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虽系系草屋,然交收后不数月,今无一存,或云火焚、或云风坏,四顾荡然;现已饬查实在情形禀覆。
  当臣葆桢自猴洞回车城时,适洋将博郎、哥嘉、吉德、韩德喜等四人到车城,据称赫德嘱于龟仔角左边创建灯楼;随饬周懋琦与之同往相度,俟归后定议。
  臣葆桢遂同夏献纶、刘璈等于二十日坐轮船归郡。辰下岁暮,暂且缓工;开春刘璈当赴琅■〈王乔〉督办营建诸务,夏献纶当赴中路主办开山事宜。
  臣葆桢思船政絫年动费数百万,方饬办报销,又为台事所阁;乘此稍旷之时,拟于本月二十四日由轮船内渡,勾稽大数、具奏事毕,再至台湾续行经理。
  兹先将履勘琅■〈王乔〉、择地建城各情由,合词恭摺由轮船赴沪,交上海县付驿六百里驰奏。伏乞皇上圣监,训示遵行。
  再,此摺系臣葆桢主稿,合并声明。谨奏。
  ●淮军员弁请恤片(光绪元年正月三十日)
  再,臣等于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一日,以铭、武等军员弁勇丁田晋阶等在台病故,恳恩赐建祠;十二月二十一日奉旨:田晋阶等均着照军营立功后病故例议恤,余依议;该部知道等因,钦此。伏读之下,仰见圣慈高厚,感激靡涯。本年正月十九日,又准统领铭、武等军提督唐定奎文称:该军自去年十月二十三日起至十一月底止,计病殁之文武员弁,又有知府衔补用同知甘肃候补通判黄日新、花翎五品衔分省补用盐知事朱秉钧、理问衔东河试用主簿顾乃璸、蓝翎选用从九品李廷干、花翎参将衔两江补用游击王得功、花翎尽先补用都司张得发、花翎都司翁大鹏、吴镇华、尽先守备刘振乐、蓝翎千总刘永胜、蓝翎把总唐得高等凡十一人,外勇夫二百五十三名,或因积劳伤发、或因感受瘴疠,先后物故,与田晋阶等情事相同;另有候补内阁中书林齐韶,于去年秋间随镇臣张其光驻营南路,防海开山,积劳病故:均堪悯恻。可否再恳天恩,饬部俱照军营立功后病故例赐恤;其淮军员弁勇丁仍附葬、附祠,以慰忠魂。谨会同大学士一等伯直隶总督臣李鸿章附片陈明,伏乞皇太后、皇上圣监,训示遵行。谨奏。
  ●商办狮头社番摺(光绪元年二月十七日)
  奏为恭报微臣葆桢抵台日期,并将商办狮头社番情形,恭摺驰陈,仰祈圣监事。
  窃臣等于本年正月二十七日奉上谕:沈葆桢等奏「履勘琅■〈王乔〉形势拟建城设官」一摺,即着照所议行。该大臣等即饬令委员将筑城建邑等事,实力筹办;其余未尽事宜,并着随时具奏。沈葆桢现在回省,着将船政应办各事迅速料理,即前往台郡督饬该地方官将抚番开山事务,通筹全局,悉心经理,以副委任。刺桐脚庄民被生番戕害一案,着即妥为办结等因,钦此。正月间,臣葆桢甫将船政销案勾稽就绪;旋闻狮头社番抗不交凶,且敢公然戕勇伤官,拟刻期渡台,业经奏明在案。
  二月之初,将后膛洋枪等件陆续盘运登舟,候解到台饷,分给洋将日意格西行采办,臣葆桢即于初十日发虎门,十二日抵澎湖。登岸履勘副将吴奇勳所修炮台工程,颇知力求坚实;惟穷岛荒陬,木料难致,尚未竣工。
  十三日午后,抵安平。接见地方官,知王开俊失利之后,内外狮头等社常结连党羽,在刺桐脚沿海一带伏路伺杀;风港、枋藔各处道路为之不通。夏献纶函商淮军总统唐定奎,委副将王福禄接带王开俊原营、刘璈率总兵朱名登一营并镇海中营两哨驰赴风港;唐定奎派提督王德成、周志本、张光亮先带七营分扎枋藔、南势湖、枋山等处;随于本月初四日亲统四营扼扎刺桐脚,以当其冲。据报:凶番昼则伏于莽中狙击行人,夜则燎于山巅诱我出队。军民夫役零星行走者,往往为所伺杀。唐定奎议:以该番恃密箐深林为藏身之固,我进彼隐,我退彼见,与中原之剿发、捻迥不相同。欲歼豺狼,必翦荆棘,各营添募土人帮同勇夫随山刊木,务绝根株;并细访附近奸民有接济盐米火药者,按以军法。所筹,深合机宜。窃思臣葆桢奉命巡台,意在抚安番社;今易抚为剿,甚非所以仰体朝廷仁爱之心。第狮头社番前年伺杀委员王文棨勇夫,当时恐波及无辜,未经切实惩办;乃闻日本兵退,遂欲焚灭庄民。晓谕频仍,抗顽益甚,恶言四布,谓不屠不休。各庄妇孺环吁营门,致王开俊不及会商,孤军深入,遂勾结龟纹等十八社阻险潜踪,殒我良将;而琅■〈王乔〉各社早经帖服者,亦因之观望而有异心。若非震以天威,不特内患迭乘,外侮且因而狎至。臣等檄饬各营悉听唐定奎调度,俟榛莽廓清后,按隘设碉,步步为营,层层逼入;痛惩一、二社,诸社自当慑服输诚,从而抚之,以为一劳永逸之计:固不敢养痈以贻患,亦不敢嗜杀以贪功。其原驻琅■〈王乔〉之淮军、原驻昆仑坳之粤军,仍照常坚扎,以镇民番。至于中路、北路各处尚称安谧,一切情形当更陆续奏闻。
  愚昧之见,是否有当?谨先将商办事宜,合词恭摺由轮船赴沪付驿六百里驰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监,训示遵行。
  再,此摺系臣葆桢主稿,合并声明。谨奏。
  ●游击王开俊请恤片(同日)
  再,管带福靖左营、温州右营游击王开俊,本年正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