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释之也
  费者散布之意隐者微妙之意饥食渴饮冬帛夏葛生育乳哺之类夫妇可以与知能行者也
  温故所以知新致知之事也敦厚所以崇礼存心之事也
  孟子我欲行礼数句其辞费矣、禽兽奚择一言其意露矣、在孔子则无之矣、
  晏婴智矣、而不知仲尼、刘元城贤矣、而不知程子、岂亦命欤、然欧阳公疑系辞、李泰伯疑孟子、又当责其学力、而不可专委之于命也、
  庄周、狎大人、侮圣人之言者也、以尧为亢、以舜为膻、以周公为走狼、以孔子为逸狗、其罪不容诛矣、
  孙子作战篇曰日费千金则十万之师举矣其用战也胜 【 句】 久则钝兵挫锐盖言日费既备则师可举用之以战必胜矣下文则言师久之弊也释者乃以胜久为文不成意义后曰兵贵胜不贵久即此意也
  甚哉文中子之敏也年止三十有四耳而于道时有见焉且慨然有意于周公之治不亦敏乎使天假之以年得用于贞观之世必有可观其言多夸大而张皇者意其子福畤与其门人杜淹辈窜入然亦通有以致之也
  濂洛之前有永嘉王景山氏尝着儒志编一卷论性论心论学论伯夷伊尹周公伯禽三良管仲皆非欧苏所能及不幸三十二而卒若假之年遇濂洛诸儒其进岂可量哉
  明道尝谈介甫之学错处曰我亦未敢自以为是此天下公理愿往复明办不有益于介甫必有益于我矣其忠诚恳至词气和平如此至于朱子辟象山之学则欠此气象矣
  朱子与林氏论易不觉失笑与象山论太极反复讥剌此其气质刚褊周程张子之所无也后来大?用力涵养渐至和平耳故五儒之有朱子犹四贤之有孟子也孟子之气豪朱子之气刚皆不足于和平者欤
  夜梦作先贤像赞曰以帝王之道为道以圣贤之学为学以百姓之心为心以天下之乐为乐觉而忘之不知为何人作也然三代而下当之者未见其人程伯子其几乎
  晁氏客语曰其敬也似怒其喜也似佞又曰以简傲为高以谄谀为礼以刻薄为聦明以阘茸为宽大皆名言也盖所谓似是而非者欤
  官不与势期而势自至势不与富贵期而富贵自至富贵不与骄期而骄自至骄不与罪期而罪自至罪不与死期而死自至皆名言也
  伊川荅龟山书称太中曰老儿陈东临刑作家书称其父亦曰老儿盖方言也温公之兄曰伯康子亦曰康不以为讳也考亭祖曰森父曰松不以为嫌也
  宋时士大夫不信佛者惟欧阳子司马公数人而巳葛常之侍郎谓欧阳病中梦见十王寤而信佛又云其子棐持数珠以见客客怪问之棐曰先公无恙时巳如此不之禁也呜呼厚诬之矣果若人言何以为欧阳子
  杨铁崖史义拾遗皆不近人情不循天理之见敢为异论而无所忌惮者也初学读之必为所惑练川王氏目之为文妖信哉
  小学吾自导卿脱释者以脱字属下句读为脱若之脱非也导引也太子欲引允见帝以脱罪也下文曰吾欲为卿脱死二脱字义同近读通鉴纂要乃以吾自导卿为句删去脱字不成文理矣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盖以水救火则池涸而鱼死矣犹言行人之得邑人之灾也急急如律令汉制也犹言如法奉行也或曰池鱼人名也律令神名也皆好事者为之也
  古人与今人好尚殊异今人每窃名人文字以为已作自宋以来其弊滋甚盖好名之累也古之人不然反以巳作寘诸名人集中而自隐其名要其用心不过欲其言之传耳如张霸之作附于尚书汉儒之说附于礼记唐人之辞附于文中子是也二者皆伪焉然不求其名之传而惟欲其言之传则古人为差胜耳若其言本不足传而窜入于圣经贤传之内以□乱苗以郑声乱雅乐又罪之大者也
  五经一也汉人读之为训诂之学唐宋人读之为词章之学今人读之为科举之学濂洛关闽诸儒读之则为圣贤之学盖读之者同而用之者异也#宋人□□□□□□□□□□□
  先儒谓禹剥母背而生谓启母化为石谓伊尹生空桑谓传悦无父母皆不经之说也
  屈平作离骚子云作反骚亦各言其志耳然与其投阁而生不若沉江而死也与其为龙蛇不若为鱼龞也与其为莽大夫而瓦全不若为三闾大夫而玉碎也
  有诗圣有文圣有酒圣有草圣有棊圣 【 出抱朴子】 有医圣皆言其至也
  子陵、隐而高者也、庞公、隐而安者也、柴桑、隐而真者也、甫里、隐而散者也、康节、隐而乐者也、刘静修、隐而贞者也、
  杜诗见伊吕失萧曹六字汉魏以下诸儒无人道得真孔明之知已也杜牧之诗云慷慨匡时略从容问罪师盖亦庶几知孔明者
  杜诗联中有以比喻对实事者如曰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又曰珠帘绣柱围黄鹄锦缆牙樯起白鸥又曰欲辞巴徼啼莺合远下荆州去鹢催燕雀白鸥啼莺则实事也
  二苏和陶诗殆遍独不和挽歌辞者畏死故也东坡于死生之际如此可以见其所养矣
  诗莫盛于唐、少陵、诗之史也、太白、诗之仙也、昌黎、诗之豪者也、东野、诗之穷者也、玉川、诗之怪者也、鲁望、#未□□
  诗之隐者也、韦柳、诗之远者也、元白、诗之近者也、然皆足以名家也、
  朝廷之规模欲其广大士夫之议论欲其和平人誉之、不足喜、誉之失实、自愧焉尔矣、人毁之、不足怒、毁之虽失实、自责焉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