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里。”恶贼闻听,正中心怀,望公子说:“不如找座庙宇,暂住一夜吧。”公子只得相随。对面影影绰绰果有一座庙宇,二人下车。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五
  观音搭救小亲郎,瑞林气转又还阳。
  监生进京贼运旺,认父改姓坐亲堂。
  话说黄监生与王公子二人下车走进庙中,黑古冬的也不知是何神像。小厮将行李搬入庙中。此时雨虽住了,天气还阴,打着火把灯笼往上一照,原来是座观音庙。望后一看,残破不堪。恶贼暗喜说:“温凉盏可属黄某了。”叫小厮将干粮拿出来大家吃些。公子说:“今晚受了罪了。”黄生说:“走路比不得在家,自然不能随意。”公子因乏,倚着供桌不觉睡着了。恶贼一见,把小厮拉在一边,附耳低言说:“我有事与你商议,你若帮我得了官职,放你管家,给你娶妻。”小厮说:“大爷只管分付,小的一定效劳。”恶贼说:“昨日吃酒,我见王公子的温凉盏乃是奇珍。我若得了拿到京中献给严府,那时咱哥们儿何愁富贵功名。”这小厮闻听,连声喝彩说:“这事交于小的。今夜正遇阴天,四顾无人将他勒死,咱哥儿们上京便了。”大寿满心欢喜。列公,不觉睡着了。恶贼一见,把小厮拉在一边,附耳低言说:“我有事与你商议,你若帮我得了官职,放你管家,给你娶妻。”小厮说:“大爷只管分付,小的一定效劳。”恶贼说:“昨日吃酒,我见王公子的温凉盏乃是奇珍。我若得了拿到京中献给严府,那时咱哥们儿何愁富贵功名。”这小厮闻听,连声喝彩说:“这事交于小的。今夜正遇阴天,四顾无人将他勒死,咱哥儿们上京便了。”大寿满心欢喜。列公,迟,动手要紧。”说罢,将捆行李的麻绳解下,拿在手内说:“大爷站在一旁,看小的要他的性命。”蹑步潜踪,走至公子背后,单臂攥紧卡住公子的颈项,用绳套绕在公子脖子上,而后收紧。这时公子惊醒,睁开两目大叫一声。恶奴那里容公子喊叫,一只手掐着颈项,一只脚踩着心窝。王瑞林仰面朝天难以挣扎。恶奴将麻绳用力一拽,公子喷了一口凉气。刁保复又将麻绳收紧,一连几次,公子气绝身亡。恶奴用手一摸,只觉浑身冰冷,抛了绳头,连忙将公子的衣服解开,把温凉盏取出,递给大寿。恶贼在一旁吓的浑身打战,将宝贝接过来说:“事不宜迟,快些走路要紧。”刁保说:“不必着忙,等我搜一搜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走至死尸跟前,用手浑身细细的搜取。在腰中又得了一个小小的包儿,开了一看,却是一包银子,约有三十多两。恶奴满心欢喜。大寿说:“银子是你的,我不要。”刁保把银子揣在怀内。主仆二人一齐动手,连忙把行李搬到车上,套上牲口,也顾不的天黑夜晚路滑泥泞,急急忙忙离了古庙上路而行。
  【二贼得宝离古庙,顾不得,道滑泥泞路难行。心慌惟恐人盘问,加鞭催马走如风。按下二贼且不表,再把那,被害亲郎明一明。死尸躺在破庙内,三魂七魄影无踪。那天约有三更后,忽然间,来了千灵万应神。护法韦驮进古庙,神目圆睁看分明,见一个死尸躺在地,项上横勒一条绳,年纪不过二十岁,直挺身躯闭两睛。韦驮一见吓一跳,说道是,何人害死这书生?慧眼相观思死因,认的是临凡东斗星。王瑞林,阳寿未终遭大难,吾神难免失察罪,玷辱佛地罪非轻。须得禀明请法旨,某家怎敢任意行。想罢出离观音院,脚挟祥光起在空。霎时间,瞧见南海朝阳洞,这不就,来到普陀落仙风。一按云头望下落,站住韦驮护法神。】
  韦驼来至南海,落下云头,正遇龙女出洞,说:“师姐,通禀吾神有事通报。”龙女去不多时,说:“菩萨有旨,叫你进见。”韦驼随龙女至九品莲台,双膝跪倒,说:“弟子今夜寻查至黄河北岸菩萨庙内,有东斗星王瑞林被黄大寿、刁保图宝害命,尸首躺在庙内。弟子不敢擅专,请法旨定夺。”菩萨听罢说:“善哉,善哉!东斗星今夜被害,须得贫僧降临凡,走上一遭。”欠起法体,下了九品莲台。龙女手捧净水瓶相随,嘱咐善财童子看守仙山,又说:“韦驮与我同去搭救王瑞林,老僧立时就回。”说罢,照展金光,竟扑黄河北岸。
  【观音母,法体金身离南海,龙女相随驾彩云。护法韦驮前引路,降魔杵在掌中擎。祥风普遍三千界,瑞气照满锦乾坤。紫雾缭绕分上下,天花舍利乱飞腾。也有功曹参法驾,接来慈悲神圣僧。大士云端睁慧眼,要观尘世叹连声。苦海茫茫千万载,酒色财气先迷人。金锁玉枷缠身体,妻财子禄乱天真。一旦无常身辞世。还梦空境一样同。慈航难渡红尘客,谁肯回头学念经。菩萨自叹尘世苦,不觉的,来到神堂古庙门。】
  菩萨来至古庙,按落祥云,走至庙内,见公子横躺尘埃,说:“善哉,善哉!只惟名利缠身才有此祸。他一时看破红尘,跳出名缰利锁,还不得能够。”说罢,用杨柳枝望公子的身上遍撒甘露,又用圣手一指说:“王瑞林还不回生转世,更待何时。”只见王公子哎哟一蜷腿伸腰,回转阳世。菩萨一见公子回生,抛下一张柬帖,带领韦驮龙女回南海而去。
  这话不表,再说王瑞林回阳转世,睁开两目。
  【王瑞林,死尸得了甘露水,悠悠气转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