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宣。
【与沈睿达二首(之二)】
某启。公所须拙文记云巢,向书中具道矣,恐不达,故再云云。某自得罪,不复作诗文,公所知也。不惟笔砚荒废,实以多难畏人,虽知无所寄意,然好事者不肯见置,开口得罪,不如且已,不惟自守如此,亦愿公已之。百种巧辨,均是绮语,如去尘垢,角复措意为佳也。令子今在何许?渐就迁擢,足慰迟暮。小儿亦授德兴慰,且令分房减口而已。孙运判行,病起乏力,未能详尽。
【与翟东玉】
马,火也。故将火而梦马。火就燥,燥而不已则穷,故膏油所以为无穷也。药之膏油者,莫如地黄,以啖老马,皆复为驹。乐天《赠采地黄者》诗云:“与君啖老马,可使照地光。”今人不复知此法。吾晚觉血气衰耗如老马矣,欲多食生地黄而不可常致。近见人言,循州兴宁令欧阳叔向于县圃中,多种此药。意欲作书干求而未敢,君与叔向故人,可为致此意否?此药以二八月采者良。如许以此时寄惠,为幸,欲烹以为煎也。不罪!不罪!
【与杭守】
某启。近有自浙中来者,颇能道杭人之语。数年饥馑,若非公,尽为鱼鳖蝼蚁矣。比公之去,涕慕殆不可胜,公何施而及此,钦仰!钦仰!闻俞主簿者,附少信物,如果为带得来,乞尽底送与范子礼正字。偶索得此冷债,信天养穷人也。呵呵。
不知信物果带得来?此中已打破瓮也。一噱!一噱!
【与傅质】
某启。再辱示手教,伏审酷热,起居清胜。见谕,某何敢当,徐思之,当不尔。然非足下相期之达,某安得闻此言,感愧深矣。体中微不佳,奉答草草。
【与吴君采二首(之一)】
惠花已领,影灯未尝见,与其见此,何如一阅《三国志》耶?
【与吴君采二首(之二)】
近日黄州捕私酒甚急,犯者门户,立木以表之。临皋之东有犯者,独不立木,怪之,以问酒友,曰:“为贤者讳。”吾何尝为此,但作蜜酒尔。
【与高梦得】
某启。人来,领教,开谕累幅,足见相属之厚。然称述过当,皆非敢当。仆举动疏谬,龃龉于世,既忝相知,惟当教语其所不逮,反更称誉如此,是重不肖之罪也,悚息!悚息!新阕尤增咏叹,然柏舟之讽,何敢当此诸事,幸且慎默于事,既无补,益增嫉尔。
【与欧阳知晦四首(之一)】
某启。近日屡获教音。及林增城至,又得闻动止之详,并深感慰。桃、荔、米、醋诸信皆达矣,荷佩厚眷,难以言喻。今岁荔子不熟,土产早者,既酸且少,而增城晚者绝不至,方有空寓岭海之叹。忽信使至,坐有五客,人食百枚,饱外又以归遗。皆云,其香如陈家紫,但差小尔。二广未有此,异哉!异哉!又使人健行,八百枚无一损者,此尤异也。林令奇士,幸此少留,公所与者,故自不凡也。蒸暑异常,万万以时珍啬。不宣。
【与欧阳知晦四首(之二)】
合药须鹅梨,岭外固无有,但得凡梨梢佳者,亦可用,此亦绝无。治下或有,为致数枚,无即已。栗子或蒙惠少许,亦幸。
【与欧阳知晦四首(之三)】
闻公服何首乌,是否?此药温厚无毒,李习之传正尔,啖之。无炮制,今人用枣或黑豆之类蒸熟,皆损其力。仆亦服此,但采得阴干,便杵罗为末,枣肉或炼蜜和入木臼中,万杵乃丸,服,极有力,无毒。恐未得此法,故以奉白。
【与欧阳知晦四首(之四)】
某乏人写先状,不罪!不罪!去思之声,喧于两郡,古人之事,复见于今矣。贵眷各惟安胜。
【与欧阳元老】
秋暑,不审起居佳否?某与儿子八月二十九日离廉,九月六日到郁林,七日遂行。初约留书欧阳晦夫处,忽闻秦少游凶问,留书不可不言,欲言又恐不的,故不忍下笔。今行至白州,见容守之犹子陆斋郎云,少游过容留多日,饮酒赋诗如平常,容守遣般家二卒送归衡州,至藤,伤暑困卧,至八月十二日,启手足于江亭上。徐守甚照管其丧,仍遣人报范承务。(范先去,已至梧州。)范自梧州赴其丧。此二卒申知陆守者,止于如此,其他莫知其详也。然其死则的矣,哀哉痛哉,何复可言。当今文人第一流,岂可复得。此人在,必大用于世,不用,必有所论著以晓后人。前此所著,已足不朽,然未尽也,哀哉!哀哉!其子甚奇俊,有父风,惟此一事,差慰吾辈意。某不过旬日到藤,可以知其详,续奉报次。尚热,惟万万自重。无聊中奉启,不谨。某再拜元老长官足下。九月六日。
【与杜道源】
某无人写得启状,即用手简,甚属简慢,想恕其不逮也。令子孟坚,必已得县。向者小累,固知无事,然非君相之明,不照其情也。可贺!可贺!九郎兄弟为学益精,犹复记老朽否?爱孙想亦长进,每想三人旅进折旋俯仰之状,未尝不怅然独笑也。此中凡事如昨,其详,托江令口陈。必须作数日聚会于京口,奉羡!奉羡!儿子蒙批问,感感。
江令处甚有竹石可取,看比旧何如。
【与俞奉议】
某启。回教,拜示先志,得见前人遗烈,幸甚!幸甚!又蒙分遗珍食,以荐冥福。在家出家,古有成言,有发无发,俱是佛子。公能均施凡陋,如斋佛僧,只此功德,已无边际。但恨檀越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