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非含藏终不为也。含而不为,不尽忠者也。」然惟知之光大,故能含晦若浅暗之人。有善惟恐人之不知,岂能含章也。
【《永乐大典》卷三千五百八「坤」字韵,页十三上引「止堂先生文集」。(影印本第四十八册)】
    【诗河广首章】
杭,渡也。卫在河北,宋在河南,自卫归宋,必渡河水。言「谁谓河广」,加一苇则可以渡矣。「谁谓宋远」,我跂足而望,则可以见矣。明非宋远而不可至,乃义不得往尔。
【《永乐大典》卷一万一千九百三「广」字韵,页二十六上引「彭止堂先生集」。(影印本第一百一十九册)】
    【诗河广次章】
刀,小船也。不容刀,言河之小也。小则易渡。崇,终也。行不终朝而至,言近也。意犹前章。夫人之不往,义也。然宋襄公当如之何?有千乘之国,而不得养其母,则人之不幸也。刘向《说苑》载襄公为太子,请于桓公曰:「请使目夷立。」 【(目夷,襄公庶兄也。)】 公曰:「何故?」对曰:「臣之舅在卫,爱臣,若终立,则不可以往。」襄公欲往来而至于逊国,不忍忘其母也。欲见母而告父以见舅,不忍伤其父也。若襄公者,可谓孝矣。母念其子,子念其母,出于天性之至爱。然皆止于义而不敢踰焉,可不谓善处母子之变乎?
【《永乐大典》卷一万一千九百三「广」字韵,页二十七下引「彭止堂先生集」。(影印本第一百十九册)】
 袁燮:《絜斋集》二十四卷
袁燮,字和叔。鄞县(浙江)人。宋绍兴十四年(一一四四)生。嘉定召主宗正簿,枢密院编修,权考功郎,官太常丞。又召为都官郎官,迁司封,进祭酒、秘书监、直学士。嘉定十七年(一二二四)卒。谥正献。《宋史》卷四○○有传。四库馆臣自《永乐大典》辑《絜斋集》二十四卷。
现存《永乐大典》录:
袁絜斋文集 【一条】  袁絜斋诗 【八条】  袁絜斋集 【三十二条】
袁絜斋奏议 【一条】  袁燮絜斋集 【一条】  《会稽前志》引 【一条】
以上共四十四条,馆臣漏辑者八条。
  隐求堂记
于后世。繄谁之功,夷齐为之也。在春秋时,长沮、桀溺、接舆、晨门、荷莜之流,亦云高矣。而感人动物,蔑乎无闻,不足以入于夷齐之域。夫子喟然兴叹曰:「未见其人。」或者伤今而思古欤?吾家之辟西塾,所以佚老也。吾衰且病,不复萌仕进意,思得幽闲清旷之处,徜徉其间,欲为而未果,甫遽承吾意而创为之。密迩吾庐,买地数亩,稍植花竹以娱老怀。北为荷池,池上为屋数楹,颇有佳趣。余于是乎以「隐求」名之。无官守言责,而此身得以自由;不治生营利,而此心得以自逸。泉石烟霞,可嘉可玩,殆有甚于圭组轩裳之可乐,而益得求吾之所志,庶其可乎?虽然,老病而归休,以是自命可也。继吾之后者,齿发未衰,筋力犹壮,固宜捐躯以殉国,排难以救时,又何隐之云乎?曰:吾观古人所以博大其器业者,未尝汲汲于干进也。深藏而不露,潜珍以自怡。待己愈重,则求合愈难。人君致敬尽礼,觊其肯就,不得已而起。济世功名,胸中之绪余尔。时不我与,道不我屈,固穷独善,为世标准,岂非夷齐之所志欤?耋耄之年,此道此心也。盛壮之时,亦此道此心也。义所当然,无有差别。是故四十始仕,道合则从。不可则去,明着于礼经。方当发硎之初,去就固已轻矣。人道大闲,于是乎在。今吾「隐求」之名,益所以养其廉靖之节,而窒其贪进之心也。吾以是教诸子,诸子复以是教吾孙。源源相续,无有穷已,此所谓世家也。呜呼,可不勉哉!君子贵隐乎?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古人之所不与也。乌乎贵。君子不贵隐乎?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古人之所深取也。乌乎不贵。然则奈何?曰:天之生斯人也,必有出羣拔萃之士为之标准。扶持纲常,虽久不废,则人道立矣。当隐而隐,义也。素隐乱伦,非义也。协于义,无愧于心。潜养之久,辉光之着,得于亲炙者有所则象,得于传闻者亦莫不兴起,是我以一身为天下后世之标准也,其志顾不大哉?夫子曰:「隐居以求其志。」求此志也。而又曰:「伯夷、叔齐饿于首阳之下,民到于今称之。」其斯之谓欤?呜呼!若夷齐之隐,真所谓求其志者矣。不食周粟,采薇首阳,知有大义而不知有吾身。昭昭乎日月之常明,浩浩乎河海之不竭。贪夫廉,懦夫立,而乱臣贼子不接
【《永乐大典》卷七千二百三十九「堂」字韵,页十六下引「袁絜斋集」。(影印本第七十一册)】
  绍兴府重建贤牧堂记
《书》称唐虞之盛,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侯伯。夫百揆四岳,朝廷所甚重者,乃与州牧侯伯概而言之,何哉?纲领所在,外与内均焉。夫有百揆四岳,提纲振领于内,必有州牧侯伯,提纲振领于外,相须以成。苟非真才,必旷厥职,是以俱甚重之。皇朝建官,惟古是式。视外如内,故牧伯之任亦不轻与。会稽,东南一都会也,七郡统焉。重于谋帅,选择甚精。其以贤牧著称者,在仁宗时,则有若参政范公;在神宗时,则有若丞相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