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子之志也请不获其敢以辞乃谨因论文而发其志如此、

  ○叶子肃诗序 识超而言爽

  人有学为鸟言者。其音则鸟也。而性则人也。鸟有学为人言者。其音则人也。而性则鸟也。此可以定人与鸟之衡哉。今之为诗者何以异于是。不出于巳之所自得。而徒窃于人之所尝言。曰某篇是某体。某篇则否。某句似某人。某句则否此虽极工逼肖而巳不免于鸟之为人言矣若吾友子肃之诗则不然。其情坦以直故语无晦。其情散以博。故语无拘。其情多喜而少忧故语虽苦而能遣其情。好高而耻下。故语虽俭而实丰。盖所谓出于巳之所自得不窃于人之所尝言者也。就其所自得。以论其所自鸣。规其微疵而约于至纯。此则渭之所献于子肃者也。若曰某篇不似某体。某句不似某人。是乌知子肃者哉。

  ○送李子遂序 感慨中有一叚韵折

  李君将归建阳诸同门及渭既以诗送之请于师长沙公为之序而复命渭言于终篇渭尝数与君谈于禹迹寺中君为予论学诚伪及王伯之辨、至以宋之称大儒者以为其言似尧舜而其行则有管仲之所不为。汉之称王佐者人皆许之而巳则必知其为霸之余习。其语甚严而理。扣其所以摘而对之蹽如也。至论蒯通读乐毅传辄泣下事又以为通有毅之才志、通欲鼎分王韩信、若毅欲大燕、通以信不听而沮、亦若毅以惠王不悦而奔、反若悯通之掩抑不信而恕之责者、其论古人物甚多、然大约如此、至论今世人名一时者、皆薄弗为也、夫以君之高明与其素定之见其于古之称大儒王佐者皆有以持其衡。使人骨爽而耳快。顾独恕天掉舌士。岂不以言王而行伯者。固不若行伯而言亦伯者之不欺罔人耶。此君之所以论学诚伪也。亦渭之素有是意而不敢言者也。君眞壮男子哉。宜其薄时人不为也虽然古之人远矣君之评设偶有不中焉惧其无以自明也今之人尚在也君之评纵无所不中焉适足以自累矣渭知君之学必为诚而不为伪。其事业必为王而不为伯。且欲君必求之微而母发之显。长沙公既巳导其源疏其流、而渭复敢抱一石以预防其■〈米弟〉米之罅者、盖欲窃附于责善之道耳。他人诵此将有以渭言或氐之、或昂之、君定知其不尔也、

  ○四书绘序 直述所感文自明快

  嘉靖辛亥余读书于钱塘之马瑙山寺寺西近岳鄂王祠两庑壁畵王出处及征讨抚降事人马弓旌驰骛伏匿之势行营按垒叩首呼欢相问讯之状颜色丹青能显其迹畵不能显。辄复略书表叙比之寻史册中语、似更明畅、且动人、其后读内经气穴等篇、藏俞府俞之类、及诸经络皆三百六十有五、扣其所在、虽百批注不了也、行市中买明堂图四、长萦为脉、圆孔为穴、脉穴名字就记其旁、关键贯穿、向所不了、一览而得焉、四书中语言、圣贤之精意也、全体似人身有脉络孔穴、隐藏引带、不出字句、而传注讲章、转相缠说、未免床上垒床、乃感前事、始用五色笔绘之、即其本文统极章叚字句、凡轻重缓急、或相印之处、各有点抹圈钩、既以色为号、复造形相别、色以应色、形以应形形色所不能加乃始隐括数语脉穴之理自谓庶几灿然夫绘之与解均属筌蹄但其异处虽渭序中不能自表也学士君子、观其绘书、幸有以相教、然渭所作绘之意、率感于明堂图、

  ○诗说序 【 代】 文长诸文多精论此篇尤其卓荦

  予尝阅孟德所解孙子十三篇。及李卫公与唐太宗之所谈说者。其言多非孙子本意至论二人用兵随具平日之所说解而以施之于战争营守之间其功反出孙子上以知凡书之所载有不可尽知者不必正为之解其要在于取吾心之所通以求适于用而巳而吾心之所通。以求书之所未通。虽未尽释也。辟诸痒者。指摩以为搔。夫为不济也。用吾心之所未通。以必求书之通。虽尽释也。辟诸痹者。指搔以为搔。未为济也。夫诗多至三百篇、孔子约其旨、乃曰兴而巳矣。曰思无邪而巳矣。此则未尝解之也。而其所以寓劝戒使人感善端而惩逸志者。自蔼然溢于言外。至于所解见于鲁论邹书者、有若淇澳蒸民、裁数语耳。他若棠棣志怀也而以警遗。巧笑美质也而以订礼。雄雉思君子也而以激门人之进善。是皆非正解者矣。会稽季先生所著诗说解颐凡四十卷、吾取而读之、其大槩实有得于是、其志正、其见远、其意悉本于经而不泥于旧闻、是以其为说也卓而专、其成书也勇而敢、虽古诗人与吾相去数千载之上、诸家所注无虑数十百计未可以必知其彼之尽非而吾之尽是。至论取吾心之通以适于用。深有得于孔氏之遗者。先生一人而巳。夫以孟德与卫公摘其所述兵家者流耳。有济于用。而吾犹然取之。矧是书也。讵邪说正人心、上发先所未明。下有禆于后学者哉。吾读之解颐焉因为之刻、刻成而请序、遂序之若其剔隐伏刺缺漏按驳禁持胃搯而肾擢之虽善避者无所逃如子唐子所谓古经师不及者多散见于诸所著述不独是书巳也

  ○送通府王公序 【 代】 借景事来摹画点缀而文最宕逸可诵

  外物苟有所动其中。非必慕声利而悦荣华。然后为吾心之累。虽玩清游旷处高明而御文采亦吾心之累也今夫建宁非清旷之所高明之奥而文采之区乎。其名山巨溪则有武夷九曲列仙之所宅而风人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