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因台湾水土与马匹不甚相宜,时常倒毙。每年每营于定数大报倒毙外,更有二、三十匹之多,兵丁皆于月饷内私行朋扣赔补,颇觉苦累。若台湾必需马匹,亦不应以此即议更改,无如台地多雨,春、夏、秋三时皆泥深水大,马无所用,惟冬间方能乘骑远出,而入山征番捕匪,兵丁仍皆下马步行,于营伍不甚有益。就臣愚昧之见,若将所设之三百名马兵裁去,改为步战兵三百名、守兵四百名,分入四十三营轮流添拨防台,比之旧额已多兵四百名,而又不用增添粮饷,其马匹容臣另筹妥协料理,似于营伍有益(朱批:此议甚属合宜)。总兵陈伦炯意亦相同,除臣另行具疏外,谨先将情节缮折奏闻。谨奏。
朱批:览。
一二六浙闽总督高其倬奏请台湾折色粟石仍行改征本色折
同日又奏:为奏闻请将台湾折色粟石仍行改征本色事。
窃查台湾府四县原额,每年征收正供粟共一十四万二百六十一石,台、澎各营兵丁岁支米三万六千石,每年除岁支之外,所余粟石贮存各县仓中,年年存积,故从前仓粟存至三十余万之多。后经巡台御史禅济布等奏请:每年止留征粟七万二千石,碾米三万六千石,以供一年兵食,再兼有仓粟三十余万石,足支五年,其余粟石俱请改征折色,以充兵饷。随又经原任总督满保复行详查奏称:台湾共征粟一十四万二百六十一石,请将六万石改征折色,每石折银三钱六分。又请将番妇丁口粟三千六百八十八石,免其征收,每年实征本色粟七万六千五百七十三石,以供兵食。俱经准行在案。此实因时制宜之法,臣何敢自逞己见,辄思更张?
但查台湾情形与彼时不同。向之存仓粟三十余万石,历年碾米运济泉、漳,用去甚多,尚未买补,而年年定例碾米五万石拨运泉、漳,即需粟一十万石,且更有旋补旋拨,不能停留之势;近又加驻防台地兵丁眷口米石,每年需米一万六百五十石,并各营兵丁岁支兵米三万六千石,二共需米四万六千六百五十石,需碾粟九万三千三百石。台湾以现今每年实征粟七万六千五百七十三石计之,是每年不敷粟一万六千七百二十七石。
目前固动仓粟凑支,将来必需购买放给,既非经久之计,而派征每石三钱六分之折色,以目下台湾之米价计之,亦难买购。况臣细查所派改折之粟六万石内,止有凤山县八社番户应纳粟五千六百二石零,番人纳粟,言语不通,未免受通事、里胥之欺骗需索,不如纳银之便;其余粟石俱系业户完纳,而业户每年有收租万石、数千石以及数百石者,往往囤积抬价,若免其交粟、改征折色,则益增其囤积抬价之势。且臣愚昧所见,更有不关台地,而亦宜因此一并筹划者。查福省水师各营,每年兵米俱半本半折,惟厦门、金门之兵全支折色。考其由来,因当年米贱,原提督施琅欲使兵丁有余,故每石折银一两。近厦门、金门米价贵时卖二两二、三钱一石,平价亦一两四、五、六、七钱不等。兵丁以饷银贴添买食,颇觉稍难,亦不可不筹久远之计。
就臣愚见,此折色之粟,除番社粟五千六百二石零仍征折色外,其余折色粟石,请于雍正六年为始,仍征本色。除兵米及眷口米岁需粟九万三千三百石外,尚应余粟三万七千六百余石。查厦门、金门提、镇标营共兵六千八百零四名,给以半年本色,应米一万二千二百四十三石有零,应粟二万四千四百八十六石有零,可敷支给有余。其所省米折银一万二千二百余两亦可补支台饷。既定台、厦之岁计兵食,又可减业户囤积之弊,似有裨益。除臣另疏请旨外,谨先缮折奏闻。谨奏。
朱批:满保、禅济布二人经手料理之事,何足为准耶?
一二七浙闽总督高其倬奏闻事折
〔雍正五年七月初十日(一七二七、八、二六),浙闽总督臣高其倬〕奏:为奏闻事。
窃照福建通省仓榖,经臣题请展限在案,随行布政司确查造报;除行令各道、府照例盘查外,又委道员分行亲盘,并令各县知县隔属互盘去后。兹于本年六月二十八日,据布政司沈廷正造册并将捏报各员详报前来。臣查尚有起初交价辗转流交未买各员,未据查揭,又行饬查。于七月初四日续据详报前来,其中尚有分晰末详之处,臣逐一再加细查复核。福建通省九府、一州,及同知、通判、各县仓存贮官民监榖,除漳州府知府耿国祚、龙溪县知县魏彪已经题参,且耿国祚欲买浙榖抵补,显有那掩不实,其二处造报实存、续捕并未经买补,共榖一十一万九千六百三十五石,俟委员同接署道、府另加确盘,并请严审追拟题报外,尚应存榖共一百六十八万四千六十三石零,除军需用去赈给灾民水漂,及给天津驾船舵、水食米共应销榖六万五千一百一十一石零,尚应存榖一百六十一万八千九百五十二石零。内历案亏空榖六万一千六百四十石零,应俟追完题报。又借碾兵米榖九万八百六十五石零,秋后征还,仍存支给。又平粜运浙借兵共五十四万八千余石未补外;今查得已经委道、府亲盘,及隔属各县互盘,据司册开造原报实存暨续报买补,共实贮存仓榖九十一万八千四百五石零。臣覆加细核,内原报存榖共七十五万九千一百八十一石零,查系实存,其各属现今续报买补之榖共一十五万九千二百二十四石零,难遽确作实存,尚须覆盘。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