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大字说
硕之义大也在诗 言硕其诂则大也兼言硕大则硕以貌言诂曰状貌佼好也大以 言诂曰 美广博也人貌有硕不硕然人异于物一人足以当兆物虽不硕犹硕也至于 则其大不可为量在扩而充之故有亿人之人兆人之人所谓大人也寅斋张公名其令子曰硕字曰伯大不鄙命余以字之说余不敏尝闻南丰曾公云人皆欲善其名字而不皆善其行特假借以称道云尔不诚乎身莫大焉今公父子自为师友孳孳圣贤善其名字者必非假借云也其命余以字之说岂欲演绎训诂称道而已哉夫貌所以着 也 所以充貌也大学曰在明明 明之又明以至于充实光辉所谓大也晬面盎背山立扬休所谓硕也佼好不足云也然 之大也有要赵文子晋之世家也 冠 见诸卿大夫乞言焉范文子告以古者 成又听于民诵谏献诗风言考事尽戒之术也赵武归见张孟而语之孟曰从范叔之教可以大由是观之先民有言不自大则大其弗信矣乎余于伯大未见颜色然辱爱于张公有加不欲其为千人之人万人之人而足也故诵所闻如此伯大有取焉他日望其眉睫而知其硕大无朋也已
霜筠说【为罗益坚作】
晋人谓罗君华荆楚之材予以禹贡考之荆楚之材竹其一也物适于人用谓之材人适于世用谓之人材今石林董公以霜筠为罗君别号者盖以有用之材待君也予家故多竹工取材焉必再霜三霜者盖竹之材在筠筠之坚在霜非但以其不改柯易叶于霜也竹之材甚美而用无不周十二筩用之律而度量衡由此起孤竹 竹孙竹用之乐篾席笋席用之朝燕笾簋用之宗庙篚筐用之聘享簜用之符节笴用之军旅而简用之文字其用莫重焉其功莫巨焉凡皆以筠也士何可以不如筠哉自科废三十年荣念摧落亦 如筠之霜矣或者遂荒其有用之学而暴其材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况人中处乎两间凡职分所当为者礼乐制度服器无不系焉必也杀青所载皆考其故而究其极一旦当事在迎刃而解若破竹然如此则不特荆楚之材而天下之材矣亦犹筠之美于东南而材于天下也罗君之先君子材高而不及用其大用将在君君来征言予闻晋人爱竹清谈云尔若器用大备措则正施则行此礼记者论筠本指故扬搉其说赠焉亦淇澳切磋之义也
札法荣甫字说
荣甫札法君以字行久矣一日求字说于予予谓世之荣其字者不独君也夫所为荣其字者岂不欲好爵以荣于身丰屋鼎食以荣于家衣锦昼行以荣于乡且久荣而无辱乎一荣与一辱古今常相对余自儿时习闻此言唯君子处天下之至荣超然不与辱对夫何故仁义忠信乐善不倦而已矣故人爵之未从也则一乡一国以及天下莫不尊仰之如王公及其人爵从之也则功在当时泽在后世名在信史百世而下闻者莫不兴起无他荣之自外得者未免与辱为对独自内得者其荣无对焉君勉乎哉君年及强仕方陆沈台属避 贵要敬狎贤士大夫忠信乐善盖有之矣仁义可勉而进也昔韦宗见 檀叹其明智敏识知五经之表复自有人以予观君殆庶几乎然则君之荣其字虽与人同而他日之荣于身于家于乡必有超然独异于人者矣
叶志道字说
道恶在人是也人与道不相离凡而事育交际饮食作息皆是也而必曰志于道者终身由之而不知者兆物之物物之人尔匪徒知之又求合乎道之所自出者兆人之人所谓人之人也人而不得谓之人之人恶可已故尚志志之所乡穷山巨海不能限锐兵精甲不能御自不耻恶衣恶食始至饭疏饮水曲肱而乐终焉用之则手代天工身代天事不用则退藏于密此志竟成时叶君名志道字士心廉访李公为更今字名即字至当归一而今而后君自谓志道是寻常提起时笃由内也人谓君志道是仓卒唤醒时励由外也真积力久心即道道即心无所事志而千人之人万人之人不足以待子矣虽然大道甚夷旁有欲歧什伯其人颠倒相追走疾获多招子并驰子不人同人谓子痴子行 道 渴饥人有盈色子或忸怩此时志帅勿弃鼓旗圣有明训差之毫厘 子贞心听我苦辞子思无邪以车伾伾
默林说【为曹仁杰作】
梅比于人其绝 者欤凡济人者必有实语以默林而三军无 是则名可以济人求诸近古郭令公传呼免胄而 人罗拜司马公邵先生居洛而为不善者恐二公知之盖其大忠倬行孚格 迩故能如此唯梅似之矣且物以多为贵者少则不足观以少为贵者多则不足扬独梅也一枝半树则见者如遇巢由不觉屈膝至于繁华照昊缥缈无际则又如清白满朝媚于天子瑞庆开而光霁长也实 佳而名有补少可喜而多不厌然则梅比于人真绝 者矣曹君号默林求赠言夫托于梅者众而君独托于梅之林岂不好其实且尚其多邪虽然好尚不可以如是止也必君之好善如火必热如水必寒如梅必酸则闻君名当有津津然者君之尚清白如梅特出千红万紫之上则或环堵离 或天衢 征人将爱慕瞻伫有不容已者夫征言将以畜 则空言无补对君默林当有愧色乃为说 君愿实其所好尚有美实必有令名梅虽绝 吾迟君矣
学而时习说
学之事大学之条目是也学之义则效先觉之所为而已其曰先觉自孔子言之尧舜禹汤文武周公是也自今学者言之尧舜以下书契以来凡嘉言善行可效法者皆是也而孔子集大成故后觉必效孔子而百圣云为举在是矣人性皆善先觉所为无不善之杂由体 用也学者效先觉之所为亦无不善之杂积久与先觉之性不殊因用明体也曰复其初者先觉后觉性本不殊今而后复如其禀受之初也夫子生知未尝自谓生知故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曰不如丘之好学曰有颜 者好学与此章学字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