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舟维志,熊胆维丸,维以贤科,维以忠诠,立身行道,以光於前。维公维母,如孺人然,求之女中,无亦其难。令子际也,昔承先君,於今十载,已及吾门,不言而愈坚。道义天性,哀戚惟均,敬遣大子,奠兹豆尊,灵其不昧,予言匪愆。尚飨!
  
  奠程乡陈贡士洪范文
  
  维嘉靖十五年,岁次丙申,五月乙卯朔,越二十二日丙子,南京礼部尚书甘泉翁湛 敬以束牲醴之仪,寓奠於故贡士陈生洪范之灵曰:於乎!始吾见吾子之面,如见吾子之父之面,甚欢慰也。吾谓子必留子家眷於南,而独身由陆以北,赴部不一月,可还南监以相依,可免不测之虞也,而子悻悻然以往。吾且谓不测之渊,不可虞也,谓子毋渡河,而子竟渡河,渡河以没,其奈若何?地乎奈何?天乎?命乎?其将奈何?挥涕奠文,以慰旅魂,魂无不之,归慰尔亲。於乎!尚其歆之!於乎!子灵不昧,尚其歆之!
  
  奠林方斋先生文
  
  维嘉靖十五年,岁次丙申,七月甲寅朔,越三十日癸未,南京吏部尚书湛 ,谨以牲醴庶羞之奠,致告於故嘉议大夫南京吏部右侍郎方斋先生林公之灵曰:於乎!夫何上天之冥冥,而若不闻耶?何以夺此仁人耶?何厚地之坦坦,而若不见耶?何以痿此民献耶?武夷之?脩脩乎!自我觏之兮,山为不高;闽海之南潭潭乎!自我测之兮,海为不深。嗟方斋君,胡公降神,奄彼南闽,而不见其嶙嶙。方斋之英,闽海钟灵,涛波不兴,而挠之不浊,澄之不清。人但见其高登科甲,早著令名,而不知其所存者,直方无陂,简易宽平,刚塞不过乎悻直,变通不致於失经。昔在场屋,忝有薄分,寻常往来,未知深信。昔在内翰,君常闭门,简出寡默,已知其贤。及两司成,以贰南礼,同堂接座,於以处启,莫逆莫随,君心我意。夫然后知君之刚柔适宜,正中兼至。夫然后信人之未易知,知人亦不易也。报迁天曹,(子)[予]心欢娱,幸二寮寀,得与君俱。惟清惟直,昔既交孚;其难其慎,期纡帝谟。夫何陪我莅篆,君即病疽,旬日而逝。行路咨嗟,咨嗟涕洟,岂惟吾徒!右堂老柏,亦为之枯。於乎!福善祸淫,谓天匪疏,夫何公之 福寿不足,而德则有余?岂天之气数则有定,而造物者之意必则或无,其惟夫人之所遭哉!於乎!公其已矣!不可作矣!若公之生,无愧於其死,公之死,无忝於所生者。区区寿夭祸福,固不足以累公之神灵,而徒系夫斯人之哀荣也。束刍奠诚,永诀幽冥,公灵不昧,尚鉴德馨。
  
  奠瀛西伍先生文
  
  维嘉靖十五年,岁次丙申,十一月癸丑朔,越十五日丁卯,弟末南京吏部尚书湛 谨以三牲香币之奠,告於掌教瀛西伍先生表兄之墓曰:於乎!水也闻之,礼: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水之与兄,志同襟而学同业,有朋友之道,宜无哭也。然而尔之母乃我之姑,我之父乃尔之舅;生同祖而出同气,又匪特朋友之道也。惟兄有怀而未施,有志而未就,有官及居,而年不究於上寿,赍所抱负而终,而大业莫光裕於后,是恶乎而勿哭?虽然,兄之心则不为穷达、隐显、修短而异其操,虽勿哭可也。兄之灵爽不昧,其谓然乎否?尚歆鉴之。
  
  初卜筑莲花洞祭告土地文
  
  维嘉靖十五年,岁次丙申,十一月癸丑朔,越二十二日甲戌,南京吏部尚书湛 谨以牲醴之祀,敢昭告於娥眉山莲花峒之神曰:窃惟名山雄峙於东南,寔惟一 方之望。夫山之雄大者,必有灵异以钟秀於人,某厥德不类,庶亦与有毓秀於名山者,忝亦有知,以知名於世,而名山之胜迹未显於天下,岂非吾人之责欤?迩与二三子聿来登陟,溯源跻崖,遂得莲花之胜。乃协板筑之谋,工役肇兴,院堂日就。惟神是相是佑,是启是获,恶兽是驱,善人是辅。俾肖山之仁,仁静而能迁,肖水之智,智动而不流,是乃惟神之休,其或流而不迁,无亦惟神之羞。尚其歆飨!
  
  奠东林李君文
  
  维嘉靖十五年,岁次丙申,十二月壬午朔,越十二日癸巳,南京吏部尚书湛 谨以牲醴庶羞束帛之奠,告於故寿官东林之灵曰:於乎!东林,胡使我而哀哀乎?胡使我而恻恻乎?吾何以哀哀而恻哉?而今而后,求如东林者,其复可得乎?古亦有言:「南山之竹,不揉而直。」「必有忠信,十室之邑。」若东林者,岂非其亚匹欤?何必读书,然后为学?惟东林口必其心,心必其迹,故能解人之纷,济人之急,事人之事,不遗其方。是以属纩之晨,盖棺之夕,凡乡之人,识与不识,莫不垂泣,莫不啧啧。至於我营我居,我饮我食,小瀛东沼,一坭一石,沐雨栉风,露沾日炙,一忧一乐,一得一失,异形一心,实同休戚,告逝之朝,梦我以揖。於乎!若东林者,斯心斯德,向使立人之朝,谋人之国,载人之忧,焉往而不用其极乎?若东林之富之寿,之德之行,之康以宁,勿病而卒,五福骈臻,亦何庸乎哀恻哉!君灵不昧,尚其歆格!
  
  莲花峒书馆上梁祭告文
  
  维嘉靖十五年,岁次丙申,闰十二月壬子朔,越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