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三十五首(之二十一)】

  某启。自公去后,事尤可骇。平生亲友,言语往还之间,动成坑阱,极纷纷也。不敢复形于纸笔,不过旬日,自闻之矣。得颍藏拙,余年之幸也。自是刳心钳口矣。此身于我稍切,须是安处,千万相信。日与乐全翁游,当熟讲此理也。某甚欲得南都,而侄女子在子开家,亦有书来,云子开欲之,故不请。想识此意。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二十二)】

  某启。数辱书,一一收领。亦一上状,知已达。风俗恶甚,朋旧反眼,不可复测,故不欲奉书,畏浮沉尔。不罪!不罪!比日起居佳胜。公敝屣浮名,一寄之天,不过淮上上回文,以无为有尔。然亦未必如此,但恐流俗观望,复作两楹之说,皆不足道也。某所被谤,仁圣在上,不明而明,殊无分毫之损。但怜彼二子者,遂与舒、李定同传尔,亦不足云,可默勿语也。余惟千万保爱。不宣。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二十三)】

  某启。平生欲著一书,少自表见于来世,因循未成。两儿子粗有文章材性,未暇督教之。从来颇识长年养生妙理,亦未下手。三者皆大事,今得汝阴,无事,或可成,定国必贺我也。言此者,亦欲公从事于此尔。书至此,中心欣跃,如有所得。平生相知,不敢独飨,当领此意,不复念余事也。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二十四)】

  公自此无忧患矣,不须复过虑。《砚铭》,到颍当寄上也。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二十五)】

  某启。辱书,具审起居佳胜。诬罔已辩,有识稍慰。宠示二诗,读之耸然。醉翁有言,穷者后工,今公自将达而诗益工,何也?莫是作诗数篇以饷穷鬼耶?喜不寐。诗甚欲和,又碍亲嫌,皆可一笑也。张公今虽微瘦,然论古今益明,不惟识虑过人,定国亦可见矣。人事纷纷,书不尽言,非面莫究。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二十六)】

  某甚欲赴乐全之约,请南都,而子开有书切戒不可。又侄女亦有书云,舅姑方安于彼,不可夺也,故不欲请。承乐全乃尔见望,读之极不皇,且为致此恳,余具公书矣。定国云有二诗,元不封示,何也?公平生不慎口,好面折人,别后深觉斯人极力奉挤。公临行时,亦自觉仆始信之可骇也。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二十七)】

  某启。别来三辱书,劳问之厚,复过畴昔矣。衰缪日退,而公相好日加,所未谕也。又中间一书,引物连类,如见当世大贤。意谓是封题之误,必非见与者,而其後姓字则我也,尤所不谕。然三复其文,词韵甚美,正似苏州何充画真,虽不全似,而笔墨之精,已可奇也。谨当收藏,以俟讲此者而与之。如何?如何?公行复旧官矣,差遣亦必自如意。可喜!可喜!但此去不知会合何日,不能无耿耿也。真赞辄作得数句,如何?可用,即令一善写小字人代书绢上可也。张公《集引》、厚之《字说》皆未作。别后日纷纷,可厌!可厌!神膏方纳上,余勤勤自爱。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二十八)】

  张公所戒,深中吾病,虽甚顽狠,岂忍不听,愿为致此意也。公向令作《滕达道埋铭》,已诺之,其家作行状送至此矣。又欲作《孙公神道碑》,皆不敢违。只告密之,勿令人知是某作,仍勿令以润笔见遗,乃敢闻命。来诗甚奇,真得冲替气力也。呵呵。故后诗未及和。朝夕别遣人,并致糟淮,白所欲宜兴田。某岂敢有爱于此等,然此田见元主昏赖。某见有公文在浙漕处理会,未见了绝,当亦申都省也。田在深山中,去市七十里,但便于亲情蒋君勾当尔。不知在公时,蒋能如此干否?更筹之。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二十九)】

  某启。示教,承起居佳胜。子由疾少间,惠药,感刻。二方谨秘之。五方续写得,纳上。祝它它卫子鱼,贤者也,佞才也?以为佞人,盖流俗之误。山梁雌雉,子路以馈孔子。孔子知子路将不得其死,雉亦好斗,斗丧其生。故曰“色斯举矣,翔而后集”。若此雉,岂时之罪哉。其余义尽于文,初无注解马,或留意少试。仆子不肯,已遣回,一面商量,可公意即可也。李希元已付一简与子中矣。某适与安国说,欲来早略到净因,今又头昏,去否未可知。旱疠将作,人多不安。将爱!将爱!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三十)】

  某启。近者崇庆大故,中外哀墓,想同此悲痛。某蒙被知遇,尤增殒灭。人来,领书,承起居无恙。某本自月初赴任,今须俟殿赞毕,乃敢朝辞。后会何时,临书怆恨。惟万万自重。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三十一)】

  某启。疲曳之余,即困睡尔。寻酒对菊,岂复梦见。君真世外人也。诗亦奇,欲和而未暇。使事始欲辞免,又若无说,然衰病极畏此。后日未可预刻,至时驰问也。

  【与王定国三十五首(之三十二)】

  某启。甘草,已如所谕削去矣。参四板,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