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也苏子之记表忠观也其论则又有异于是者盖庇民之惠虐民之令固不相掩其服而归于宋免民于兵革之苦者亦不可诬也君子盍参观之
赠其父故沧州刺史兵部尚书母夫人郑氏梁国太夫人得立庙祭三代曾祖都水使者府君祭初室祖安东司马赠襄州刺史府君祭二室兵部府君祭东室【韩文田氏先庙碑】
日格子曰初室其西上乎二室次之东室又次之今之祠堂近是盖左昭右穆异庙之制也西上东下同堂之位也古者祫祭太祖东向户在东也今之户非古之户矣是以虽存西上之尊而穆位无所于列且对越者难于西向故以次而东盖礼之变也自唐则然矣且昌黎深于礼者其叙此也安然而无异词则唐以上盖已行之论者不考堂之异同与户之南东而輙欲以左右昭穆施于堂中岂其未之考欤
宋杀其大夫何以不名宋三世无大夫三世内娶也【公羊传僖公二十五年】
日格子曰诸侯不内娶说者以为不臣妻之父也如其礼也可行于诸侯而不可行于天子乎天下莫非王臣天子则何娶而可天子娶于诸侯古之人皆然不以亲故废尊亦不以尊故废亲亲有时乎伸尊有时乎屈且以诸父则周公臣成王以诸兄则微子臣纣妻之父独胡为其不可臣也斯礼也可行于天子而不可行于诸侯乎
从璟从庄宗战数有功为金枪指挥使明宗军变于魏庄宗谓从璟曰尔父于国有大功今为乱军所逼尔宜自徃宣朕意从璟驰至卫州为元行钦所执将杀之从璟呼曰愿归卫天子行钦释之庄宗怜其言赐名从璟从庄宗如汴州将士多亡于道独从璟不去左右或劝其逃祸从璟不听庄宗闻明宗已渡黎阳复欲遣从璟通问行钦以为不可遂杀之欧阳子曰君父人伦之大本忠孝臣子之大节岂其不相为用而又相害者乎抑私与义而已耳盖以其私则两害以其义则两得其父以兵攻其君为其子者从父乎从君乎曰身从其居志从其义可也身居君所则从君居父所则从父其从于君者必辞其君曰子不可以射父愿无与兵焉则又号泣而呼其父曰盍舍兵而归我君乎君败则死之父败则终丧而事君其从于父者必告之曰君不可以射也盍舍兵而归吾君乎君败则死之父败待罪于君君赦已则终丧而事之从璟之于庄宗知所从而得其死矣【五代史唐明宗家人传】
日格子曰昔者郑子兰从晋侯伐郑而请无与围郑君子以为知义况君父之际哉身从其居志从其义孰谓从璟者处乱且遽而能善其所处如此哉欧阳公此论其得于礼矣
太史公曰淮南衡山亲为骨肉疆土千里列为诸侯不务遵藩臣职以承辅天子而专挟邪僻之计谋为畔逆仍父子再亡国亦其俗薄臣下渐靡使然也夫荆楚僄勇轻悍好作乱乃自古记之矣【史记淮南衡山列传】
日格子曰孔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太史公叙淮南衡山列传在东越朝鲜西南夷之后岂亦孔子之意邪淮南衡山故荆地也春秋于楚以州举或人焉者不惟其地惟其道耳用夷礼则夷之盖春秋则然吾于淮南衡山抑何异哉
太子燕会众宾客数十人太子建议曰君父各有笃疾有药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邪父邪众人纷纭或父或君时原在坐不与比论太子谘之原勃然对曰父也太子亦不复难之【魏邴原传】
日格子曰天下事之难处莫甚于此忠臣孝子亦各自尽而已他人无与焉而问之何居得非欲假其言以济已私邪家国之事固非一丸药之可喻也一彼一此并行而相悖无足怪者抑亦岂不可求两全之道乎不然为弃疾【楚令尹子南子】则有君臣而无父子为子胥则有父子而无君臣皆非君子所以处忠孝者也或曰原为曹丕谋故曰父也云丕独无君乎丕之无君久矣原之言是助之也使管宁当是问也则如之何易曰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黙或语宁旣隐矣其将黙乎
含兄畿咸宁中得疾就医自疗遂死于医家家人迎丧旐每绕树而不可解引丧者颠仆称畿言曰我寿命未死但服药太多伤我五脏耳今当复活慎无葬也其父祝之曰若尔有命复生岂非骨肉所愿不尔葬也旐乃解及还其妇梦之其母及家人又梦之含乃曰非常之事古则有之乃发棺果有生验然气息甚微饮哺将护累月犹不能语饮食所须托之以梦含乃絶弃人事躬亲侍养足不出户者十有三年【晋书颜含传】
日格子曰人死而复苏者有之畿苏矣能梦而不能言久之复死何也魂魄合而为人离散则死若畿者殆阴复而阳不复欤不然则其周旋不舍者何物也邪
董晋为宰相时五月朔会朝天子在位公卿百执事在廷侍中赞百僚贺中书侍郎平章事窦参摄中书令当传诏疾作不能事凡将大朝会当事者旣受命皆先日习仪于时未有诏公卿相顾晋逡巡进北面言曰摄中书令臣某病不能事臣请代某事于是南面宣致诏词事已复位进退甚详【韩文董晋行状】
日格子曰董晋代窦参宣致诏词于习仪所而先曰云云时公卿相顾而晋进退甚详可为仓卒应事之法厘侯卒太子共伯余立共伯弟和有宠于
厘侯多予之赂和以其赂赂士以袭攻共伯于墓上共伯入厘侯羡自杀卫人因立和为卫侯是为武公【史记卫康叔世家】
日格子曰予观淇澳之风抑之雅盖尝叹武公之德粹矣季札观乐又盛称其德其没也谓之睿圣武公而史记乃有杀兄代立之说何其不类也昔者吾友李天瑞尝问武公孟子人品于予予以圣人之徒答之行不义杀不辜武公岂为之哉武公岂为之哉不然则史迁所闻误矣
且朕旣不德无以佐百姓今崩又使人重服久临以离寒暑之数以重吾不德也谓天下何【史记汉文帝本纪】
日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