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议是也 宗室聚处太繁既难为生又难钤束动则圜视而起有司莫敢谁何众则易讙分则易处其势固然则夫有如此类初封之时礼官为瘈另城之议是也今之王官类以阘茸不胜任者处之人自以为左迁无复顾望依阿淟涊一切奏报辄以贿成冐滥滋多端在于此则夫稍用才望从郡国吏三年大察称任者迁擢而否者罢斥之议是也臣所谓未尽者有七焉通融是矣顾 帝之与王名号相悬威权自别令出天子即少有未惬而人亦安心付之 藩王即通融得宜而众犹未服矧河间东平未易多得有如不体 朝廷均平公漙之意而以私盈缩其间终恐万目暌暌众口嗷嗷奏 请之扰安能无越关之禁安得施故臣以为必 圣天子为之主张据 玉牒之数仍旧禄之额各随 藩封 钦定名禄而后可以杜弊端一众志此其未尽着一也爵禄之班本自相凖爵然而禄亦然则人各安其分而无所觊爵然而禄不然则彼将曰 主上被我以何爵而秩我以何禄也且行行然有觖望之意矧爵渐限而渐降渐降而渐卑分既卑矣而令就四民之业必欣然而乐从不然身叨封爵而业同编氓体被冕裳而手操杂作宁独彼不愿为即为之而不足以资生抑于体统亦为甚亵臣窃以为封爵终不可不限此其未尽者二也许其仕进是矣而以为镇辅品秩既高改授不便欲止于奉尉一辈似亦太狭夫吾非强之仕也从其好耳彼其好不在原封而在仕进彼自有所利焉今有自部曹改台省者是六品改七品也而人无不乐改朝廷亦间行之在宗室独异乎哉臣以为无志者不强使为而有志者不论亲近疏远封之崇庳一听其应举试官无所限制不独于情为顺于费为省 国之羽翼将在乎兹此其未尽者三也夫业巳听从四民之业即与四民无异今四民岂尽驯良或就野而农或出境而商无所不可而独于宗室厚为猜疑严为防范毋乃过乎出城之禁不弛即善谋生者终不得一意经营收四民之利而其顽骜惰窳不肯就四民之业者又以城禁借口也孰与旷然一弛诸禁令与四民自便之为愈若以为任意出入虞生意外则令有司奉三尺制之彼亦将有所畏此其未尽者四也 宗室无名封者无所爱惜往往作奸犯科有司不知其为民为宗一谴诃之辄哗不可禁徒责之长史教授辈启 王戒饬终于虗应故事而巳臣以为竟当隶之有司降之 勑旨令得引绳墨行事夫奉 旨而用刑则非有司刑之而 朝廷刑之也刑设而不犯则非薄 宗室而乃所以全 宗室也何为吝有司之事权养远宗之蠹习至于罪见过积而后痛焉所失多矣此其未尽者五也学记曰相观而善谓之摩古者太学天子之元子众子以至公卿大夫元士之适于与凡民俊秀皆与焉夫以元子之尊俯而与公卿大夫士民之子相齿让岂不自贵重哉夫亦以作其观摩之意而损其高亢之心故曰其成也怿恭敬而温文则入学之效也今宗学中所与游处者不过其 宗之人尔溺于纨绮之习恶知有制节之风安于款启之资恶知有习诵之益如是而望其有博极羣书之刘向精晓雅乐之献王难矣臣以为第令肄于学官与乡之子弟并受一经而令督学宪臣试其优异者并得应举得廪食而于其所在增设廪额以待之均得以次而贡乎 天府渐摩既久怙侈奢丽之态不禁自消濯磨进取之心不诱而自劝即宗学可以无设此其未尽者六也仪宾欲其习学听之应举是矣而犹议不绝其禄者得无以旧制难废耶臣以为仪宾家温者多彼其意固圶联姻 王室为贵重不为禄谋也且彼直庶民子尔有如与庶民姻也者何禄之与有禄既不设人既无所觊而来自无所觖于后可以省费而于人情事体亦无所伤臣终以为革之便此其未尽者七也抑臣又有说焉方今事大而难处者莫过于 宗藩而其不可以不亟为之处也亦莫过于 宗藩臣覩自正嘉以来下之所以游谈聚议士之所以咨诹采纳以求急济之方善后之计者数十年于此矣而迄未有所定则毋乃议论多而决断寡也盈庭之言谁执其咎道旁之筑安覩其成窃诸诸 宗之生有在建议之后而壮而老而传而议犹然悬而未决也失今不决生齿之繁日不同而月异其势愈重议亦愈难书曰惟克果断罔有后艰此在 皇上奋然独断而行之尔臣闻之玉无全瑜事无全利必全瑜而后收玉玉终不得必全利而后举事事终不成瑜掩其瑕则收之利多于害则为之此通士之嘉谟而 哲后之卓识也不然甲可乙否漫无取裁临道踌躇坐失千里即使子房借箸贾谊太息亦秪为空谈而巳伏惟 陛下裁察
○请修改历法疏
臣惟帝王若天授民厘工熙绩则惟历法是重陶唐氏命羲和历象而其仲若叔分殷四时持筹而筭万不失一矣有虞氏承之厪厪七十载间犹然在玑衡而齐政今 陛下钦崇天道孕唐育虞此亦万世敬授齐政之会巳臣见此者日月交食保章氏所报既而验之刻漏分秒稍稍不相应若是则毋乃历象未明而玑衡之在犹有所阙也臣请修改历法臣见洪武中刻漏博士元统尝请修改矣嘉靖中钦天监华湘又请修改矣迄今二月余年而修改未闻何也意者以为非所急邪以为可沿毋动邪以为天行微眇未易推测邪以为无可使者邪臣谓顺时兴事历象是稽推验不时度数或爽积秒成分积分成度积度成日年远数多乖舛逾甚甚非所以合天前民明昭代尽制垂宪来禩也不得谓非所急也臣观历代迭兴历法屡改汉四百余年耳三改历唐三百余年耳七改历宋三百余年耳十八改历自汉迨元四十余历矣盖历之不得不改也因岁差晋虞喜谓五十年差一度则五十年当一改也何承天谓百年而差则百年当一改也隋刘焯谓七十五年而差则七十五年当一改也唐僧一行谓八十三年而差则八十三年当一改也元郭守敬谓六十六年有奇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