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哉吾故曰在诸公也鲍君曰如公之言某虽无似敢不勉焉未几鲍君以考绩趋两台诸士谓予不可无言以赠也次前语以授
送刘邑侯序
天下之事语近民而得为者惟邑令待身而行者未有不得自尽者也语近君而得言者惟谏官御史待人而行者未有不可尽言者也夫士学古之道将以行之苟得自効虽一邑可矣天下皆邑也谓効于一邑天下无不可为亦可也天下无不可为而时乎当言也有患于不可言者乎吾不信也待身而行者不能自尽于一邑而待人而行者有能身任其责于天下而必其言之见聴乎吾亦不信也昭代之制凡推郡宰邑之治续卓异者例召试为台谏葢信其施于民者之可而将责以行于其君也为隆庆已已被微书者在吾邑为肖岩刘侯允皆极一时之选也已士民供张祖道惜侯之去因纪侯之行昔太史公传循吏所谓循吏者其言曰奉职循理也吾诚有味乎其言之也古人无事不然施于行水则为行其所无事施于教则为使自得之施于刑则为加乎自犯之罪施于养则为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惜乎太史公之所为传者犹未足以尽此间尝侍侯而叅其议论尝曰民间疾苦孰若赋与役哉古者以田为母人为子而后代以户计里以田系户户有升降田有转易而弊生焉于是乎有田而不税税而不田者焉岂但刑狱之有舞文哉田赋之欺尤百出矣仁政必自是始思与民为画一可守之法令可按藉而输此经制之渐也侯之仁能爱人而智知先务具见于此天子方隆唐虞之治侯之奉职循理岂止可当太史之所谓而已乎侯今之行昔人所谓不为御史必为谏官矣待身而行者侯既尝欲自尽于一邑待人而行者侯有不为天下尽言者乎或言居台谏与守令异体守令以循良为尚其道在顺台谏以謇谔为风其道在拂然此其体之异也而所谓奉职循理者岂有异耶不激不随惟其当而已此台谏之奉职循理也敢以为侯赠
寿外母虞孺人序
隆庆己巳七月五日吾外母虞孺人八十寿辰也其子子充诸君来谓樵曰吾外王父笃齐何先生以风节为名御史以功烈为名九卿以直道不究于穹显吾母安焉雅志儒素若不出于贵门者吾王父逋庵公以经行名四海以廉直不阿淹州邑两方称清白吏吾父嗣其志笃于孝弟薄于货财抗节以老不就官而归若不知其家世者吾母安焉无不豫见于色抑若有所自得焉以至于吾兄弟吾母寿考康宁幸頼于天而富贵福泽未致于人吾兄弟是以歉焉若无以乐吾亲也子以为何如樵谨对曰坐溪山之松篁扫门前之桐柳僮仆不哗图书左右或静黙以终日或欢言以对友信吾亲之所乐安闾里其滋乆此王逢原之赋思归也太夫人在堂览止足之分庶浮云之志筑室种木逍遥自得凛秋暑退熈春寒徃微雨新晴六合清朗太夫人御板舆升轻轩逺览王畿近周家园此潘岳之赋闲居也二子志于事亲方仕宦而思归闲以尽其志子顾以处约而未逹为未足以乐其亲乎其即子之有尽子之乐焉虽千乗不易可也虽然王潘二子之所言者犹外也吾孔子不云乎王假有家交相爱也葢家人之义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是故闲有家家道之始也假有家家道之成也始而闲家则犹有志未同者未能遂其交相爱也至于交相爱则熏然太和矣说者曰以文王为君以太姒为妃以王季为父以太任为母以武王为子以邑姜为妇其不交相爱矣乎交相爱者和之至也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毕至太和在成周宇宙间由是以出之也故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言举斯心加诸彼而已人子之可以乐吾亲者其在是而已文王何可当也可学焉子充诸君起拜曰旨哉子之言也敢不勉焉以蕲乎乐吾亲
金坛叚氏族谱序
族谱葢始于宗法周官小史奠系世辨昭穆则已有谱厯矣宗法之立何也所以长和睦也大宗能率小宗小宗能率羣弟以统理族人焉宗其为始祖后者百世不迁宗其为髙祖后者五世而迁祖迁于上宗易于下诗曰君之宗之言公刘之整属其民上则皆统于君下则各统于宗也宗之法至与君并可谓大矣程子曰管摄人心収宗族厚风俗使人不忘本必明谱系立宗法隋唐以上宗法虽废而谱系犹重迨其末也谱系亦废矣欧阳公采太史公史记表郑玄诗谱畧依其上下旁行作为谱图上自髙祖下止玄孙而别自为世使别为世者上承其祖为玄孙下系其孙为髙祖凡世再别而九族之亲备推而上下之则知源流之所自旁行而列之则见子孙之多少是深得古大宗小宗之遗意金坛叚氏族谱葢宗欧阳氏之法而成于我先辈南洲先生先生清徳可质鬼神自居家处乡以至莅官行政厚道诚心无不可师岂但族谱之可传而已而是谱之成固先生深意所在后人不可以莫之知也士大夫居家则联属其家而率先乡人以厚风俗故使读是谱者思夫上下旁行而列者其初一人也而孝弟之心可以油然而生矣思夫上下旁行而列者其初一人而今散为千百之众有相视如涂之人者焉所以管摄之者非我一人之责乎必使是千百人之心如一人也而吾祖之心始慰其道岂不难哉而反躬自励可以惕然而进矣先生之意或者其在是乎故因其嗣子后南君之请而僣言于末简若夫叚氏先世之详则有先朝名硕何林三公之言在再拜荘诵玩味无穷叚氏子孙之所当宝而世守之者也无俟予赘隆庆壬申四月戊午后学王樵谨识
送胡郡侯入觐序
圣天子御极更新庶政除民之疾苦尤留意教化之务数诏监司守臣端士习正文体责以实效又一増两畿之举额以风劝庶士意甚至矣惟时监司守臣下暨庶士莫不警动钦承恐后我郡侯胡公蚤承家学行艺修明刚直不挠所厯以风采闻士诵其言仰其人也乆矣及亲炙左右经公意之所取舍则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