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慰甚慰。某秋冬来,目、足粗可勉强,第渴淋不少减,老年衰病,常理不足怪也。余在别纸。某白。
见论乞颍且止,亦佳,此时尤宜安静为得理也。惠碑文,皆佳,多荷多荷。常笔百枚表信,不罪不罪。
△四〈熙宁四年〉
辱示《为人后议》,笔力雄赡,固不待称赞,而引经据古,明白详尽,虽使聋盲者得之,可以释然矣。父子三纲,人道之大,学者久废而不讲,缙绅士大夫安于习见,闾阎俚巷过房养子、乞丐异姓之类,遂欲讳其父母。方群口喧哗之际,虽有正论,人不暇听,非著之文章,以要于久远,谓难以口舌一日争也。斯文所期者远,而所补者大,固不当以示常人,皆如来谕也。某亦有一二论述,未能若斯文之曲尽,然亦非有识之士,未尝出也。闲居乏人写录,须相见,可扬榷而论也。自去年至蔡,遂绝不作诗,中间惟有答韩、邵二公应用之作,不足采。惟续思颍十余篇,是青州以前者,并传记,皆石本,今纳上。自归颍,他文字亦绝笔不作。恐知恐知。
青州十余篇乱道,为说道上石,彼近必见矣。
【与苏编礼〈洵,字明允〉五通】
△一〈嘉二年〉
某启。自足下西归,承有家问,匆遽而行。时一小子卧病,方忧闷中,不得相见。中间得还蜀后所惠书,及今者贤郎人至,得书,承尊履休康,并以为慰。足下文行见推于时,岂久穷居于远方者?未相会间,千万自爱。
△二〈治平间〉
某启。承示表本,甚佳。前所借《谥法》三卷,值公私多事,近方遍得披阅,文字更不待愚陋称述,第新法增损,令别为一书,则无不可矣。成一家之言,吾侪喜若己出尔。《谥录》卷秩既多,只欲借草本。
△三〈治平三年〉
某启。多日不奉见。承迁居不易,初闻风气不和,谓小小尔。昨日贤郎学士见过,始知尚未康平。旦夕来,体中何似?更冀调慎药食。无由驰候,专奉此。
△四〈治平三年〉
某启。自以拙疾数日,阙于致问。不审体中何如?必遂平愈。孙兆药多凉,古方难用于今,更且参以他医为善也。专此,不宣。
△五〈治平三年〉
某启。数日来,尊候必更痊安。单药得效,应且专服,千万精审,无求速功。不欲频去咨问,恐烦倦也。亦不烦答简,或贤郎批数字可矣。
【与费县苏殿丞二通】
△一〈皇年间〉
某启。特承书问,兼惠篆碑。滁阳山泉,诚为胜绝,而率然之作,文鄙意近。乃烦隽笔以传于远,既喜斯亭之不朽,又愧陋文莫掩,感仰之抱,宁复宣陈。专人还,谨此叙谢。
旧用龙尾砚一枚,凤茶一斤,聊表意。
△二
某启。前者辱见顾,属苦多事,不得少申款曲。比奉讠,则承已归县矣,但深怏怏也。辱惠书,窃审经春体气清裕。某衰病疲惫,日自强勉,未知报效,不敢言劳。咫尺阻阔,惟多爱。
【与渑池徐宰〈无党〉六通】
△一〈皇五年〉
某启。久不得书,自闻省试,日望一信。人至,忽得所示,大慰鄙怀,兼喜春寒所履无恙。程试赋诗极工矣,策赡博而辩论伟然,皆当在高等。人力所可为者,止于如此耳,其他有命。然俗言运亨者临事不惑,挥翰之际能至此,其亦奋发于兹时乎!计此书至,已在高第,故不子细。不次。修书白。
△二〈至和元年〉
某启。真阳相别,忽以及兹。日月不居,大祥奄及,攀号擗踊,五内分崩,不孝罪逆,苍天莫诉,哀苦哀苦。久不得书,日与无逸弟想望。忽捧来示,承在道曾感疾,喜今复常。又知淮水浅涩,虽深欲相见,但恐阻滞,遂失赴官之期。若于事有妨,则不若且就汴流西上。如淮水可行,与汴不争远近,即兹来为善。贤弟在此,寂寞中相伴,大幸。某秋凉方卜离此,南北未知何适?《五代史》,昨见曾子固议,今却重头改换,未有了期。仍作注有难传之处,盖传本固未可,不传本则下注尤难,此须相见可论。改服哀苦中忙迫,偶奉接人行,聊此。
△三〈至和二年〉
某启。专人至,辱书,承官下无恙,深慰。示及志文,甚佳。无逸弟又有烦恼,可哀。适值有人在此,志文当附去。又知且权河南渑池,本邑自可读书为政,何必求来府中?所云冬末当至京师,暂来甚善。无欲弟居监中,时相见。焦秀才亦在太学补监生。恐知。某碌碌于此,士大夫有所论,当悉以见告,庶助其不及,实有望也。未相见,多爱。
△四〈至和二年〉
某启。人至,辱书,承官下无恙,深慰深慰。所云进取之道,能具达其如此,夫复何患?谕及富公言《范文正公神道碑》事,当时在颍,已共详定,如此为允。述吕公事,于范公见德量包宇宙,忠义先国家。于吕公事各纪实,则万世取信。非如两仇相讼,各过其实,使后世不信,以为偏辞也。大抵某之碑,无情之语平;富之志,嫉恶之心胜。后世得此二文虽不同,以此推之,亦不足怪也。某官序非差,但略尔,其后已自解云“居官之次第不书”,则后人不于此求官次也。幸为一一白富公,如必要换,则请他别命人作尔。
△五〈嘉元年〉
某启。县人来,得书,承寒凝公外体气无恙,深慰深慰。所寄近著尤佳,论议正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