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斯典重大预告请于
  皇祖得报有过月之文遂未降前制遵我
  皇祖圣辞是日夏言即以农桑二事来上正合南北郊之意实非人为非邪徒能言也朕遂敕行言于前月二十九日又以大祀更议之奏来上此又合过月之义朕所以未下言奏于所司者欲俟察
  社毕降敕施行本月初四日王汝梅等奏谓言之奏不可夫汝梅等非真心爱君慎重之意或有使之亦窥测朕意耳<锍-釒>内明年伏俟敕旨未见明降此言不过谓之前奏即日施行是朝廷所欲者此奏四五日不下必有疑难之意我当沮之耳大小官员不许附和为言谋为朋聚止许以自己所见上陈一王汝梅等所言姑举一二言之彼谓虞书类于上帝为有虞祭天地之制夫曰类者乃以仿于祭天之礼而行非祭天之常典故谓之类彼又曰召诰中外用牛二分明是合祭天地矣夫用二牛者一帝用之一配位用之非天地各一牛也破乱大事之心胜故贼道叛经至于如此又援丘浚乖谬之言为可据难以志数或一有谓
  天地合祀乃人子事父母之道亦为夫妇同牢之义此等言论亵慢神祗渎事祭祀无礼之甚莽贼之辞决不可用一朕闻朱子曰古者天地一定不合祭其祭天时岂可将许多神祗都排作一堆祭斯言正大足可万世为法一或为郊乃祀天社为祭地古无北郊夫社乃祭五土之祗犹言五方帝耳非皇地祗也明矣圜丘方泽之制具在周礼则南郊祀天北郊祭地又明矣社之名有不同自天子以下皆得随所在而祭之故礼亲地之说非谓以祭社即谓方泽祭地有谓社亲之所以母道事之天尊之所以父道事之此语牵强于义不合一朕闻宋儒苏氏日月尚可从祭圜丘皇地祗反不可从夫祭天主日配以月皆在天之神月虽为阴却位列在天皇地祗自是本位之主此说只是牵强一今之所谓不可者不过曰朝廷多事粉饰太平变乱成宪轻议
  祖典万一祸变之来天下有声罪之者悔将何及谁任其罪不出此耳又或有心知其事是而口道其非者或阳为其可而阴议其否者此等之徒不但欺朕亦且误国务要着实吐露真言之一或谓数年行之无故一旦起此意恐不可失朕祗奉大祀今已九岁仰蒙
  皇上垂鉴俯赐来享敢违之而兴变乱实欲尽赤心以答报耳夫人君以修德法
  祖亲贤爱民乃为报
  天之实尽职之要不在仪文度数之间此朕实惟盖在已之诚也若谓无故而更此言非诚心夫待其异变是何心哉况朕此意已闻之
  皇祖
  皇天亦无不鉴之理不敢避人而知止敬
  天耳若以近年灾变亦以极矣本虽朕招朕致政典亦无不关况天尊地卑一定之道岂可并隆近年地数震异有不安之象亦不可不求其所以一大小官员都着依限具奏不许隐默三品以上并六科十三道翰林院左右春坊勋戚武都着自<锍-釒>其余依衙门为限连名具<锍-釒>尔部中集议以闻
  ○四月戊辰礼部上群臣
  郊祀配典议谓
  二圣配祀
  天地百十余年天下之人习所闻见一旦分配恐骇听闻
  皇上必欲尽如古礼圜丘方泽既为报本之祭则请如
  圣谕俱奉
  太祖配主于大祀殿乃我
  太宗所创今顾不得侑享于中臣等窃恐
  太宗之心有所未安其祈榖之礼似宜仍奉
  二圣并配斯于
  祖训人情两不为失
  上复谕璁曰
  二圣之祀典未有并配之制又因今日始当奉
  太祖独配孟春之祀朕原曲处特名祈榖实存
  祖制况又非明堂可比当如
  仁宗之旧一应事宜务从俭以尽事天之实卿可遵委曲之道依朕此意行之璁对
  天地并祭诚为庞杂若
  祖宗并配原无可议又况既有大祀殿又建圜丘同兆南郊盖非礼制如臣愚见莫若因南郊大祀殿以祀
  昊天上帝配以
  二祖冬至大报天可也孟春祈榖可也万一雨雪届期亦可备而成礼北郊建坛以祀
  皇地祗亦以
  二祖配之夫天地者古今之天地分而祀之三代彝典也不可庞杂故臣将顺
  皇上为之
  祖宗者一代之
  祖宗功德俱隆并配
  天地当代之定制也孝子兹孙不可轻有议拟故臣不敢将顺
  皇上为之且今日月迭变风霾浃旬四方饥荒父子相食周礼救荒之政在于青礼弛力斯礼之议本为敬天勤民民穷既极天象又彰若如
  圣明初意暂行罢议
  天地
  祖宗寔共昭鉴
  上报曰卿谓天地乃古今之天地分祀三代之典彝其崇敬天地至矣谓
  祖宗为一代之祖宗虽是从周之意却视我
  祖宗为何如人原
  祖宗之意以何者为之孙敬我假如
  天地合祀
  二圣并配是我之制今从之是遵我矣既正分祀天地不敢庞杂是敬天地矣却以渎礼事我其视我为何如耶今日正求精一中正之道庶尽敬
  天敬
  祖之诚卿当重思之昔蒋冕等凡遇灾变皆以为大礼所致如以今日之变为郊议之应则凡前之灾异适中奸邪之口矣朕见礼部新旧制之说已知推避之意既而思之此事原非朕之本意遂直任之不责彼欺耳乃下礼部<锍-釒>且责之曰
  祖宗并配在礼为黩耳尔诸臣屡不奉命同为谬论本自内阁所生力为阿从无敢可否借言遵守沽忠卖直但朕所定所榖原因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