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任法而不任智,任数而不任说。黄帝之治天下,置法而不变,使民安乐其法也。(《艺文类聚》五十四,《御览》六百三十八)
君之所以尊者令。令不行,是无君也。故明君慎令。(《艺文类聚》五十四)
昔七十九代之君,法制不一,号令不同。然而俱王天下,何也?必当国富而粟多也。(《艺文类聚》五十四,《御览》六百三十八)
四海之内,六合之间,曰奚贵?曰贵土。土,食之本也。(《御览》三十七)
◎韩非
非,韩之诸公子,与李斯俱师事荀卿。韩王安之五年,奉使之秦,留而不遣。寻为李斯所谮,下吏治罪,自杀。有《韩子》二十卷。
◇上书秦王
韩事秦三十馀年,出则为蔽,入则为席荐。秦特出锐师取韩地而韩随之,怨悬於天下,功归於强秦。且夫韩入贡职,与郡县无异也。今日臣窃闻贵臣之计,举兵将伐韩。夫赵氏,聚士卒,养从徒,欲赘天下之兵,明秦不弱,则诸侯必灭宗庙,欲西面行其意,非一日之计也。今释赵之患,而攘内臣之韩,则天下明赵氏之计矣。夫韩,小国也,而以应天下四击,主辱臣苦,上下相与同忧久矣。修守备,戒强敌,有蓄积,筑城池以守固。今伐韩,未可一年而灭,拔一城而退,则权轻於天下,天下摧我兵矣。韩叛,则魏应之,赵据齐以为原,如此,则以韩、魏资赵假齐,以固其从,而以与争强,赵之福而秦之祸也。夫进而击赵不能取,退而攻韩弗能拔,则陷锐之卒勤於野战,负任之旅罢於内攻,则合群苦弱以敌而共二万乘,非所以亡韩之心也。均如贵人之计,则秦必为天下兵质矣。陛下虽以金石相弊,则兼天下之日未也。今贱臣之进愚计:使人使荆,重币用事之臣,明赵之所以欺秦者;与魏质以安其心,从韩而伐赵,赵虽与齐为一,不足患也。二国事毕,则韩可以移书定也。是我一举,二国有亡形,则荆魏又必自服矣。故曰:「兵者,凶器也」。不可不审用也。以秦与赵敌衡,加以齐,今又背韩,而未有以坚荆、魏之心夫一战而不胜,则祸构矣。计者,所以定事也,不可不察也。韩、秦强弱,在今年耳。且赵与诸侯阴谋久矣。夫一动而弱於诸侯,危事也。为计而使诸侯有意我之心,至殆也。见二疏,非所以强於诸侯也。臣窃愿陛下之幸熟图之,攻伐而使从者闻焉,不可悔也。(《韩非子。存韩》。案下文云「诏以韩客之所上书」,书言韩之未可举,下「臣斯」,明此篇是书。)
◇韩非子佚文
四千五百六十岁为一元,元中有厄,故圣人有九岁之畜,以备之也。(《续汉。律历志》下注补引。)
◎魏绛
魏出周文王庶子毕公高之後。毕万仕晋,封於魏,以邑为氏。万曾孙绛,事悼公为列大夫,进中军司马,佐新军。谥曰庄子,一云昭子。六世至武侯击,与韩、赵三分晋地,灭晋後。
◇授仆人书
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马。臣闻「师众以顺为武,军事有死无犯为敬。」君合诸侯,臣敢不敬?君师不武,执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惧其死,以及扬干,无所逃罪。不能致训,至於用钺,臣之罪重,敢有不从,以怒君心?请归死於司寇。(《左传》襄三年)
臣诛於扬干,不忘其死,日君乏使,使臣狃中军之司马。臣闻「师众以顺为武,军事有死无犯为敬。」君合诸侯,臣敢不敬?君不说,请死之。(《国语》十三)
◎魏无忌
无忌,魏绛十二世孙,魏安王之弟,封信陵君。以矫夺晋鄙军惧罪,留赵十年,还魏为上将军。秦用反间废之,病酒而卒。有《魏公子兵法》二十一篇,图十卷。
◇下令军中
父子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子无兄弟,归养。(《史记。信陵君传》:公子将晋鄙军,勒兵,下令军中。)
◎李悝
悝事魏文侯,为上地守,寻入相。
◇习射令
人之有狐疑之讼者,令之射的,中之者胜,不中者负。(《韩非子。内储说》上:「李悝为上地守,欲人之善射也,乃下令云云。令下,而人皆疾习射,与秦人战,大败之。」)
◇为魏文侯作尽地力之教
地方百里,提封九万顷,除山泽邑居参分去一,为田六百万亩。治田勤谨则亩益三升,不勤则损亦如之。地方百里之增减,为粟一百八十万石矣。
籴甚贵伤民,甚贱伤农。民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故甚贵与甚贱,其伤一也。善为国者,使民毋伤而农益劝。今一夫挟五口,治田百亩,岁收亩一石半,为粟百五十石,除十一之税十五石,馀百三十五石。食,人月一石半,五人终岁为粟九十石,馀有四十五石。石三十,为钱千三百五十,除社闾尝新春秋之祠用钱三百,馀千五十。衣,人率用钱三百,五人终岁用千五百,不足四百五十。不幸疾病死丧之费,及上赋敛,又未与此。此农夫所以常困,有不劝耕之心,而令籴至於甚贵者也。是故善平籴者,必谨观岁有上中下孰。上孰其收自四,馀四百石;中孰自三,馀三百石;下孰自倍,馀百石。小饥则收百石,中饥七十石,大饥三十石。故大孰则上籴三而舍一,中孰则籴二,下孰则籴一,使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