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专任故大臣如绛灌之流不可谓不贤而至使贾谊董仲舒皆终身不得用事偏则害生以观于今抑又何如先生其无坚卧其安车蒲轮一出而图吾 君尽夹袋药笼之所有而暴而献之 当宁次第位置以共息万里生民之祸乎未也姑无论天下即以先生督学西蜀遴士东粤所得两国之英才用骎骎起尚未有艾先生之门如海即不出固无异先生身自为之近者徐华亭与罗近溪先生论狄梁公张柬之事谓古今事亦有不繇巳者近溪毅然曰公此言知柬之不知梁公以人事君则所举柬之亦必以人事君者也柬之虽去而柬之所举亦自有在夫复何忧繇斯以观先生出不出皆可勿论先生之门不但如海且如川如川相追绳绳相继子子孙孙其勿替引之矣岂有既哉诸士大夫爵先生者欲竟知先生之寿乎此其所以为先生之寿也

  ○寿旌表贞节吴母程太君八袠序 【 乙酉】

  不孝与友人程希吕定交三十年前即知希吕有外家兄弟伟人吴子长孺长孺母氏节妇程太君更十年而小子函壻于吴实长孺曾祖兄弟因见长孺家公子含次公去非以文章著名又十年而长孺以子含去非执易问业于大儒程先生子尚学圣人之学余时巳友子尚先生数年不能深知子尚先生而长孺顾先得而以为二子师益敬服长孺而因以小子师之又更十年而长孺以冡公子含与小子函联儿女姻余不喜为子得姻而喜为子得胜畏友而以姻重联也今正月希吕从容为余言程太君以二月初二八十初度子为我寿以一言余既诺无何而小子函重告余如希吕言余始愕曰业诺希吕矣曷不蚤白今不可以易亦不可以重言也先是去秋十月为长孺六十初度诸亲友之欲以文章为寿者长孺皆谢之小子函意以为今太君亦复当谢故不及蚤白而不知长孺特谢诸亲友之以文章为巳寿者其为太君寿者则不谢也谢为巳寿者不谢为母寿者孝子之道也孝子之用心也重视父母如重巳身以为未足必加倍焉自身逓而妻子而子孙而不敢不敬者皆敬吾父母也今兹以一言寿太君虽微希吕先见属余先诺固当先为希吕言念长孺仁孝之用心不以子之儿女姻先于母之犹子亦仁孝之道也恒与子尚论域中有二大义亲亲与贤贤是也论二者孰先莫先亲亲端举亲亲足以统贤贤谓贤人者何以能事亲之即为贤人焉故也论二义孰强莫强贤贤人之所以特灵于万物者不惟亲亲而端能以贤贤之为贵焉以为性命之亲亲于骨肉故亲亲贤贤并峙域中惟举事亲而后亲贤二义咸在焉虽大圣人不复能拣别其孰为性命而孰为骨肉也妇人大义笃于夫家而裁于其父母与男子大义笃于父母而裁于其妻子正相反焉以为妇人从夫义不得专行于天地之间而不得不以礼制以义裁程太君其太翁蚤见背抚孤子当户而今衍子及孙繁其生教子及孙大其门且学圣贤之学极英才之选而不徒负科名之望此母非徒母也直父焉矣非徒父也而师焉矣然则太君亦非妇人也而大丈夫焉矣阅末山尼答学人有无男女相之句浅学厌末法不遵佛律喧豗混杂但将此义恨不抹杀不知圣贤固患天下妇人之不能丈夫耳不能丈夫则不得不还之以妇人之分使妇人而能居然丈夫者固圣贤所深愿而以必如是而后称圣贤妇若太君者其可以妇德颂哉不可以妇德颂则不可以儿女言喋喋不可以儿女言喋喋则不可以儿女之姻为进言之繇于是而体长孺事亲之心敬太君丈夫之槩则莫如希吕戚而余即因事亲之道统贤贤之义维希吕为余三十年老友因而子尚子含去非以及小子函皆以文章道德立千古师友之道为一世因缘之雅揖长孺而进为太君言之使今日盈庭之人共知仁人孝子之心闻性命骨肉之理知道德学问之贵而不以为腐烂而遂不徒以人世一日之科名富贵为重以厉一时之人心风俗以此为太君寿不亦盛乎

  ○题伯翁仰山公像

  仰山公与先王父同行长先王父三岁自垂髫同学至垂老相友好不替族里敬先王父正直爱公深厚皓首庞眉称两人瑞公以盛德奇节名闻西北西北诸商悦而归之如父兄起家吴阊予四度过阊初为庚申见公家方盛自阊以外列肆者皆牓公名于户以召致诸商虽不尽公家公家大端居半再至为丁卯又再至为庚辰今年以被 召命不敢家居行拜疏道出阊则见公之后能绳公武以特立于阊者虽不乏人而幼含为最着今见公像追念先王父面目俨如在前幼含好读书能文章为恢先业不得不置身于此幼含既孝且友族党无间言又善与人交久敬不衰兼多智略诚有用之才 天子一日行荐举此当事之所求岂惟恢先业而巳因并书于像以及其后人

  卷七终

  ●金正希先生文集辑畧目录卷之八

  唐中丞传
  郡司李生祠记
  重建南漳鲁侯永慕祠记
  建阳令黄侯生祠碑记
  重修黟县学宫碑记
  奠尹太翁太母
  奠君召三兄
  祭汪文烈公
  太学生程君墓志铭
  程文学墓志铭
  家墓志铭
  读因清舆记跋
  劝输修汪王庙引
  王氏家规引
  岩镇暇修社引
  黄石义防引
  告郡邑人
  友助事宜
  谕各乡社牌

  传记祭文志铭跋引杂着

  唐中丞传
  司李生祠记
  重建南漳鲁侯永慕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