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盟
  晋人执虞公
  莒人伐我东鄙围台季孙宿帅师救台遂入郓
  卫人立晋
  三月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
  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
  公会齐侯(云云)盟于牡丘宋人伐曹楚人败徐于娄林
  齐侯袭莒

  ○公朝于王所仲孙羯会晋韩不信(云云)城成周

  春秋与诸侯之觐王而惜王所之非其地与大夫之勤王而伤王城之同于列国夫趋事赴工者臣子之所当为至于天子之守则有先王之遗法焉襄王下临僖公有王所以朝春秋书公而成其为朝谓天子在是诸侯不可以不朝也然不言明堂而曰王所则所非其地异乎先王方岳之礼矣敬王命城王都而诸大夫有成周之城春秋列书大夫之名氏谓天子有命诸侯不可以不从也然不言京师而曰成周则同于列国而异乎先王作京之意矣然则流水之朝宗葵藿之向日固人子之至情也而下堂以见诸侯与城郭沟池以为固者又岂天子之盛事哉呜呼此圣人之所以不责诸侯大夫而深不满于王室之意欤是故至千岱宗肆觐东后天子廵诸侯之守者然也未闻下劳诸癸而临于非所之地也王命仲山甫城及东方天子彻诸侯之封者然也未闻请于诸侯以城其所都之邑也乎辙既东周纲觧纽归枋邑易许田而朝觐之礼委诸草莽赋黍离歌束楚而二雅之音変为国风于是霸图兴而王道绝矣推原其由岂非天王自失其道而致之哉观春秋之所书然后正本澄源之意可得而知矣且蛮夷猾夏冦贼奸宄推是大侯小伯所当攘斥非异人任则夫城濮之勋因其献俘而锡命之赐之弓矢以旌其劳可也何至屈万乘之尊亲举玊趾以劳晋侯于践土乎纵自轻也柰宗庙何成康之时廵宜不如是春秋安得不以为贬哉然而君虽失礼臣不可以不尽其敬是故诸侯就朝虽无为龙为光之盛而冠冕佩玉觐天威于咫尺犹足以明水木本源之义谓非东迁以后之羙事不可也是故我公书朝以成其礼故曰春秋与诸癸之觐王而惜王所之非其地也嬖子匹嫡乱生不夷惟是二三大臣相与僇力以不陨坠则夫定位之后所当夙夜夤畏任贤修政以图转危而为安也何至以四海之广请城其都以为固乎德则不竞城郭何为周公之作洛宜不如是春秋又安得而不讥之乎然而上虽失政下不可以不奉其令是故大夫会城虽有弗躬弗亲之责然版筑雉堞服王事而靡盬亦足以存宗邦翰屏之典谓非王室乱以后之羙事不可也是故诸大夫书名以达其义故曰春秋与大夫之勤王而伤王城之同于列国也夫春秋天子之事也故其自治严而待人恕惟其自治之严故周之不振为可贬惟其待人之恕故或成其朝或与其城而无责焉虽然二百四十二年之间书公之朝者二而皆于王所则言外之意可知矣书大夫城成周而无诸侯则属辝之法又可见矣然则二役也谓之免于贬可也而或者谓为羙之则岂圣人之意哉故甞考之周室在襄王则有子带之难在敬王则有子朝之难子带之难惟书天王居郑至晋文纳王则不书盖以是为臣子之常也子朝之难始末皆书而以城成周终之是果足以为羙哉呜呼齐桓首止之盛不可及巳得如晋文亦庶几矣至于晋侯午者又文公之罪人也

  ○筑郿大无麦禾臧孙辰告籴于齐新延厩

  诸侯兴不急之役以空其国而取给于人犹不戒焉春秋比事而书之以示讥也夫国以民为本而民以食为本可不相时而轻用其力也哉庄公妄兴筑郿之役而不计国储之虗实至于麦禾皆无而当国之大夫亲往告籴于齐其事急矣而明年之春又新延厩何其轻慢国本至于此极乎春秋比而书之而鲁之君臣无务农重谷之实而有伤财害民之政可见矣吾闻古之为国者必时视民之所勤民勤于力则工筑罕民勤于食则百事废未闻以凶年而兴不急之役也三年耕必余一年之食九年耕则余三年之食未闻在位二十八年而无一年之积也鲁之庄公则不然矣以峻宇雕墙为无损以节用时使为无益也是故筑郿之工未毕而仓廪巳空告籴之迹犹新而延厩复作曾谓君国子民之道而若是乎宜其见讥于君子矣且筑者剏作邑也城邑所以御暴非时与制不敢兴也况于无故而筑邑乎庄公不视岁之丰凶而有筑郿之役不知其何为也若曰御暴保民则鲁国无故苟无令德太行孟门月不可□而况于郿乎若曰虞山林薮泽之利则非君人之心矣未几而仓廪尽竭麦禾俱无无而曰大颗粒不存之词也然后皇皇焉无所措其手足而臧孙辰奔告于齐以请籴焉以千乘之国仰给禾他人以活其民可不惧乎不曰如齐告籴而曰告籴于齐见其情之急也急病让夷何足为功适以昭其治名不治实之罪焉耳鲁之君臣盍亦因此而加省矣则又愈不知戒以求于人之余而新延厩夫延厩者法厩也飬马之所也凶年饥岁民食不给而马厩是新推此心也不至于率兽而食人乎故书新延厩于告籴之后所谓时诎举嬴知其用民力为巳悉矣然则庄公之为国也可知矣不然春秋书筑者匕而公有其四书兴作者九而公有其三书无麦苗无麦禾而皆见于庄公之世何耶鲁十二公台池苑囿之役莫多于庄公而水旱螟蜮多麋有蜚之灾皆备于庄公天人感应之理不诬矣而公终不窹也身死而妻子不保几亡其国呜呼岂他人之咎哉

  ○初税亩蝝生饥大有年

  困民以致灾者理之常悖道而获福者理之变夫天人感应之理春秋之所深谨也是故螽蝝饥螼国之灾也鲁之宣公废助法而用税虐民也虐民而天降之灾宜矣故所税亩之年蝝生而饥斯非理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