德惠,故遣太子朝。所以云吊也,非训至也。太子卽婴齐也。闽越,地名也。越有三,此其一也。南夷之君,西僰之长,言君者,大之也。僰,蒲北切。文颖曰:犍为县。常效贡职,不敢墯怠,论语撰考谶曰:穿胸儋耳,莫不贡职。延颈举踵喁喁然,吕氏春秋曰:圣人南面而立,天下皆延颈举踵矣。论语素王受命谶曰:莫不喁喁,延颈归德。皆向风慕义,欲为臣妾,论语撰考谶曰:远都殊域,莫不向风。又曰:孺悲欲见,乡党慕义。史记,张良曰:百姓莫不向风慕义,愿为臣妾。道里辽远,山川阻深,不能自致。郑玄礼记注曰:致之言至也。夫不顺者已诛,而为善者未赏,吕氏春秋曰:先王之法,为善者赏,为不善者罚,古之道也。故遣中郎将往宾之,中郎将,卽唐蒙也。发巴蜀之士各五百人,以奉币帛,卫使者不然,张揖曰:不然之变也。靡有兵革之事,战斗之患。今闻其乃发军兴制,张揖曰:发三军之众也。兴制,谓起军法制,追将帅也。惊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擅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当行者或亡逃自贼杀,亦非人臣之节也。
夫边郡之士,闻烽举燧燔,张揖曰:昼举烽,夜燔燧。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摄,谓张弓注矢而持之。摄,奴颊切。流汗相属,唯恐居后,触白刃,冒流矢,议不反顾,计不旋踵,人怀怒心,如报私雠。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巴蜀异主哉?编列,谓编户也。淮南子曰:编户齐民。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珪而爵。如淳曰:析,中分也。白藏天子,青在诸侯。位为通侯,处列东第。东第,甲宅也。居帝城之东,故曰东帝。张揖曰:列东第在天子下方。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行事甚忠敬,居位甚安逸,名声施于无穷,功烈着而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野草而不辞也。春秋考异邮曰:枯骸收胲,血膏润草。胲,古才切。今奉币役至南夷,卽自贼杀,或亡逃抵诛,抵,至也,亡逃而至于诛也。一曰,逃亡被诛而抵拒于诛也。如淳曰:抵其罪而诛戮之也。一曰,诛者亡,不肯受诛也。身死无名,谥为至愚,无名,言无善名也。谥,犹号也。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春秋合诚图曰:君杀妻诛,为天下笑。然此非独行者之罪也。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谨,寡廉鲜耻,而俗不长厚也。其被刑戮,不亦宜乎!
陛下患使者有司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诚信之使也。晓谕百姓以发卒之事,因子之以不忠死亡之罪,让三老孝悌以不教诲之过。汉书,景帝诏曰:置三老孝悌以道民焉。方今田时,重烦百姓,重,难也,不欲召聚之。已亲见近县,张揖曰:檄以示巴蜀城旁近县。恐远所溪谷山泽之民不徧闻,檄到,亟下县道,亟,急也。汉书曰:县有蛮夷曰道。使咸喻陛下之意,无忽。
文选考异
注「拜之而后稽颡」 陈云「之」字衍,是也。各本皆衍。
注「莫不来享」 案:「莫」下当有「敢」字,各本皆脱。
注「番禺南海郡县治也」 案:「县」字不当有,汉书注无,史记索隐引亦无,皆可证。
注「太子卽婴齐也」 案:依他篇如韦孟讽谏之例,当有「善曰」在「太」字上,以分别颜注。袁、茶陵二本此篇以善与旧注相连,乃合幷六家体例之不画一者,尤仍之耳。又每节首非旧注皆当有之,尤概删去,亦与他篇例歧也。后难蜀父老、答客难等皆放此。
西僰之长 袁本「僰」下有「犍」字,其校语云善脱「犍」字。茶陵本云五臣有「犍」字。案:「犍」,五臣妄添也,史记、汉书俱无。此注引「文颖曰犍为县」者,谓地理志犍为郡之僰道县也。说文「僰」下亦云「犍为蛮夷也」。以犍为县注「僰」,非。正文别有「犍」字。袁本所著校语,更误中之误。
注「兴制谓起军法制追将帅也」 袁本「追」作「诛」。茶陵本无此注,幷入五臣也。案:史记索隐亦引张揖此注,「诛」字是。
功烈着而不灭 袁本云善作「列」。茶陵本云五臣作「烈」。案:此尤延之校改正之也。史记、汉书皆作「烈」,但传写讹为「列」耳。后篇「烈士立功之会」,封禅文「休烈浃洽」,二本校语同,尤皆校改。
为袁绍檄豫州魏氏春秋曰:袁绍伐许,乃檄州郡。
陈孔璋魏志曰:琳避难冀州,袁本初使典文章,作此檄以告刘备,言曹公失德,不堪依附,宜归本初也。后绍败,琳归曹公。曹公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邪?琳谢罪曰:矢在弦上,不可不发。曹公爱其才而不责之。
左将军领豫州刺史郡国相守。蜀志曰:先主归陶谦,谦表先主为豫州刺史。后归曹公,曹公表为左将军。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难蜀父老曰: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夫非常者,故非常人所拟也。
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史记曰:秦二世梦白虎啮其左骖马,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