诣尽高,如十九篇所载言论可考。务外堂堂,乃初年事也。

  所疑卒未能详考。乐只是以和为本,而所用不同。射乃为防御而设。司徒六艺,如御、书、数,皆习之以为世用。悬弧之义,却不为无用而空习此虚文,以观德也。此等处,须看先王制礼之本原,不当止向末杪言语上寻讨耳。

  与王子敬立字羑若。执礼字子履。马、郑之徒,解羑为道。君子之欲有立也,顺其道焉耳。礼者,履也。动无非礼,乃可以言执礼也。承二君问更字,辄以义答之。盖古人之命字,所以尊其名也。孔门如回渊、赐贡、由路、予我之称,殊无深意;而后世名字之义侈矣。

  与王子敬【以下四首解名物称谓】

  尝记少时见一书,云:月令王瓜为瓜王,即今之黄瓜。则郑注「萆挈者」未必是。王瓜生适应月令,而夏小正「五月乃瓜」,恐即此瓜,他瓜五月未可食耳。适见九江、建昌二志,皆云:「王瓜以其最先熟,为瓜之王。」然亦不知何所据也。读柳州海石榴诗,疑是今之千叶石榴,今志书亦云,乃知孺允亦欠详考也。志书固有附会,可以为一证。

  高生日来索此书,必有疑虑,乞更寻捡。月令「王瓜生」,当宜断为今之黄瓜,「萆挈」非也。且引「王萯」与王瓜何与?疏又疑为一物矣。古书中必别更有见,姑阙之,俟他日考也。

  与沈敬甫昨自郡还,冒风,体中不佳。文字竢览。兽丘即虎丘,唐讳。亦云武丘也。

  古者六卿之长称大,亦因有少,所以别之。后来如大将军,亦是官制定名。「大银台」不知何出?此近来恶俗,不可蹈之。

  与沈敬甫【以下四首论古书】

  史记烦界画付来。褚先生文体殊不类,今别作附书。景、武纪诸篇仍存在内者,更有说也。

  庄子书自郭象后,无人深究。近欲略看此书。钦甫有暇,可同看,好商量也。

  向论高愍女碑,可谓知言。班孟坚云「太史公质而不俚」,人亦易晓。柳子厚称「马迁之峻」,峻字不易知。近作陶节妇传,懋俭甚聪明,并可与观之。

  与王子敬天官、封禅、河渠、平准书奉去。子长大手笔,多于黄圈识之。看过,仍乞付来。赵御史果有停征榜文,昏人得此,殊无聊也。     与王子敬【以下十二首论时文】divs[inde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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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贼溃去,适方闻之。然识者已预知有今日矣。朱卷留自送之,今不复示人也。顾处卷尚多,但不肯出。此亦如人涕唾,人有顾其涕唾者?无之。拾人之涕唾而终目嗅其臭味,尤可怪笑也。

  与沈敬甫试事未知何如?遂不能毫分有所赞益。雨不休,句曲山溪淖污可念。敬甫连有书,殊无壮气。科举自来皆撞着,必无穿杨贯虱之技。渠不比少年,只看此番。相爱且劝之行。子元丧女弟,又为追捕之累罄空,非附骥不能千里。有佳意,须临期使人相闻也。

  尽有一篇好者,却排几句俗语在前,便触忤人。如好眉目又着些疮痏,可恶。

  文字又不是无本源。胸中尽有,不待安排。只是放肆不打点,只此是不敬。若论经学,乃真实举子也。

  奴去,有小帖,极匆遽,不尽。大概谓钦甫经学多超悟,文字未能卓然得古人矩度耳。当由看古作少也。星槎集付来。

  文字愈佳,愿益为之。此乘禅也,毋更令为外道所胜。幸甚幸甚。王司马云:「如上甑馒头,一时要发乃佳。」

  文字大意不失,而辞欠妥耳。然可恶者,俗吏俗师俗题,见之令人不乐也。

  昨文殊未佳,想是为外面慕膻蚁聚之徒动其心,却使清明之气扰乱而不能自发也。勉之!如向作,自当得耳。

  文字已与养吾寄去。大概敬甫能见破三代以上言语,只为不看后来文字,所以未通俗也。

  求子之文,如璞中之玉,沙中之金。此市人之所以掉臂而不顾也。

  与徐道潜【以下三十六首皆论自着文】

  韩集为叶七沈滞,旦夕当促来,前编在馆中,学徒俱病,久不往;俟往,乃得奉耳。此书考校甚精。什义比蔡传亦远出其上。读书者要不可不观也。易图论有合商榷者,幸示及,原稿并发来。向论河图、洛书,以示吴纯甫,纯甫谓当俟后世之子云。此篇大意与之相表里,第与晦翁实相抵牾,启蒙所谓「本图、书作易之大原」,一切抹倒。为此哓哓得罪于世,可叹也。抑程子与康节尝论此,至其解易,绝不用之,亦必有见矣。

  与王子敬三首弘玄先生赞,读过即乞付来。亲得其语,故详。平生足迹不及天下,又不得当世奇功伟烈书之,增叹耳!吠奢,贾人出家者;哑羊,僧伽中最无慧。皆彼书中语。

  腰痛发作,甚苦。方有望洋之约,恐无缘耳。思曾墓表,描写近真,生眼观之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