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出自元宗,夙子方训;爰膺妙选,作配名邦。方嗣位免丧之时,协令居燕誉之吉。适览来表,良副伫怀。特封尔为朝鲜国王妃。于戏!宜尔室家,系一国之风化;共承祭祀,衍百代之云仍。无隳令仪,以迓多福。钦哉!

  +进香疏+奉慰疏

  +乞改调疏 +乞致仕疏

  进香疏

  某官某等谨奏,为大丧礼事:仰惟大行皇帝宫车远驭,奄弃万方,四海之内,含气之属,靡不哀慕。况如臣等,荷恩深重,其于悲恋,尤倍恒情。谨备降香一炷,具本,专差某官赍进,谨以奏闻。

  奉慰疏

  奏为奉慰事:某年月日,接到大行皇帝遗诏,以某年月日,龙驭上宾,普天同募,攀号靡及。仰惟皇帝陛下圣孝天性,方当谅闇之时,哀慕至切,臣等不胜悲怆,无以为情。

  伏念大行皇帝受天明命,缵绍丕图,覆露羣生,四十五年,享国长久,近古罕比。又以圣人为之子,顾命之日,为天下得人,朝不改署,市不易肆,海内晏然。大行皇帝在天之灵,殆无遗憾矣。天下神器,帝王大统,陛下膺兹付托之重,伏乞仰遵遗诏,节哀忍性,爱精育神,以系华夏、蛮貊之望,为天地神人之主,绵国家亿万年无疆之历。所以答扬光训,永世克孝,实在于此。臣等瞻恋阙廷,不胜大愿。

锐事,刻核以取目前之快也。然泥古而不通于时务,信心而不达乎人情,功効蔑闻,罪过山积。幸荷圣明,不加罪谴,曲赐保全,于隆庆二年六月十八日,升臣顺德府通判。终以驽蹇,不任驱策,黾勉在官,虚糜廪禄,审己量力,甘自退废。?  乞改调疏为乞恩改调,以图报効事:臣于嘉靖四十四年,会试中式,蒙先皇帝收录,赐臣同进士出身,除授浙江湖州府长兴县知县。自以平生受国家养育之恩,亦欲少竭涓埃,以图报称于万一。念百里之寄,实非容易。臣谨守教条,悉意抚循。妄谓今天下生民元气耗矣,宜专务休养之,不当厉逢?

  又自念髫龀厉志,白首不衰,方国家收录人才之日,臣不忍自弃于造化生成之外。兹因入贺万寿圣节,得望阙廷,君父在上,臣子敢不控诉愚悃。伏望敕下吏部,改臣国子监一官,俾臣以五经训诲学者。匡鼎虽贫,谓书不废于宦学;桓荣已老,专门自许于师传。付臣之力,足以任之。俾于未死之年,少尽平生之志,亦以见圣世之无弃才也。臣无任恳悃屏营之至。

  乞致仕疏奏为乞恩致仕事:臣于嘉靖四十五年,蒙恩赐同进士出身,除授某官。隆庆二年四月内,朝觐回任。今蒙升授某官,于某月日,领到吏部文凭一道,即离任至原籍某府某县。不意痰火忽作,延医谓治未痊,见今病势侵寻,不能前迈。伏乞圣恩,容臣休致。

  念臣髫龀励志,白首不衰。仅获第于九科,叨食禄者二载。涓埃未竭,覆载难酬。及其未死之年,敢忘图报之志。成汉二史,作唐一经,或能发挥盛德,传示来世。

  策问二十三道【原刻无,依大全集与目录校补。 】

  问:两浙天下重藩,涵濡至治,生民乐业,盖二百年于兹矣。独以承平日久,吏治刓弛,衅孽或萌,殆不能不为民病焉。以田赋言之,豪右之兼并,里甲之摊税,其间欺隐飞诡,奸宄四出,今欲求经界之正,丈量之法果当事欤?以差役言之,官司之征派,应办之频仍,其间夤缘规避,弊累百端,今欲行均平之政,雇募之法果当因欤?自倭夷入寇,民间征调日广,迩者虽称裁减,犹未销兵以蠲外加之赋,兹欲议兵食之省,而练土著之民,可乎?自矿徒为梗,州郡绎骚尤甚,迩者稍已怗息,旋复纠众,尚隐内讧之忧,兹欲杜攘夺之源,而严封山之令,可乎?夫丈量似矣,而增税犹恐概及下田,不知何以合夫遂人辨野之规?雇募似矣,而输直犹恐累及贫户,不知何以得于司徒保息之道?土兵似矣,变或不测,事当豫防,既济衣袽之戒,其可思乎?筑塞似矣,利之所在,人不畏死,?人厉禁之守,其可复乎?此四者均为民病,诚宜蚤虑而亟图之也。善救者,譬如良医之疗病,病已去而人不知。否则投之或误,未免重困,所以救之者非也。是知变革之道,必斟酌剂量,识化裁之宜,而后可以与此。士于穷居,天下之务当无不究心者。矧是为乡土之患,诸士子必能悉其利弊,毋徒诿之不知也。

  问:我太祖高皇帝自始初建国,庶事草创,即命世子以师事未濂,又选国子生国琦、王璞等,侍太子读书禁中。其后大本堂之建,制度文物盛矣,而对詹同等议东宫官,欲用勋德老成之士。于时羣臣当其选者,可得而言欤?至于皇太子侍圆丘,侍文华殿,侍文楼,无时而不致其训戒,太祖之留意国本如此。列圣御极,其所以设教置属,果能尽得圣祖之意否?圣天子慈爱隆至,近日廷臣出阁之请,尚以皇太子年龄未许。夫明堂保傅之篇,莫不在于蚤谕教与选左右,所谓少成若天性,尤今日之所当急也。即举出阁之仪,而今之东宫官属,与讲读仪注,果足以为尽谕教之法欤?昔贾生少年,常为文帝陈之。此亦尔诸生今日之所当知者,言之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