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孤行。晋出公十七年,知伯联合赵、韩、魏共分范氏、中行氏之地以为己邑。出公怒而不允,知伯又与三卿赶走出公,另立哀公为晋君。“晋国之政皆决于知伯,晋哀公不得有所制。”知伯并进而占有了范氏、中行氏原来所有的土地。据《战国策赵策一》载:接着,知伯又索地于韩,韩康子欲弗与,恐兵加之,乃

  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一于知伯”。又索地于魏,魏宣(按:应作桓子欲弗与,恐兵加之,亦“使人致万家之邑一于知伯。”又索地于赵,“赵襄子弗与。知伯因阴结韩、魏”以兵伐赵,“三月不能拔,因舒军而围之,决晋水而灌之”,“城之不沉者三板”。于是赵以“赵亡,难必及于韩、魏矣”的利害关系,说服韩、魏倒戈,与赵联合,三卿遂“大败知伯军而禽知伯,知伯身死、国亡、地分、为天下笑,此贪欲无厌也。”

  “一旦贵卿头”以下二句,“贵卿”,晋卿知伯,“曾一时掌晋国生杀予夺之大权,身份地位最为尊贵。《战国策赵策一》:“及三晋分知氏,赵襄子最怨知伯,而将其头以为饮器。”知伯贪婪骄愎,襄子亦太过,故贾开宗等评曰:“只是平常语,已悲惨不可言。”

  “感愤不轻死”以下四句,言三卿灭智伯,豫让之所以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激于义愤而当时为智伯殉节,而是隐身忍辱、苟活下来,乃是为了将来为智伯报仇的缘故。他藏身旷野山林,尝为智伯之惨死、头为饮器而吞声哭,感动天地,大白天忽然冷风飒飒,昏暗如暮。《战国策赵策一》:“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吾其报知氏之仇矣。

  “漆身变我形”以下十四句,朝宗于本诗所述与《战国策赵策》一、《史记刺客列传》所记皆小有异。据《战国策》与《史记》载,豫让第一次刺赵襄子,是改变姓名,扮成罚作劳役的刑徒,进入赵襄子宫中,假装着为赵家涂刷厕所墙壁,欲乘襄子入厕时,以所怀之匕首刺杀之。“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者,则豫让也,内持兵刃,曰:‘欲为知伯报仇。’左右欲杀之,赵襄子曰:‘彼义士也,吾谨避之耳。……’卒释之。”(引文见《战国策赵策一》,下同)豫让第二次刺赵襄子,才是“漆身为厉(按:《史记》司马贞《索隐》认为“厉”,通癞,恶疮。“凡漆有毒,近之多患疥肿,若癞疮然。”)灭须去眉,自刑以变其容……又吞炭为哑,变其音”,使世人不识其为豫让而预有所备,于是伏襄子“所当过桥下。襄子至桥而马惊。襄子曰:

  ‘此必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使兵环之。”于是豫让请求以剑斩襄子之衣而后死,“襄子义之,乃使使者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呼天击之曰:‘而(通尔”,即自呼“你豫让”之意;史记作“吾”,义更明)可以报知伯矣!’遂伏剑而死。死之日,赵国之士闻之,皆为涕泣。”按:朝宗以为豫让第一次刺襄子时,即“漆身”、“吞炭”,似记忆之误,“语”,语音,声音。“祚”,福佑,保佑。“霸略”,赞赵襄子有雄霸之略。“豫生”,犹言豫先生,指豫让。

  “斁”音度,败也。《书经洪范》:“彝伦攸斁。”《伪孔传》:“斁,败也。”此句言虽死而名不败,即身死而名扬于天下之意。以上第四首。

  孔光本名臣”,《汉书》卷八十一《孔光传》:“孔光,字子夏,孔子十四世之孙也。……经学尤明,年未二十,举为议郎。光禄勋匡衡举光方正,为谏大夫。……成帝初即位,举为博士,数使录冤狱,行风俗,振赡流民,奉使称旨,由是知名。……是时,博士三科……光以高第为尚书。观故事品式,数岁明习汉制及法令。上甚信任之,转为仆射,尚书令。……数年,迁诸吏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给事中,赐黄金百斤,领尚书事。后为光禄勋,复领尚书,诸吏给事中如故。凡典枢机十余年,守法度,修故事。上有所问,据经法以心所安而对,不希旨苟合。”后为御史大夫。成帝崩,于大行前拜受丞相、博山侯印绶,继历大司徒、太傅、太师、辅三帝、居公辅位前后十七年。

  “刘歆亦令子”,《汉书》卷三十六《楚元王传》附《刘歆传》:“歆字子骏,少以通《诗》、《书》、能属文,召见成帝,待诏宦者署,为黄门郎。河平中,受诏与父向领校群书,讲六艺传记;诸子、诗赋、数术、方技,无所不究。向死后,歆复为中垒校尉。哀帝初即位,大司马王莽举歆宗室有材行,为侍中太中大夫,迁骑都尉,奉车光禄大夫,贵幸。复领校

  《五经》,卒父前业,歆乃集六艺群书种别为《七略》。……歆及向始皆治

  《易》,宣帝时,诏向受《谷梁春秋》,十余年,大明习。及歆校秘书,见古文《春秋左氏传》,歆大好之。……初,《左氏传》多古字古言,学者传训诂而已。及歆治《左氏》,引经文以解经,转相发明,由是章句义理备焉。歆亦湛靖有谋,父子俱好古,博见强志,过绝于人。歆以为左丘明好恶与圣人同,亲见夫子,而《公羊》、《谷梁》在七十子后,传闻之与亲见之,其详略不同。歆数以难向,向不能非间也。”按:刘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