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乃溜地,耆老咸,谓甘露。(《艺文类聚》九十八)
○请严诏谕庾翼还镇疏
臣伏思安西将军翼今至襄阳,仓卒攻讨,凡百草创,安陆之调,不复为襄阳之用,而玄冬之月,沔汉乾涸,皆当鱼贯而行,排推而进,设一处有急,势不相救,臣所至虑一也。又既至之後,桓宣当出。宣往,实翦豺狼之林,招携贰之众,待之以至宽,御之以无法。田畴垦辟,生产始立,而当移之,必有嗷然,悔吝难测。臣所至虑二也。襄阳顿益数万口,奉师之费,皆当出于江南。运漕之难,船人之力,不可不熟计。臣之所至虑三也。且申伯之尊,而与边将并驱。又东军不进,殊为孤悬。兵书云:“知彼知此,百战不殆。知彼不知此,一胜一负。”贼诚衰弊,然得臣犹在;我虽方隆,今实未暇。而连兵不解,患难将起。臣所至虑四也。
翼岂不知兵家所患常在于此,顾以门户事任,忧责莫大,晏然终年,非心情所安,是以抗表辄行,毕命原野。以翼宏规经略,文武用命,忽遇畔会,大事便济。然国家之虑,常以万全,非至安至审,王者不举。臣谓宜严诏谕翼,还镇养锐,以为後图。若少合圣听,乞密出臣表,与车骑臣冰等详共集议。(《晋书·范汪传》)
○为旧君服议
当今刺史郡守,幕府事任,皆重与古诸侯不异也。案汉魏名臣为州郡吏者,虽违适不同,多为旧君齐衰三月。(《通典》九十,范汪议一本作“范经”,误。)
○与王彪之书
寻起居注,九月是康皇帝忌月,礼止云忌日不乐,都无忌月语,不审是疑不。若当疑于九月建八月,其闲当下六礼,便为至逼不复展,如此,当伸至十月忌,不应以为忌邪?足下可以示曹诸贤取定也。(《通典》一百)
○与江忄享书
孝子重睹灵榇,哀恸口踊,何以缌服临至亲之丧,三月而除?此乃仪礼数字,了无首尾,令人有疑。孙放改葬其祖,放开圹服斩衰,一门反服,从行者待柩至,以衰迎于郊,二月事毕,放父四月晦除,放兄弟二月晦除,此皆反服。(《通典》一百二十)
○答高崧问
高崧问范汪曰:“案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己虽小功,卒哭可以冠。而郑、孙二家注,并云‘己大功卒哭可以冠’。求之于礼,无可冠之文。”范汪答曰:“大功之末,可以冠子”。此于子,已为无服。又云‘父小功可以冠子’,疑与上章,俱有“末”语。特于下言,‘己虽小功,卒哭可以冠’,是为小功卒哭,皆得行冠娶之事也。大夫三月而葬,葬而後虞,虞而後卒哭,是为父虽小功,子服尽也。大功许冠婚,则小功便无所不可也”。高崧重问范汪曰:“下殇小功则不可,而云小功之末可以冠婚何?”范汪重答曰:“下殇小功,此是周服之下殇,不可以服轻而恩疏也”。
或曰:“因丧而冠,亦礼之明文,何以复于大功小功丧中,每言冠乎?”答曰:“在丧,冠而已,不行冠礼也。于大功小功之末,故可行冠礼。因丧而冠,与备行冠礼殊也”。
或问者曰:“礼:‘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父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可以娶妇,己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取妻。’案经大功之末,虽云可以冠子嫁子,不言己可以冠,而郑氏注云‘己大功卒哭而可以冠’。未解。经又云‘大功之末,’而注云‘卒哭’,不知此言未,便是卒哭,为非卒哭邪?”答曰:“《记》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而注又云‘己大功卒哭而可以冠,小功卒哭而可以冠,娶妻’者,冠而後娶。今既云冠嫁其子,则于文不得复自著己冠,故注家合而明之。以小功得娶妻,则大功亦可以得冠,冠轻婚重,故大功之末得自冠,小功之末得自娶,以记文不备,故注兼明之。注之有此比。礼,三月既葬,卒哭,于小功则馀有二月,是末也。于大功则正三分之一便谓之末,意常以疑之。然郑氏注丧服经云,‘葬,丧之大事’既毕,故谓之末邪?”
重问曰:“省及申释注意,甚为允也。然仆犹有所未了,《礼》小功卒哭可以娶者,婚礼‘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明婚虽属吉,而有嗣亲之感;小功馀丧,不重祖考之思,故可以娶也。大功可冠,犹有疑焉。夫吉礼将事,必先筮宾,然後成礼。大功之末可以冠嫁其子者,以己大功之末,于子则小功服已过半,情降既殊,日算浸远,故子可以行吉事。至于已身,亲有功布重制,月数尚近,而便释亲重之服,行轻吉之礼,於此称情,无乃薄邪?且非礼正文,出自注义耳。若有广比,想能明例以告之’。答曰:‘齐之丧,则冠婚皆广。大功则广婚而行冠,冠吉轻而婚吉重故也。冠吉轻故行之於大功之末,婚吉重故行之於小功之馀。但以大功末云可以冠子,而自著己冠之文不便。贤者以三隅反之,推小功得自娶,则大功得自冠。以身有功服,月数尚近,释亲重之服,行轻吉之事。今正以小功大功之末,俱得行吉礼,故施轻吉於重末,行重吉於轻馀。重服不可以行重吉,故许其轻者;轻服可以通重吉,故因得行之。若大功之冠,则行吉冠之礼而反丧服。若服在齐,不得行吉,则因丧而冠,以冠礼贵及,不可俞时。而齐之服崇重,则大功之末差轻,轻则行以吉,重则因以凶也。’(《通典》五十六)
○答高崧访
御史中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