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者乎?丙申八月二十有二日,洛州元氏。太原房某引。”



七一、赵文敏孟頫 李维柱本石

开卷须眉一笑同,道人旧住水晶宫。

宝书转展归天上,空自伤心到牧翁。

《式古堂书画考》:“元赵孟頫,字子昂,号松雪,又号鸥波、水晶宫道人。宋司户参军,入元,官至翰林学士承旨,赠魏国公,谥文敏。”

《七颂堂识小录》:“宋板书所见多矣,然未有逾《前汉书》者。于中州见一本,出王元美家,前有赵文敏小像,陆师道亦写元美小像于次帙,标签文衡山八分书。”

《天禄琳琅》:“《汉书》,宋刻本。王世贞跋云:‘余平生所购宋本,班、范二书,尤为诸本之冠。桑皮纸,白洁如玉,四旁宽广,字大者如钱,有欧、柳笔法,细书丝发肤致,墨色精纯。前有赵吴兴小像。’”又:“钱受之跋:‘赵文敏家藏前后汉书,太仓王司寇得之吳中陆太宰家,余以千金从徽人赎出,藏弆二十余年,今年鬻之於四明謝象三。床头黃金尽,生平第一殺風景事也。此书去我之日,殊难为怀,李后主去国,听教坊杂曲,挥泪对宮娥,一段淒涼景色,約略相似。’又云:‘吾家藏书尽为六丁下取,此书却在人間,武林坦公司馬携以见示。 呜呼!佛言昔年奇物,经历年岁,忽然复睹,记忆宛然,皆是藏识变现。良非虚语。’又云:‘京山李維柱,字本石,本宁先生之弟也,尝语余,若得趙文敏家《汉书》,每日焚香礼拜,死则当以殉葬。 余深愧其言。’”昌炽案:“文敏《汉书》今归天府,以上诸跋,藏弆源流,厘然可考,故详录之。”又:“元本《大广益会玉篇》,赵孟頫藏本。有‘水晶宫道人’印。孟頫以湖州四面皆水,自号水晶宫道人。解缙《春雨集》云:文敏早年喜画梅,印以水晶宫图书。浙中有玛瑙寺,或戏以为对,遂不用。”

张应实《清秘藏》论书画印识云:“‘赵’字方圆二印、‘大雅’印、‘天水赵氏’印,并赵孟頫。”

陈继儒《读书十六观》:“赵子昂书跋云:聚书藏书,良非易事。善观书者,澄神端虑,静几焚香,勿卷脑,勿折角,忽以爪侵字,勿以唾揭幅,勿以作枕,勿在作枕,勿以夹刺,随损随修,随开随掩。后之得吾书者,并奉赠此法。”

《曝书杂识》:“汲古影写许棐《梅屋诗稿》第四卷后,有朱文方印,云赵文敏书。卷末云:吾家业儒,辛勤置书。以遗子孙,其志何如?后人不读,将至于鬻,颓其家声,不如禽犊。若归他姓,当念斯言。取非其有,无宁舍旃。凡五十六字。”



七二、庄肃恭叔

博进新赏十万缗,隋珠为烛蜡为薪。

江南空有求书诏,故纸原难换告身。

《松江府志》:“庄肃字恭叔,号蓼塘,居青龙镇。仕宋为秘书小史。宋亡弃官,浪迹海上。性嗜书,聚至八万卷,手钞经史子集,下至稗官小说,靡所不具。《书目》以甲乙分十门。至正间,修宋、辽、金史,诏示遗书,危素购于其家,得五百卷。”

《辍耕录》:“蓼塘既没,子孙不知爱惜,或为虫鼠蚀啮,或为邻识盗窃,或供饮博之需,或应糊覆之用,编帙散乱,所存无几。至正六年,诏求遗书,有以书献者予一官。江南藏书多者止三家,庄其一也。继命危素学士特来选取。其家恐兵遁图谶干禁,悉付祝融。其孙群玉,收拾烬余,觊领恩泽,宿留日久,仍布衣而归。书之不幸如此。”

《五茸志逸》:“元文宗时经筵,语及唐聂夷中诗,询其有文集否?诸学士以未闻对,或言庄氏富藏书,特旨访其家,果有聂集,上之,敕授教授。”

杨瑀《山居新语》:“上海县士人庄蓼塘者,藏书至七万卷,其子欲售之,买者积年无有,好事者可见其鲜。”



七三、张雯子昭

呜咽江头变徵声,铜山倾处洛钟鸣。

赵家已是无完土,楼上遗民拥百城。

郑元祐《张子昭墓志》:“张雯字子昭,其先浚仪人,祖父世居吴。雯少嗜学。时宋社已屋三十八稔矣,故老遗黎,犹有存者,子昭从其人问宋遗事,得其什一。喜游钱塘山川城邑,徘徊踯躅,感叹不能已。兼通声律,家临市衢,构楼蓄书,自经传子史,下逮稗官百家,无不备,日繙阅研究。年六十四,卒于至正十六年十一月。子田,次子里,孙男一,名肯。”昌炽案:以至正十六年上推子昭之生,尚在宋咸淳之季,应次庄肃之后。

《杭州府志》:“雯南渡居钱塘,精律吕,每众坐,闻乐辄俯首嚬蹙,曰:吾其不免乎?子田,字耘己,亦工文词。田子肯,字继孟,一字寄梦,从宋濂学。”

昌炽案:《苏州府志》雯亦有传,艺文类《书画记补遗》、《继潜录》、《墨记》皆雯撰。观郑元祐所撰志,雯实吴人,特尝寓于钱塘耳。又案:《天禄琳琅》:“《说文解字》有‘子昭’印,据《嘉兴府志》以为盛懋,字子昭,非是。亦雯所藏也。”

《铁琴铜剑楼书目》:“《简斋外集》,卷首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