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屈宋而上之为南陔白华之篇以抒其仁孝之心余之朽拙何能为役猥以斯序见属媿而不敢辞云

  ○葛封君六十寿序

  支之君子仕则违亲处则违君二者常患于不能兼韩退之言欧阳詹舍其父母朝夕之飬至于京师将有所得以为父母荣虽其父母之心亦然詹虽不离于其侧其志不乐也至王介甫则又以为禄与位庸夫鄙人之所待以为荣也贤者道弸于中而襮之以艺无禄与位以为父母寿而父母之心亦喜无量二公之言各有所重而不免于偏使为子者有所得以归荣其父母而无离忧具道艺之美而有禄与位以为父母寿岂非夫人之愿欤虽然二公者盖致恨于彼之不能得者则亦姑以此使之自慰焉耳葛君理卿辞其亲试京师有司奇其文欲寘之苐一遂举进士上第所谓弸于中而襮于外者矣 国家之制进士释褐观政诸曹其禄秩比七品可谓有禄与位矣君在京师逾年赐告还家日侍其亲可谓有所得而无离忧者矣君之尊人虚潜翁少在陇亩淳朴无外慕于荣势非数数然者一旦得之亦不以为有所加独喜其子之在侧而以为乐也以是知二公之言特有所激而发使遇虚潜翁父子其于为人父母与为人子之情必能极口道之矣君登丙辰进士以明年四月来归至某月日为翁诞辰翁于是年六十有三友人赵君元和张君子忠辈若干人皆往岁与君同试南宫者也荣君之还征余文为虚潜翁寿余谓如翁者韩退之王介甫之所欲之而不能得者也是可以贺矣

  ○寿柳州计先生序

  吾乡范文穆公称湘南江山奇胜为天下第一时公帅广右巳而移镇之蜀有睠睠不忍去之意而柳子厚剌柳州乃作囚山赋观其辞殆不能以一日居者范公大帅名位尊显其心诚乐于此而子厚特以谪徙久不得召有悒欝无聊之志宜其为言如是然其于此邦之山水不薄矣其序近治可游者殆不下于桂山而所谓灵山拔地林立四野自峤南达于海上可以想见韩子称衡湘南为进士者皆以柳子为师其承子厚指授为文悉有法度由是言之柳之山水不待子厚而显而其人才之出自子厚始也今天下文治休明皇风遐被楚粤之问来任中朝者柳州尤盛文非若子厚之时之比其为山川愈益增重惜乎柳范二公不及今见之也柳州计先生厚庵以乙榜进士来教昆山学者向仰之余间从问其山水之奇胜益信二公之言至今若身履其地而获观游马君父靖川先生以乡进士调倅潮阳未及上最即挂冠归其乡构一亭日吟咏其中而孝友清节为柳人所称余不见先生亭于所谓东亭者何如而想其凭空拒江众山横环海霞岛雾倏忽万变者如一日也嘉靖癸亥孟冬适先生降生之辰进士君忽起岭云衡鴈之感诸生某某为之遥致祝寿之词而求序于余余文乏芬芳馨香之气万里致之于子厚所适之地不无媿云

  ○朱太夫人六十寿序

  宛陵进士朱应秀一松其先君二峯先生嘉靖十三年岁贡时 朝廷行选贡法故先生以壮年预选盖未及 廷试而卒遗夫人与稚子九岁至始孩者四人夫人方二十九年不御膏沐矢志自卫有栢舟之操抚抱诸孤长育成就有凯风之劬盖又三十有一年应秀登嘉靖四十四年进士夫人于是年六十矣应秀与余既同第又同冬官试政每相见若有所欲言而不能者久之乃以母氏之寿为请夫应秀之为进士也其亦有所自得乎其有所不能自释者乎凡为士自初束发为其父母即望其显荣应秀今巳得之足以慰母氏之志夫岂有不自得者乎夫人父母无恙生有膏泽之润而行乎夷坦之涂一日而得富贵宜无不自得者独应秀思先人之蚤世母氏之劬劳诗曰风雨凄凄鸡鸣喈喈又曰风雨如晦鸡鸣不巳更前之所历戚戚有动于中此其所以不能释然也而罔极之德何以报之是以汲汲欲为夫人之寿又思得为古文辞者传述之人见应秀之于此类若自得者不知其求以觧其不能释然之怀者如此自此而往应秀之仕日显夫人之寿日增而不能释然之怀当日甚吾未知能有以觧应秀者姑谓世俗之望其显荣者今得之或可以慰夫人而巳矣

  ○李氏荣寿诗序

  余读王制观虞夏啇周养老燕飨食之礼年纪之次及深衣燕衣缟衣玄衣之制何其备也至天子于太学执酱而馈执爵而酳公卿奉杖大夫进履其隆重如此故曰三代之盛王未有遗年者也年之贵于天下久矣然而无为寿者豳诗称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自此而诗之称寿不一顾亦相祝颂之词如史之所称为寿者云耳非以年之每进一纪为燕会以为寿也迨后世寿节庆贺始于朝廷而及于公卿然为文以称其寿者亦无之余尝谓今之为寿者盖不过谓其生于世几何年耳又或往往槩其生平而书之或又类于家状其非古不足法也余居乡见吾郡风俗大率于五礼多阔畧而于寿诞独重其礼而又多谒请文辞以夸大之以为吴俗侈靡特如此而至京师则尤有甚焉而余同年进士天下之士皆会于此至其俗皆然虽余之拙于辞诸公谬以为能而请之不置凡为之者数十篇而余终以为非古不足法也虽然亦以为慰人子之情姑可矣岁九月余以选当外补最后同年魏郡李某子复复以二亲之寿为请盖诸公之为之诗者多矣余独为其诗序于其尊君与太孺人之潜德懿行故未暇论尊君州学生积学久次将贡京师年六十太孺人年五十九子复裒所得诗联为卷因邮致之于其家云

  ○赠通政立斋王先生序

  士大夫致身于朝所当淂为者人臣之事富贵寿考皆命也尽性而巳命何与焉虽然有可以尽其人臣之事者非富贵寿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