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贤。遂有未冠而父没者,所以有诸侯冠礼耳。言诸侯,则天子可知。若大夫则择贤,如故,官爵其人不得世,因其德之杀也,所以无大夫冠礼也。辟如谥典谥及无爵者,此今之失礼也。若古周初则生无爵,死亦无谥。言此以况今世有诸侯冠礼之失,古者,诸侯与大夫皆无冠礼也,以上言冠义,记后冠义盖拾此之余也。此可摘出以为冠义一篇。(卷四九,页一六)
礼之所尊,尊其义也。失其义,陈其数,祝史之事也。故其数可陈也,其义虽知也。知其义而敬守之,天子之所以治天下也。
此合论语「义以为质,礼以行之」之义。(卷四九,页一七)
婿亲御授绥,亲之也。亲之也者,亲之也。敬而亲之,先王之所以得天下也。出乎大门而先,男帅女,女从男,夫妇之义由此始也。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夫也者,夫也;夫也者,以知帅人者也。
「夫也者,夫也」,下「夫」字当音「扶」,扶持之义。扶持云者,能以其知帅人者也。(卷五○,页三)
昏礼不用乐,幽阴之义也。乐,阳气也。昏礼不贺,人之序也。
「昏礼不用乐」一段与曾子问「取妇之家,三日不举乐,思嗣亲」之义同。「幽阴之义」,以孝子思嗣亲,则思入于幽阴,所以不用乐。若用乐,则气象阳矣,故曰:「幽阴之义也。」郑氏谓:「欲使妇深思其义。」非也。徐伯鲁谓:「思嗣亲于幽阴而感伤。」亦非。「嗣亲」岂是嗣于幽阴耶?「人之序」,即嗣亲义。「天地合」以下至此言「昏义」,记后昏义盖拾此之余也。此可摘出以为昏义一篇。(卷五○,页四-五)
有虞氏之祭也,尚用气。血腥爓祭,用气也。
记文凡分别虞、夏、殷、周之所尚,亦以意为行文如此,不必深油。如谓有虞之祭,尚气而不尚声。虞书:「戛击鸣球,搏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非尚声乎?孔氏谓:「记文为四时常祭,虞书为大袷祭。」此曲说也。(卷五○,页七)
殷人尚声。臭味未成,涤荡其声。乐三阕,然后出迎牲。声音之号,所以诏告于天地之间也。
此谓「殷人尚声」者,因那诗「奏鼓,磬、管」之文而云。下谓「周人尚臭」者,因生民诗:「香升,居歆」之文而云。(卷五○,页七)
周人尚臭,灌用鬯臭,郁合鬯。臭,阴达于渊泉。灌以圭璋,用玉气也。既灌,然后迎牲,致阴气也。萧合黍稷;臭,阳达于墙屋。故既奠,然后墙萧合膻芗。
陈用之曰:「言既灌然后迎牲,既奠然后?萧,是『迎牲』『奠盎』皆在既灌之后,而?萧又在既奠之后。祭义『设燔燎膻芗,见以萧光』,在『朝事』之节,而朝事之初有『迎牲』『奠盎』之礼。祭义、郊特牲之文虽异,其事一也。郑以祭义所言为『朝事之?萧』,以郊特牲所言为『馈食之?萧。』非矣。」愚按:陈说是已。然第驳郑之非,尚未详郑之所以非也。祭止有一「朝事?萧」,即祭义所谓:「建设朝事,燔燎膻芗,见以萧光。」是也。若「馈食」则别无「?萧」之礼,郑见此文「?萧」在既奠之后,疑非「朝事?萧」,而祭义之「朝事?萧」反无所属,乃以汉礼取牲膟墙燎于炉炭,制肝于郁鬯而燔之,谓之「朝事?萧」。其注礼器「天子制祭」详本篇。及下文「诏祝于室,坐尸于堂」,亦皆云然,以实祭义之说,则此处「馈食?萧」之说自坚矣。其武断欺世如此。故祭义孔疏曰:「一祭之中,再度?萧,朝践燔膟墙之时,亦有萧也。」此孔之曲?郑失也。又郑曰:「染以脂,合黍稷烧之。诗云:取萧祭脂。」据其说明是「脂」为「膻黍稷为芗矣」,乃又以「膻」为「馨」,何耶?吴幼清曰:「郁合鬯,臭。萧合黍稷,臭。当作『臭』字绝句。郑以『臭』字属下句者,非。」按:「臭」字绝句,乃释文也。「臭」字属下句,乃庾氏,非郑氏也。吴皆失考。(卷五○,页八-九)
诏祝于室,坐尸于堂,用牲于庭,升首于室。直祭,祝于主;索祭,祝于祊。不知神之所在,于彼乎?于此乎?或诸远人乎?祭于祊,尚曰求诸远者与?
礼器「血毛诏于室」,即本此「诏祝于室」也。「羹定诏于堂」,即本此「坐尸于堂」也。「纳牲诏于庭」,即本此「用牲于庭」也。「于彼于此」,礼器指「堂」与「祊」言,以「堂」该「室」「庭」;此指「堂」「室」「庭」言,而别以「祊祭」作「惝怳之辞」,其文古,其义赡,则此为胜矣。故知礼器本此也。「诏祝于室,坐尸于堂」,郑氏谓:「朝事时。」是也。但谓:「洗肝于郁鬯。主人亲制其肝,所谓制祭也。」此以汉礼解礼器「制祭」之文,又以解「制祭」者解此文,欲附会「朝事」「馈食」有两「?萧」之说。详上陆农师不知其出于汉礼,求其说而不得,乃以为殷礼。(卷五○,页一一-一二)
祊之为言倞也,肵之为言敬也。富也者,福也。首也者,直也。相,飨之也。嘏,长也,大也。尸,陈也。
「倞」,郑氏谓「索」,方性夫谓,「强」,俱非。郝仲舆谓「掠」,尤非。陈可大谓「远近之」,愚谓当是「远大」之意。「尸陈也」,谓「象神而陈」,郑氏谓:「宜为主不宜为陈。」亦非。「祊之为言倞也」至「飨之也」,此是训;「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