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及情法不称,奏裁公案送定断官看详,如非疑虑及情法不称,并免收坐。从本寺请也。此时晋卿为大理少卿,所书“刑中及因白事”皆小误。
元丰七年三月己巳,编敕成。自嘉后,立开封盗贼重法,后稍及曹、濮、澶、滑等州至元丰更定其法,于是河北、京东、淮南、福建等路用重法,郡县浸广矣。《注》,《刑法志》有“此不得其时,因编敕成附见”。(出李焘《长编》)按《会要》、《实录》,自嘉六年初命开封诸县盗贼囊橐之家立重法,治平二年九月,命开封府判官王靖提举捉杀府界及曹、濮、澶、滑州未获盗贼。三年四月五日,遂以开封之长垣、考城、东明县及曹、濮等四州为重法地分。熙宁四年正月丁未,淮南之宿州,京西之滑州,河北之澶州,京东之濮州,凡十三州,并行重法。十年五月八日,安厚卿以中书检正官体量河北、京东盗贼,又请之。六月壬午,诏山东、河北十七州皆行重法。(曹、澶、濮州仍在其中)十二月癸卯,又行之福建下四州。此云“不得其时”,何也?盖立盗贼重法自嘉至熙宁,而《刑法志》云元丰,盖史官之误。
韩魏公父谏议大夫国华尝仕于蜀,蜀中士人胡广善相术,见谏议而奇之,曰:“是必生贵子,请纳女焉。”后谏议守泉,生魏公于泉州州宅。(阙书名。出马永卿《懒真子》)按李邦直撰《魏公行状》云:“公之所生母胡氏,蜀士人觉之女,追封秦国太夫人。”此云名广,盖误。
故事,命相皆用上旬刚日。元丰八年拜蔡、韩二相,以五月二十六日,盖邓温伯失之。(阙书名。当出《蒋魏公逸史》)按《史》,神宗一朝命相,韩康公、王荆公以十二月十一日;韩康公再相以四月十九日;王荆公再相以二月十一日。吴冲公、王岐公拜相以十二月二十三日;蔡持正拜相以四月二十二日,皆在中下旬。且荆公、岐公、持正,制出皆柔日也。颖叔徒见熙宁中富郑公拜相以二月二日,故有上旬之论,不知亦偶然耳。如太祖初拜赵中令为相,乾德二年正月十三日也。仁宗庆历三年,改命二相,四月二十一日也。至和二年,并命文忠烈、富文忠,六月十一日也。此三者不为不审矣,然皆在中下旬。中兴后,秦会之、朱藏一、赵元镇、张德远、叶梦锡等亦以下旬大拜,初无所拘。此说抵牾。
孙叔易言,尝见监朱仟镇使臣云:“少日作吴冲卿丞相直省官,亲见元丰中郭逵讨交址,以重兵厌富良江,与交人止一水隔。冲卿忌其成功,堂帖令班师。逵逗遛不进,交人大入,全军皆覆。逵坐贬秩。侔储冲卿孙也,大观中以左道伏诛,盖天报之”云。(出王明清《挥麈后录》)按《国史》,郭仲通以南伐得罪,诏狱穷治,后得吴丞相书云:“安南事宜,以经久,省便为佳。”时丞相已病,由是忧畏而薨,未尝下堂帖也。盖冲卿本意不欲取交州地,为得之不足守而勤供费耳。使仲通成功,丞相必受上赏,又何忌邪?况班师大事,不得旨而下堂帖,丞相且获罪不轻。详见心传所著《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辽史?国语解》,辽制,宰相凡除拜,行头子堂帖权差,俟再取旨,出给告敕,故官有知头子事。(出《阴山杂录》。脱心传按语)
●卷三
哲宗登极,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皇后为皇太后,惟朱妃称号未定。太皇太后曰:“母以子贵,朝廷宜详议,当优隆之。”时蔡确、章尚在朝,议久不决。谄谀者谓亦当为皇太后;守正者则曰“止合称皇妃太母”。曰:“自古无并为皇太后之礼,当尊为皇太妃。”凡百礼仪,并依皇后:乘行龙担子;服用伞扇等皆红;百僚称臣太母;又增月给在皇后之上。哲宗喜慰。皇太妃谢曰:“非太皇太后,妾何缘得此盛极。”(阙书名)按,此一段尤差误。德妃朱氏为皇太妃,当诸公议神宗遗制时,已增入矣。此云“议久不决”者,妄也。元丰八年六月甲戌,诏皇太妃出入许乘担子。七月甲辰,礼部尚书韩忠彦等言,皇太妃在三年服内,衣褥从物并浅淡,生日节序物色,依皇后例;庆贺用笺,百官不称臣。己巳,礼部又言,皇太妃生日节序物色,其冠服之属减皇后五分之一。此云“服用红,百僚称臣,月给在皇后之上”,皆误也。元三年秋,诏增议太妃典礼。礼官请担子饰以龙凤,伞用红,冠服如皇后。绍圣元年,宣仁圣烈皇后既葬,上中批付礼官,于是坐六舆,立宫殿名,伞红黄兼用,月费内中批出,他仪制如皇后。盖前后十年而始定其典礼。此所记误矣。
元初,两省以上官多内降差人,韩玉汝患之,帘前论列。宣仁云:“相公门知有吕夷简否?刘太后时多有内降,吕夷简亦如此奏。”陈章献云:“相公知否,一小孩儿与一妇人不与人些恩泽,怎生把握天下?夷简拜谢,非臣所及。”韩曰:“维持天下正须公议,不在私恩。”(阙书名)按,宣仁垂帘,内降差除两省以上官,盖范忠宣、范正献、苏文定、朱公之流也。章子厚尝奏云:“得非左右所荐。”后云:“皆大臣所荐,非左右。”玉汝为相,屡以除授私其子侄,为台谏所劾,而此乃以擢用忠贤为章献与人恩泽之比,其诬罔抑甚矣。
章、蔡卞起同文馆狱,刘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