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胜感愧。某材薄宠过,得祸甚轻,获此优安,至为天幸。伯镇尚淹江郡,忽已逾年。大亨有时,先以小抑,亦通否之理然也。惟冀自爱,以副瞻祷。

  △二〈庆历六年〉

  某顿首。州干至,蒙问以书,承此新春,福履休裕,诗文新作,金石交奏。某处穷僻,不接先生长者之论久矣,忽然得之,开发鄙滞。况得见其人,接其道,其乐宜如何哉。此志未谐,惟用瞻企,保重保重。

  △三〈庆历六年〉

  某顿首。急足至郡,辱诲以书,承临郡之暇寝味休适,可胜瞻慰也。示及传记三本,文伟意严,记详语简。而赏罚善恶,劝戒丁宁,述作之功,正为此尔。钦服钦服。某幸闲僻,甚可寻绎,然独懒于撰述尔。嘉话未卜,冬冷,千万保重。《偃虹堤记》,滕侯牵强,不意敢烦余暇,特与挥翰,荒恶之文假饰传久,感愧感愧。

  △四〈皇元年〉

  某昨以目病为梗,求颍自便。养慵藏拙,深得其宜,泛舟长淮,然其乐。急足远至,辱书为别,且承春暄寝味多福。相去益远,瞻望徒劳,千万保重。

  △五〈皇元年〉

  某自闻子美之亡,使人无复生意。交朋沦落殆尽,存者不老即病,不然困于世路,愁人愁人。就中子美尤甚,哀哉!祭文读之,重增其悲尔。盛作,俟至西湖,方快吟味。淮阳若区区到彼,必少祛俗虑,尚可勉强以攀作者。惠茗正为所少之物,多荷多荷。自病来,绝不饮酒,尤为无聊,正借此物以增清兴尔。

  【与王郎中〈道损〉三通】

  △一〈庆历八年〉

  某启。向在河朔,尝辱书为诲,人事多故,未暇复问。寻而又闻子野之讣,值某迁郡淮南,扶挈老幼,凡再登舟,再出陆,始至敝邑,用此亦未暇与交游相吊。子野之贤难得,此天下公议共惜之。若相知之难得,则其私恨亦有万万不穷之意,苦事苦事。自古贤者无不死,惟令名不朽,则为永存矣。凡朋友为子野痛惜者,惟可以此一事自宽而已。范公志文,详悉而实录,甚善甚善。新岁伊始,千万保重,以慰瞻咏。

  △二〈嘉三年〉

  某启。专人至,辱书,承经寒为政外福履清康,实慰瞻企。某衰病不支,遽蒙以烦冗驱策,不敢固辞。其实非所能,亦非所乐,又非所堪也。居华已逾年,当别有美用。承见谕,敢不如教。某病目十年,遽为几案所苦,冬至后,自当请麾南去矣。向寒,保摄。

  △三〈嘉五年〉

  某启。辱见谕。碑文及拙诗,续当递中奉寄。盖以《唐书》甫了,初谓遂得休息,而却送本局写印本,一字之误,遂传四方,以此须自校对。其劳苦牵迫,甚于书未成时,由是未遑及他事。以屡失信于长者,不避忉忉。承首涂有日,旦夕当诣谒。人还具此,不能尽所怀。

  【与杜大夫二通】

  △一〈庆历八年〉

  某再拜。久不闻问。经夏涉秋,荣侍外体履多福。近为澶、魏河决,淮南例令劝诱人户进纳梢草。淮人既贫,而道远期促,绝无应命者。朝旨劝诱,使人传宣,又令差定,莫知所从。南京亦必须有指挥,不知本府如何擘画?见劝到人户多少,如何诱之,孰是差定?某才薄能劣,受恩厚甚,闻朝廷以河事为急,正当竭力补报。然若于事无益,而为国敛怨于淮人,则重为可罪也。为远方不知事体,急走此奉咨,或有劝诱之术,愿乞余矩,稍济其急。忙中不子细。秋凉,保重。

  △二〈皇四年〉

  某启。闲居之人,久不奉问。得递中书,承荣侍多福。又知有悼婴之戚,斯事无可奈何,惟当自宽,上慰慈颜也。临政之始,劳虑想多。前曾托姚教授奉问《实录》,盖自居忧,日苦闲坐,无由度景。又近日有一闲人,颇能装裁,谅彼视事开决,却少暇时,以此欲于闲中销日也。不讶不讶。及闻近有悲戚,则犹不可以闲事干聒,深悔前言之容易也,悚惕悚惕。方欲奉疏,偶姚教授介来,聊述此。冬深,保重。

  【与张职方三通】

  △一〈皇二年〉

  某启。相聚逾年,别来岂胜思恋。道涂无阻,行已及陈。时时得雨,舟中不热。自过界沟,地土卑薄,桑柘萧条,始知颍真乐土,益令人眷眷尔。小儿辈望见万寿塔,尚指以为台头,闻其语,不觉怆然尔。过陈,恐难附书。秋暑,多爱。

  △二〈皇三年〉

  某启。自承迁秩,尝辱惠书。迫以多故,寻疏奉问。近得康屯田信,方知已授蕲春,且居颍上。即日寒凛,寝味多福。某自至此,以亲疾厌厌,无暇外事,欲求一僻地,以便侍养。而远处不可迎侍,侧近又多为清要所居,不敢陈乞。区区于此,无复情,非复湖上之时也。未涯相见,千万自重。因康屯田人回附此,相次专驰状也。

  △三〈皇六年〉

  某启。久不闻问。人至得书,为慰不已。六月一日从吉,得郡必南,正值大热,应须秋初方可离颍。簟,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