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得不赋卬须而求助理者也。惟家丁住署一节,实难其人;弟处所用三丁,皆亲兵中挑录者,目不识丁,无可派拨。所有收发公文、汇寄包封一切,不可无人经理;请由尊处派拨纪纲司之,或即以文巡捅管理亦无不可。至看护御书楼白螺等件,前已饬护理中军郭什春回署敬谨照料;并属其移往署中,或可无误。

  所有闽省水陆各员,副将以下委署,固均听台端核夺;即副将以上,亦须尊裁示知。其须速办之件,则由尊处定见,再咨照敝处可也。彼此均是国事,均有同心,幸勿见外。李镇、潘喜如均谨饬,即请饬仍旧。镇、道贤否?请密以见示;守令中有德者,亦乞示知为要。

  答林密庵提军

  专弁来,并拜泉曲之赐。正值师人多疾,得济急需;感荷云情,奚啻投醪之谊。谨肃使者分惠三军,冀迓甘和,共销沴气也。

  台湾逆势鸱张,吴将以攻坚自困,两曾亦未能迅厉奏功;论者谓统帅无人,致成迁延之役。弟因疏请摩下渡台,一申天讨;曾钞折奉达冰案,亮已得览。计贵部早已回台,令弟亦必有一番布置。惟盼投袂而起,以保卫乡邦之义,为朝廷纾东顾之忧;则身画凌烟、名垂太室,不仅珪爵尊荣足为棠棣增辉已也!谨奉白金百两,为行间赏犒之需;伏乞莞存为幸!

  弟自五月中旬以后,即患疟疾,数日内始就霍然;而将领士卒之抱病者,几于十之六、七。见在秋令已深,尚复此愈彼发,无可如何!幸刘廉访巳将江西肃清,还师皖南;弟与蒋方伯得一意进规浙西,无虞后顾耳。

  台旆此行,苦于饷无从措;弟已饬张佑之方伯于浙饷内分给若干,以资军食。惟此举亦如穷汉请客,未可为常。知麾下必能迅振军威,克期蒇事;故敢勉作豪举也。台勇战于其乡,以情理言之,薪粮当可减给;想麾下必有以处之!其各营之不能得力者,可撤则撤,勿令虚糜;其实在出力得成奇功者,赏亦未可靳也。

  至大咨所言闽兵积弊,最为明快!整理之法,非如尊论不可。所盼平台之后还莅泉州,一竟此绪,愈速愈妙;企予望之!

  答徐树人中丞

  袁弁回严,敬奉手教。

  台郡兵事闻已渐有转机,亟当乘势痛剿,以期蒇事。

  选将之难,今古同唧!勇锐者不悉机宜,明练者多甘退懦;求其指挥若定、一往无前者,盖戛戛乎难之。弟自咸丰壬子,即与闻兵事。今之文武错落半天下,号称楚材者,莫非当初相识、习知习见之人;而私衷钦服者,实不数觏。可见人才之难!承示求一统将能节制提镇之人,意中实无其选。林镇于战事一切,亦非弟所许可;然在闽、粤诸将中,尚称健者。且疏财爱士,颇有所长。用之战于其乡,或可得力;盖亦不得已而思其次之说耳。

  闽省须练成数千得力之兵,乃可安枕。大小操演固宜加勤,然非调之随征。俾令历练有素,则虽技艺可观,终不足恃。盖打仗以胆气为贵,素练之卒不如久战之兵;以练技而未练胆故也。见今有事用勇丁,额兵几成虚设,实亦兵不如勇。弟思一革其习,拟于勇丁队伍中缺额者以兵丁补之,令其随同出仗;或者相观而善,容易见功。已饬镇海营挑兵五百,赴营学战;如其可用,则当渐调敝标兵丁数百前来,更番练习,庶可有裨戎务。未审高明以为何如也?

  龙岩之贼想已饱掠而归;此次未能痛剿,恐以后茶市旺时仍不免阑入。思之心痗!

  承示指调古、吴二营,俟余杭克复后,再行报命。余邑尚为贼踞,不复此城,则杭城亦难下手;富阳克后,群贼力争此关以为杭城犄角之势。康观察所部,早已调其前往;正当得手之时,未可即撤故也。

  广勇颇多精锐之士,然好利太甚,坏处太多;即粤中士大夫,亦往往言之切齿。弟虽爱其勇锐,而未敢放手用之。此意亦曾告知康道,属其厚赏而严驭之。古捷芳所带河勇,昨调赴余杭,在途殊多滋扰;见正饬查办,未知能否安贴也。九峰制军上年带粤勇到浙,曾奉廷旨查诘至再;粤人之不满人口,亦一时公论。未可因关镇国得力,遽谓粤勇可恃;幸留意焉!

  与闽藩张佑之方伯

  闽中吏事,自阁下履新后极力整理,渐有更新之象。弟承乏其间,得以藏拙,感慰奚如!

  台事闻有转机,能及时速剿罪人,斯或可得数年之安。林署军门何时渡台?想战于其乡,士气自倍。

  前疏所言饷事当割协浙者与之,此亦事理宜然;未知尊处作何酌拨?其时方奉筹备固本之饷,知此项断不能已;而闽中拮据之状,亦不可不上达宸聪。恐以后挹注频仍,无以应命也。实则浙中饷事直不堪问,非本可从容,故为此豪举;想蒙照察及之。闽为浙累,方伯及同事诸公亦因我而累;殊抱不安!

  此间战事尚顺,富阳克复,蒋军及水陆马三支均薄杭垣,而分康、魏两道之军围攻余杭,巳将城外各垒卡踏毁,士气尚壮;惟饷缺病多,实为忧烦之至。弟疟甫愈而腹舄未已,拟数日内力疾前驻富阳,就近调度。刘廉访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