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谕温台士民诏
  黄蜚可挂震卤将军印正总兵制
  山东道试监察御史制
  金声可提督徽宁池太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制
  川湖云贵督抚何腾蛟诰
  弘光元年六月敷告万方檄
  谕浙江、江西、两广诸路出师匡复檄
  再谕诸路出师匡复檄
  安民檄
  广信安民檄
  谕诸监纪总兵
  谕洪总兵
  谕□□□
  谕两营副总
  ·潞王监国笺
  原任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协理詹事府事兼翰林院学士臣黄道周谨奏:臣闻人心为立国之根,至诚为致治之本。迩来京师重陷,皆由士志先颓,民心丧失,焚香载道,迎贼迎□,非为边境疏虞,将师不竞,勍敌□□,势不可遏也。今当凝命之初,众志欢忭,鼓舞胥庆,实祖宗神灵冯依有道,为帝天之所眷顾。而诸臣沈污,牵于故习,所坐讲力行,皆年来败局,不足为兴主道也。臣愚,以殿下清明在躬,为神圣之表,宜捐十日精神,惕厉振顿,与土民相见,使□□闻之,以为圣人复出;江南父老见之,以为礼乐复兴,而后天下事事可为也。臣略为敷陈,凡有七事,行之十日,可为王道之端。殿下设诚行之,勿为异论所沮,臣幸臣,天下幸甚。
  一、自六月八日以始,天地鬼神咸肃穆以观兴主之作用,宜斋心夙夜,求贤访问,省览章奏。凡所批发,皆精意新采,以动人心。监国后一日,宜集百僚、郡守、县令,问民所疾苦,先为何事,亟与改除。臣往见临安人民繁庶,今闾井萧条,民居皆为兵舍。殿下宜乘板舆,文武缇骑,先幸南郭,召问百姓父老,蠲除其苛。命两县官赈恤鳏寡孤独。自南而西,自北而东,所召问蠲除,皆使细民得闻天语。或一日未毕,则两日毕之。是为王道之始。此一端也。
  又后一日,宜集百僚,召府县教官,集士民于郡学。殿下亲临郡学,问诸士民耆老,家有长年九十以上者,赐帛二疋、米二石、肉二十筋;其八十、七十以上者,以次隆杀。百岁以下,皆亲揖而问之。是即辟雍养老之兆。此一端也。
  又后一日宜集百僚抚按郡县教官,访问誉髦,有孝有德、素行端谨者为一班,有学问宏博、文辞敏妙者为一班,有兼通骑射、仪观雄骏者为一班,略引数行,优给笔札。其特达自著者,殿下亦亲召而问之。是则射宫选士之兆。此一端也。
  又后一日,宜集南京逃回诸臣僚及新至将卒,问宏光皇帝的信如何,或飞遯,或蒙尘,或衔璧,殿下即踊足兴衰,群臣遏密衔恤,告先帝懿宫,宣着误国诸臣及叛逆诸臣罪状,或可含忍,聊示笔诛。是即兴师致讨之兆。此一端也。
  又后一日,宜征附近十郡耆宿臣僚,大者安居,小者馈食。六、七日内,一齐陛见。其江右、广福以旬朔为差。有召命者不得稽留,未有申命者皆奉朝请,听抚按荐叙用。此一端也。
  又后一日,召诸将领本处五营及收散溃水师,殿下亲临武场,百官骑从,分部阅视给赏。其雄骏小弁有技勇者,即授以告身,如定难勳裔之类,察其众寡情实以为簿书。
  即命掌兵大僚分泛厄塞要害,如丹徒、南口、常州、北关、溧阳、独松关之类,止留杭卫老营以备郊天扈跸之用。此一端也。
  又后一日,宜就南郊坛壝或凤凰之阳,扫地郊天,告于皇皇上帝,申誓百官回鸾,告庙正位登极,使群臣百官有所瞻依,天地神祗有所昭格。昔光武皇帝以乙酉夏六月己未即位于南郊,是即殿下监国之日也。以此十日祗见郊庙,与今相符。以此数日精神,纲维百世,昭示天下,从此礼乐可以相起,次第先后,卒而行之可也。
  臣考易象春秋历数之说,我国家与周室皆以土德二百七十五而中绝,故先周亦二百七十五年遂有厉宣之事,然又续而五百五十。积德有隆污,则显示有远近,亦惟在殿下自强而已。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殿下黾勉自强,天地祖宗实呵护之,勿以臣言为迂,曰,是守令抚按之务,不必以至尊下亲细事也。臣之学术志行,不过如此,他无可效其微忱,惟此七端,浅近明白,为万民四裔之所共晓,仰冀殿下略行王道,以振人心而新听睹。
  ·论马士英、阮大铖卖君卖国笺
  太子太保协理詹事府事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臣黄道周谨奏为治先固本、道贵自强、□□不可以漫尝、奸回不可以共事、聊抒孤忠、以决去就事:臣孤立独往,道与时违,见宏光元年诸臣用事,措置乖方,苍素变色,鹿马易形,私心危之,不敢苟厕朝班之上,出都四十日而陵谷变迁,宗社颠覆,中夜起立,未尝不痛恨饮泣于诸臣也。今当乾坤失据之时,诸臣私相约誓,以殿下为孤注,必阮大铖、朱大典、袁宏勋诸人齐集,始举监国之事。人心已失,物望大乖,马辅兵将纷塞道路,狐兔豺狼共为一穴。郑鸿逵师过而不敢问,高起潜兵散而不敢追。又称方国安兵回,须索四万见饷以为供亿。国安固即萧山之人,家资钜万,还家衣锦,何所需此?又闻马阁臣自言南京之事,已遣陈洪范入北与讲,不知洪范所讲何事?如宏光回銮自关宗社,非洪范之所得讲。如殿下登极,此天地祖宗之所式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