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则难竭,柢深则难朽。故奢泰肆情,馨烈弥茂。言土地险固,故得放心极意而夸泰之,馨烈益以茂盛。鄙生生乎三百之外,传闻于未闻之者。鄙生,公子自称,谦辞也。三百,自高祖以下至作赋时也。善曰:孔丛子,子高谓魏王曰:君闻之于耳邪?闻之于传邪?者,之与切。曾髣其若梦,未一隅之能睹。善曰:甘泉赋曰:犹髣其若梦。说文曰:彷佛,相似,见不谛也。论语曰:子曰:举一隅而示之。此何与于殷人屡迁,前八而后五?居相圮耿,不常厥土。盘庚作诰,帅人以苦。善曰:广雅曰:与,如也。言欲迁都洛阳,何如殷之屡迁乎?言似之也。尚书曰:自契至成汤八迁。尚书序曰:盘庚五迁。又曰:河亶甲居相,祖乙圮于耿。孔安国曰:河水所毁曰圮。盘庚迁于殷,殷人弗适有居,率吁众戚,出矢言。圮,平鄙切。方今圣上同天,号于帝皇,天称皇天。帝,今汉天子号。皇帝兼同之。善曰:方今,犹正今也。尚书刑德放曰:帝者,天号也。天有五帝。春秋元命苞曰:皇者,煌煌也。掩四海而为家,掩,覆也。善曰:礼记,孔子曰: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又曰:圣人能以天下为一家也。富有之业,莫我大也。三皇以来,无大于汉者。善曰:周易曰:富有之谓大业也。徒恨不能以靡丽为国华,善曰:国语,季文子曰:吾闻以德为国华。韦昭曰:为国光华也。独俭啬以龌龊,忘蟋蟀之谓何?俭啬,节爱也。蟋蟀,唐诗刺俭也。言独为节爱,不念唐诗所刺邪?汉书注曰:龌龊,小节也。王逸楚辞注曰:谓,说也。何休公羊传注曰:谓据疑问所不知者曰何也。岂欲之而不能,将能之而不欲欤?蒙窃惑焉,言我不解何故,反去西都从东京,置奢逸卽俭啬也。善曰:蒙,谦称也。周易曰:匪我求童蒙也。愿闻所以辩之之说也。」说,犹分别解说。
文选考异
心奓体忲 案:「忲」当作「泰」。注「奓」「忲」同。薛注云「体安骄泰」者,其本作「泰」,而如字解之也。又云「泰」或谓「忲习之忲」者,读「泰」为「忲」,又一解也。善引小雅曰「狃,忲也」者,为薛后解申说也。然则善本必同薛作「泰」,今各本作「忲」,盖不知者误改之。
注「言帝王必欲顺阳时」 袁本、茶陵本无「阳」字。案:此尤校添也。
注「核验也胡革切」 袁本、茶陵本无此六字,何校去。
注「作起也」 袁本、茶陵本无此三字,何校去。
注「汉书曰汉元年」 袁本、茶陵本「曰」作「高纪」二字。
注「尚书曰肆予敢求尔于天邑商」 袁本、茶陵本「曰」上有「王」字,无「肆予」二字。
注「天命不滔」 案:「滔」当作「」,观下注可见。各本皆讹。
注「洫域池也」 案:「域」当作「城」,后「横西洫而绝金墉」句注可证。下「郛者何域外大郭也」,何校「域」改「城」,是也。各本皆讹。
乃览秦制 袁本、茶陵本「乃」上有「尔」字。案:此无以考也。
注「棼橑已见西京赋」 何校「京」改「都」,陈同,是也。袁本亦误,茶陵本复出前注,更非。凡茶陵例改已见为复出,故其首题增补二字,以后悉放此。
雕楹玉磶 案:「磶」当作「舄」。善引广雅「磶」而云「磶」与「舄」古字通,谓赋文之「舄」与广雅之「磶」通也,其作「舄」甚明。各本所见,盖皆误。
注「山坻除也」 袁本、茶陵本无「山」字。案:此初亦无,后修添之而误耳。
注「陖陡也」 袁本「陡」作「斗」是也,茶陵本作「升」,卽「斗」字之讹。
仰福帝居 何校「福」改「褔」,云颜氏匡谬正俗云:副贰之字本为「褔」,从衣,畐声。西京赋「仰褔帝居」传写讹舛,转「衣」为「」,读者便呼为「福禄之福」,失之远矣。今案:所校是也,凡从「衣」之字,每与从「」混,各本传写之误,与颜云云正同,善自作「褔」,不作「福」也。
注「说文注曰」 案:「注」字不当有,各本皆衍。
大夏耽耽 袁本、茶陵本「夏」作「厦」。案:此疑善「夏」、五臣「」而失着校语。又二本注中字尽作「」,亦涉五臣乱之。
注「然则既有九室」 袁本、茶陵本无「既有」二字。案:「则」字亦衍。
注「蒉积也薛君曰蒉」 案:当作「薛君曰●积也」六字。各本皆误。
注「左传子朱曰」 袁本、茶陵本「左」下有「氏」字,无「子朱」二字,是也。
兰台金马 袁本、茶陵本「兰」上有「外有」二字。案:此无以考也。疑善、五臣之异,二本失着校语,尤所见独未误耳。
嗟内顾之所观 案:「嗟」当作「羌」,注同。善引小雅广言「羌,发声」为注,是其本作「羌」甚明。袁、茶陵二本所载五臣良注云「嗟,叹声」,是其本改作「嗟」亦甚明。各本所见,以五臣乱善,又幷注中字改为「嗟」,益不可通。特订正之。
注「汉书武帝故事」 案:「汉」上当有「善曰」二字,茶陵本此作善注,其薛注「长乐桂宫」至「殿名也」十二字在上,别以「综曰」冠之,最是。尤本自此至末三十七字错入薛注,袁本「长乐」云云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