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有行字,行下更合有营字,其理甚明,今辄补足。)所召募人。兵数既足,加之教练,三数月后,诸道客军,一切可罢。比之征发远人,利害悬隔。
一:绕逆贼州县堡栅等,各置兵马,(绕,一作统。)都数虽多,每处则至少,(至上或有兵字。)又相去阔远,难相应接。所以数被攻劫,致有损伤。今若分为四道,(或无分字。)每道各置三万人,择要害地,屯聚一处,使有隐然之望,(隐,或作殷。按:《汉书》:“隐若一敌国。”方本非是。)审量事势,乘时逐利。可入则四道一时俱发,(四,或作诸。)使其狼狈惊惶,首尾不相救济。若未可入,则深壁高垒,以逸待劳。自然不要诸处多置防备。临贼小县,可收百姓于便地,作行县以主领之,使免散失。
一:蔡州士卒,为元济迫胁,势不得已,遂与王师交战。原其本根,皆是国家百姓。进退皆死,诚可闵伤。宜明敕诸军,使深知此意。当战斗之际,固当以尽敌为心,若形势已穷,不能为恶者,不须过有杀戮。喻以圣德,放之使归,销其凶悖之心,贷以生全之幸,自然相率弃逆归顺。
一:《论语》曰:“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比来征讨无功,皆由欲其速捷。有司计算所费,苟务因循,谢如意,即求休罢。河北、淮西等,见承前事势,知国家必不与之持久,并力苦战,幸其一胜,即希冀恩赦。朝廷无至忠忧国之人,不惜伤损威重,因其有请,便议罢兵。往日之事患皆然也。(往,或作近。)臣愚以为淮西三小州之地,元济又甚庸愚,而陛下以圣明英武之姿,用四海九州之力,除此小寇,难易可知。太山压卵,未足为喻。
一:兵之胜负,实在赏罚。赏厚可令廉士动心,(廉,或作战,非是。)罚重可令凶人丧魄,然可集事。(然,或作则。)不可爱惜所费,惮于行刑。
一:淄青、恒冀两道,与蔡州气类略同。今闻讨伐元济,(伐,或作罚,非是。)人情必有救助之意。然皆暗弱,自保无暇;虚张声势,则必有之。至于分兵出界,公然为恶,亦必不敢。宜特下诏云:蔡州自吴少诚已来,相承为节度使,亦微有功效。少阳之殁,(阳,或作诚,非是。)朕亦本拟与元济,恐其年少,未能理事,所以未便处置。待其稍能缉绥,然拟许其承继,(拟,或作后。)今忽自为狂勃侵掠,(勃,或作悖。)不受朝命,事不得已,所以有此讨伐。(或作罚。)至如淄青、恒州、范阳等道,祖父各有功业,相承命节,(或无命字。节下或有制字,或有制字而无节字。今按:李德裕之讨泽潞,正用此策,以伐其交,世以为奇,不知韩公已言之矣。)年岁已久,朕必不利其土地,轻有改易,各宜自安。如妄自疑惧,敢相扇动,朕即赦元济不问,回军讨之。自然破胆,不敢妄有异说。
以前件谨录奏闻,伏乞天恩,特赐裁择。谨奏。
【论变盐法事宜状】
(长庆二年,张平叔为户部侍郎,上疏请官自卖盐,可以富国强兵,陈利害十八条。诏下其说,令公卿详议。公与韦处厚条诘之,事遂不行。平叔所陈十八条,此可见者十六。白乐天行《平叔判度支词》曰:“计能析秋毫,吏畏如夏日。”东坡曰:“此必小人也。”按《柳氏家训》:“平叔后以赃败穷,失官钱四十万缗,是宜以此终也。”)
张平叔所奏盐法条件。
右奉敕将变盐法,事贵精详,宜令臣等各陈利害可否闻奏者。平叔所上变法条件,臣终始详度,恐不可施行。各随本条分析利害如后。
一件:平叔请令州府,差人自粜官盐,收实估匹段,省司准旧例支用,自然获利一倍已上者。臣今通计,所在百姓,贫多富少,除城郭外,有见钱籴盐者,十无二三。多用杂物及米谷博易。盐商利归于己,无物不取,或从赊贷升斗,约以时熟填还。用此让,两得利便。今令州县人吏,坐铺自粜,利不关己,罪则加身。不得见钱及头段物,恐失官利,必不敢粜。变法之后,百姓贫者,无从得盐而食矣。求利未得,敛怨已多,自然坐失盐利常数。所云“获利一倍”,臣所未见。
一件:平叔又请乡村去州县远处,令所由将盐就村粜易,不得令百姓缺盐者。臣以为乡村远处,或三家五家,山谷居住,不可令人吏将盐家至户到。多将则粜货不尽,少将则得钱无多。(无,或作不。)计其往来,自充粮食不足。比来商人,或自负檐斗石,往与百姓博易,所冀平价之上,利得三钱两钱。不比所由为官所使,到村之后,必索百姓供应。所利至少,为弊则多。此又不可行者也。
一件:平叔云,所务至重,须令庙堂宰相充使。臣以为若法可行,不假令宰相充使,若不可行,虽宰相为使,无益也。(下若字或作令。或有若字,无下十一字。)又宰相者,(或无者字,或无又者二字。)所以临察百司,考其殿最,若自为使,纵有败阙,遣谁举之?此又不可者也。
一件:平叔又云,(或无一件字。今按:此别是一条,当有一件字。)法行之后,停减盐司所由粮课,年可以钱十万贯。臣以为变法之后,弊随事生,尚恐不登常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