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三舍身于同泰寺 府库以事浮屠卒之净居呵呵之声为千古所笑也。 我玄陵师懒翁惑辛旽深尙是敎终未获福此则殿下之所亲见也。 * {淫}祀又怪之甚者也孔子曰: '非其鬼而祭之* {谄}也。' 三代以后正道不行天下之人相惧以神相惑以妖家为巫史民渎于祀 父母之神于草莽而* {谄}事无名之鬼呜呼神不享非礼其能使之有以感格乎 如是而欲合帝心 天 其可得欤 故邪气凝而阴阳失道夏霜杀草日食星变风雹水旱无岁无之天之示警至矣。 此皆人心风俗不正而好怪之所致也。 臣愿回天听驱出家之辈还归本业破五敎两宗以补军营中外寺社悉属所在官司奴婢财用亦皆分属放巫觋于远地不令在京都使人人设家庙以安父母之神絶* {淫}祀以塞无名之费而严立禁令剃发者杀无赦* {淫}祀者杀无赦。 议者谓: '此二弊根深 固不可遽革。' 然殿下中兴一新法制岂可因循 若能革之尧舜之治可及也。 若委任微臣不听谗言听以便宜痛禁则不出数年庶乎其尽革也。" 王览* 不悦会貂以陵辱长官下巡军罪当笞王指貂名曰: "此人尝上书 毁佛法者也欲杀之而不得罪名。" 詹曰: "自我太祖以来历代崇信佛法今貂斥之是破毁先王成典以此罪之不患无辞。" 王然之命刑曹按律刑曹以貂罪轻迟留不决王益怒赖郑梦周论救只坐陵辱长官罪。
#高丽史117卷-列传30-李詹-003

一日王御经筵讲贞观政要至唐太宗欲再伐高丽房玄龄上表谏之之语詹曰: "我国自古能守臣节。 昔梁武帝为侯景所逼而我遣使往朝至则朝市鞠为茂草使者见而泣侯景执之以问* 曰: '不如古昔盛时是以泣。' 侯景义而释之。 唐玄宗避禄山之祸西幸蜀我使至玄宗喜亲制诗十韵赐之。 此皆载在简编昭然可观。 至若元末北迁上都而奔问犹谨此臣等所亲见也。 故固守臣节他国莫及 今堂堂

天朝安敢稍违臣节 。" 知门下金士衡亦曰: "我国僻在遐 山川险阻若能谨守侯度谁敢侮之 " 王深纳其言。
#高丽史117卷-列传30-李詹-004

詹进九规: " 一曰养德三代之时人君必有师傅保之官师导之敎训傅傅之德义保保其身体故书曰: '立*大师*大傅*大保兹惟三公论道经邦燮理阴阳。' 易曰: '果行育德。' 又曰: '愼言语节飮食。' 盖事之至近而所系至重者莫过于飮食言语而已。 在身为言语于天下则凡命令政敎出于身者皆是愼之则必当而无失在身为飮食于天下则凡货财资用养于人者皆是节之则适宜而无伤推养身之道而养德养天下莫不然也。 后世作事无本知求理而不知正君知规过而不知养德。 殿下旣以经筵官为师当委以傅保之任凡宫中言动服食皆使经筵官知之戱言过举应时谏止随事箴规则可以涵养气质熏陶德性矣。 二曰虑事臣闻: '几者动之微善恶之所由分也。' 盖动于人心之微则天理固当发见而人欲亦萌动乎其*闲矣。 书曰: '惟几惟康。' 又曰: ' 天之命惟时惟几。' 易曰: '作事谋始。' 又曰: '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 夫事有先后而虑者处事精详之谓也。 事物之来有以应接而于独知之地尤加省察然后事得其序物得其和礼乐兴焉鬼神感焉不然则反是矣。 呜呼不虑胡获伊尹告*大甲{太甲}虑善以动傅说戒高宗。 今兹小臣所陈亦不为无据伏惟殿下裁之。 三曰改过易益卦象曰: '君子以见善则迁有过则改。' 夫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昔成汤改过不吝孔子曰: '过则勿惮改。' 人主居万民之上享一国之荣骄奢 至* {淫}佚易来此或不察必至于过差矣。 出一言而大臣不可则当察之委身而顺之若 勉顺之而曰: '姑且如是。' 事终不尔则是吝之也。 行一事而省宪不可则当察之舍己而从之若隐忍从之而曰: '业已为之不宜中止。' 则是惮之也。 人莫难于知过莫甚难于改过。 孟子曰: '古之君子过则改之今之君子过则顺之岂徒顺之又从而为之辞。' 子夏曰: '小人之过也必文。' 若有一毫吝惮之心必至文过遂非之地矣伏惟殿下愼其所存而已。 四曰敦本天为万物之本而物亦各自有本。 论一己则身为理天下之本论五常则孝悌为行仁之本论为天下国家则诚为九经之本且民为邦本农为养民之本也。 有子曰: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正谓此耳。 夫礼失之奢丧失之易而其本则俭戚而已。 仁流于姑息孝败于狎亵而其本则爱敬而已。 是故人君必敦本抑末而后民不偷薄矣。 恭惟殿下立法 弊以布初政而有司以省 役禁* {淫}祀献议且请行三年之丧以敦愼终之义而其俭戚之风则殊未之见也。 顷者殿下悯囚徒之寃滞数布宽恩且令中外始置家庙以劝追远之道而其爱敬之实则抑未可知也法制之类此者率多。 臣窃思之夫上所以使下者信也故曰: '信者人君之大宝也。' 今兹国大妃尙康强无恙殿下诚能夙夜问安以行文王之孝则民化而敬矣。 常时供御务令裁损遂罢无名之费仍停不急之务则宁俭之风兴矣。 窃惟孝愼之殿遗像俨然陟降左右顾瞻而兴哀则宁戚之化行矣。 俭戚爱敬乃丧礼仁孝之本信之一字所以行俭戚爱敬之本也。 其法制之未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