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夕二更后,有掷瓦砾于门大骂曰:“我辛苦得替,却为此贼坏却,我誓拽汝水中!”明旦,见瓦砾堆。数夕不罢。此人迁居避之。秘水焦符村说

  棣州学鬼妇

  王右司仲泽,少日住棣州学。厨人告言:“一妇人鬼,每夜来搅扰,不得睡。”泽言:“今夕若复来,汝捽其衣大叫,我辈往视之。”其夜果来,其人把其臂不放,因大叫。诸生持镫往视之,乃一古棺板。焚之,而怪遂绝。仲泽说

  汤盘周鼎

  秀岩安常字顺之,常从党承旨学大篆,多识古文奇字。泰和末,尝见内府所藏汤盘,作白玉方斗,近四小寸,底铭九字,即:“德日新、又日新、日日新”者也。章宗有旨令辨之。又一方鼎,耳二,足四,饕餮象在雷文中。铭云:“鲁公作文王尊彝”。铜既古,莹如碧玉,无复铜性矣。

  莲十三花

  同年康良辅说,磁州观台刘轨家,承安中,池莲一茎开十三花。是岁,轨登科。终于京兆按察判官。

  瑞禾

  凤翔虢县太子庄,庚子岁,郝氏谷田八十亩,每茎一叶一小穗,至十二数,并大穗为十三。试割一丛治之,得谷十升。明年,郝使统军万人,佩金虎符。偏将李慥曾见古有一茎九穗,盖不如是之多也。

  黄真人

  修武张字君冕,其父仲和,少日为府史,好祈仙。一日,黄翻绰降,因留事之,谓之黄真人。悬笔画像前,每事祷之。君冕崇庆二年赴帘试。仲和问云:“儿子入试,御题得闻乎?”批曰:“天机不容泄!”及试期过,问之,即批云:“臣作股肱弼予违赋,成绩纪太常诗。”又问:“儿登第否?”批曰:“黄裳头、绿衣尾。”张不解,请解之,又批曰:“天机不容泄!”及四月,当唱名,张又问:“榜旦夕至,幸先告之!”即批云:“绿衣、六衣也,非君冕名乎?”及榜至,黄吉甫真第一人,而君冕名最下。此类甚多。亦有俳谐诗,可笑。

  摩利天咒

  忻州刘军判,贞祐初,闻朔方人马动,家诵摩利天咒。及州陷,二十五口俱免兵祸。独一奴不信,迫围城始诵之,被虏四五日亦逃归。南渡后,居永宁,即施此咒。文士薛曼卿记其事。

  王叟阴德

  穰县宋庄王叟,人目为王评事。身年八十一,妇八十,四子,有孙二十余人,曾孙亦娶妇。自叟至其曾,凡三十六房,夫妇皆结发,推户为县中第一。第四子荣,以军功官宣武军鲁山尉;长孙中武举,某州巡检。宋庄四区宅前大槐,数百年物,老干已枯,而五枝内向,各成大树,荫数十步。予在镇平日,尝过其家,见其康健如六十许。人谓必有阴德致然,问之不答。旁一叟云:“王评事年虽高,乃以诊治为生。病家来请,上马去,不以僮仆自随;为人处方,一药不备,不以和剂;贫家调患,夏月日二、三往,不倦,病既平,不责一钱。此非阴德耶?”叟乃肯自言:“今商贩家自临洮山外,以长耳负甘草来,尘垢粪秽,何所不有?卸之药肆中,随即剉以与人。某每用此草,必以水洗潠,暴晾如法,然后和药。他品悉然。非敢自为阴德,但心之所安,不能不尔也。”予酌酒与之曰:“此公阴德大矣!”

  冯妇诗

  武安县新安农冯氏病后,忽道一诗云:“城南池馆夹蒲津,野色林光物色真。满目烟霞蓬岛远,一溪花木武陵春。”泰和末病卒。胡国瑞说

  石中龟

  金门羽客李炼师,和顺人,尝为章庙所诏,提点天长观。平生灵异,如“金盂出水”之类甚多,至八十一事,图于邢州神霄宫壁间。门人王守中,又欲刻碑以传。召匠者攻石。石中得一龟,日在几案闲驯狎。如是百日。风过,失所在。武安王安卿说。

  石中

  长葛禹冀之,见华山隐者薛自然说,泰和中,华山石工破一石,石中一跳出,寻入水中。

  高监偿债

  遂平斗城镇高监,初到斗城,就富民高氏求相绍继。高氏农民,淳质,堕其术中。所借钱麦积数百缗,后百方诋欺,一钱不偿。未几高监死,生一赤犊,腹下白毛成字云:“还债人高都监。”时武州人吴成可罢鄜畤丞,闲居此镇,作《牛报文》。

  范元质决牛讼

  范元质令平舆。函头村彭李家,兄弟皆豪于财。彭李三水牯生一犊,数日死,弃水中。邻张氏水牯亦生一犊。李三为牧儿所诱,窃张犊去,令其家水牯乳之。张家挞之,遂告张曰:“李家犊死,投水中;今所乳,君家犊也!君告官,我往证之。”张愬之官。元质曰:“此不难。”命汲新水两盆,刺两牛耳尖,血沥水中,二血殊不相入。又捉犊子亦刺之,犊血沥水上,随与张牛血相入而凝。即以犊归张氏。县称神明。元质名天保,磁州人。进士赵公祥亲见

  贾叟刻木

  平阳贾叟,无目而能刻神像,人以待诏目之。交城县中寺一佛,是其所刻,仪相端严。僧说:贾初立木胎,先摸索之。意有所会,运斤如风。予因记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