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实以为慰。某病衰如昨,不惟任责愈难,常至于劳苦,亦筋骸不能支持为可责。惟早自知止,犹胜强颜以贪宠利。自计非不熟,但恐未得如志,遂为君子之弃而小人之归尔。南方宜多有闻见,不惜垂谕,犹胜不知也。有望有望。前者胡公墓表,误书陵州人,当问其家,为改正。岁晚寒凛,以时自爱。因人惠问。
△十五〈嘉末〉
遽尔大热,病躯殊不可当。数日不相见,体中佳否?知已授乐清,果如何?来日见过家飧,幸早枉步,乘午前稍凉,庶几可坐也。无他客,姚秘校、刘。
△十六〈治平□年〉
某启。范氏子书来,并获所寄书。自承赴乐清后,方拜此一书,审此居官下安和,稍释倾想。陋巷之士得以自高于王侯者,以道自贵也。一从吏事,便为礼法所绳。若居人下而欲有设施,则世事难如人意,更当屈申取舍,要于济务。此非独小官,自古圣贤尚以为难,所以前世一节之士以贫贱为易守也。自临县治,今将及期,谅深谙此态也。某尝再为县令,然遂得周达民事,兼知宦情,未必不为益。某愈觉衰残,齿牙摇动,饮食艰难,食物十常忌八九。情怀益萧索,物外浮荣,信乎不为吾侪得失也。有名即去矣。未相见间,公余慎爱。因人时惠问。不宣。某书白。
【与王主簿〈回,字深甫〉三通】
△一
某启。向者深甫在京师,则以俗冗不常得相见。既去,又不时为信问。视其外,岂非疏且慢哉?然求诸中,则不然也。人至,惠问,承奉太夫人万福,下情瞻慰。某衰病日增,殊无世间意趣。近买田颍上,思幅巾与二三君往来田闾间,其乐尚可终此余年尔。而其势未能速去,非为之不果,犹须晚获也。深甫以谓如何?贤弟昨西,略见尔。祁寒,更乞自爱。
△二
某启。累日以圣节诸事,区区未得祗候。大热,不审体气如何?来日见过家飧,庶得接清论少时,幸早垂访也。专此咨启,不宣。某再拜深甫先辈。
常君未及作书,续得驰问。因见,为申意,千万千万。
△三
某启。人至,辱示,借书并领。昨日少奉清论,开沃无限。嗽良减否?师鲁文,略读一二篇,令人感泣。碑并集录皆纳去。某又上。
【与姚编礼〈辟,字子张〉二通】
△一〈皇五年〉
某顿首。闲居绝无人使,又不欲频烦郡中借人,所以久不作书上杜公,然哀苦中无限瞻依也。因请见,为多道哀恳。希文得美谥,虽无墓志,亦可。况是富公作,必不泯昧。修亦续后为他作神道碑,中怀亦自有千万端事待要舒写,极不惮作也。只是劣性刚褊,平生吃人一句言语不得,居丧犯礼,名教所重,况更有纤毫。譬如闲事,亦常不欲人拟议,况此乎!然而不失为他纪述,只是迟着十五个月尔。此文出来,任他奸邪谤议近我不得也。要得挺然自立,彻头须步步作把道理事,任人道过当,方得恰好。杜公爱贤乐善,急欲范公事迹彰著耳。因侍坐,亦略道其所以,但言所以迟作者,本要言语无屈,准备仇家争理尔。如此,须先自执道理也。余事不必云云。背碑子极奉烦,多荷多荷。因见杜赞善,托问实录,不必封,但只恁寄来,此中程判官亦为申谢。将书来后,信有书去。某再拜。
△二
某启。专人辱书,承守道为学自如,甚善。见谕绍岩事,止于如此,则又何言?君子之言必诚,诚久必见,凡有诸中,未有不形于外者,惟当以久见吾子之诚尔。《礼记》杂乱之书,能如此指レ其缪,其功施后世无穷,非止效俗儒著述,求一时之名也。然其中好语,合于圣人者多,但当去其泰甚者尔,更宜慎重。如《坊记》一篇,难破,请更思之。然遇所见,但且论次,不惜录示。
【与王几道〈复〉一通〈景元年〉】
某顿首白几道先辈足下。段氏家人至,蒙示书及诗,并子聪、圣俞书与诗。后于东山处,又见诗。何其勤而周也。圣俞得诗大喜,自谓党助渐炽,又得一豪者,然微有饥态。几道未尝为此诗,落意便尔清远,自古善吟者益精益穷,何不戒也。呵呵。闲别后事,自彦国去后,患一肿疽,二十余日不能步履,甚苦之,时惟圣俞一来相问。临清之欢,何可得邪?师鲁已有召,不宜更俟嫁女,几道与彦国宜督以来,走明日就试。恐要知之。惠诗未暇答,以此也。
【答孔嗣宗〈字伯绍,河南人〉二通】
△一〈皇元年〉
某启。辱书,甚善。尹君志文,前所辨释详矣。某于师鲁,岂有所惜,而待门生、亲友勤勤然以书之邪?幸无他疑也。余俟他时相见可道,不欲忉忉于笔墨。加察加察。某再拜。
△二〈皇元年〉
东方学生皆自石守道诱倡,此人专以教学为己任,于东诸生有大功,与师鲁同时人也,亦负谤而死。若言师鲁倡道,则当举天下言之,石遂见掩,于义可乎?若分限方域而言之,则不可。故此事难言之也,察之。
【与尹材一通〈庆历八年〉】
墓铭刻石时,首尾更不要留官衔、题目及撰人、书人、刻字人等姓名,只依此写。晋以前碑,皆不著撰人姓名,此古人有深意,况久远自知。篆盖,只著“尹师鲁墓”四字。
【与蔡交一通〈皇五年〉】
某启。人至,辱书,感慰何已。且承春序履况清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