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士之毕命阙下者益多于前世矣
万厯六年以争首辅张居正夺情杖编修赵用贤等五人天下寃之后帝益厌言者疏多留中廷杖寝
不用至天启四年司礼监太监王体干奉勅大审复开其端重笞戚臣李承恩以恱魏忠贤因毙主事
万燝御史呉裕中于杖下始燝等之被杖也台省争诣阁救止之不得大学士叶向髙因疏言以数十
年不行之敝政而三见于旬日之间比者万燝已亡林汝翥汪文言亦将就毙廷杖之事万万不可再
行后以当问者悉付之镇抚司士类受祸其惨更有不忍言者矣明刑法志补午门廷杖司礼监锦衣
卫使分坐左右列校行杖之重轻匪独察二人之话言辨其颜色也黠者毎视其足足如箕张则囚可
生鞾尖一敛则囚无生理矣闻诸恶少年习行杖时先缚草为二人一寘砖于中一纸裹其外俱以衣
覆之杖寘砖者视之若轻徐解而观则砖都裂杖纸裹者视之极重而纸无伤能如是则入选以朝臣
之死生恣阉竖武夫之喜怒真可叹息痛恨也查浦辑閛原海宁查京尹秉彛为诸生时梦受杖身在
暗室中仰见一额悬天上春回四字后任户科给事中上疏论严嵩父子诏廷杖六十谪定边县典史
恍忆前梦因作诗云九重天上春回日二十年前梦里身辛斋诗话原隆庆元年吏部尚书杨博等上
言先朝诸臣以建言廷杖死者若太仆卿杨最编修王思给事中薛宗铠何光裕裴绍张原御史浦鋐
曽翀叶经主事周天佐伍瑜臧应奎殷承叙凡十三人应复职赠荫上从之明典彚原隆庆二年给事
中石星条奏六事上怒其讪上无礼廷杖之上御五凤楼潜察杖者中官戒阍吏毋纳给事从人部郎
穆文熙恐以杖毙先以义白缇帅身自掖蔽中官共詈之文熙且詈且掖以出得不死同上原海盐郑
少卿履淳为尚寳司丞隆庆三年疏言今之最急莫如用贤陛下恭黙三禩宁曽召问一大臣面质一
讲官赏纳一諌士乎得旨杖一百血渍于袴今其子孙尚置于笥中闾史掇遗补杨公继盛狱具诏杖
一百或以蚺蛇胆遗之谓服之可以御杖继盛曰椒山自有胆何必蚺蛇哉史窃补吉水邹忠介公元
标万厯初以建言予杖天启初起为总宪年老矣入朝而踬徳陵色不怡先太傅文恪公进曰元标在
先朝直言受杖至今筋骨犹负痛也上为之改容阑徳録臣等谨按明时廷杖惟以一时之忤付诸阉
竖俾得假威肆毒自王振刘瑾用事后中更数大狱所设东西厂镇抚司锦衣卫罗织惨酷为尤甚朱
彛尊原书备録其事以见明之刑政失当阍寺擅权其底于灭亡宜也原献俘之礼先一日设御座于


午门楼前楹正中是日早分遣勲臣告于南郊太庙教坊司陈设大乐于御路南东西北向文武各官
朝服刑部堂上官及献俘官吉服于御道外东西侍立上常服御皇极门钟声止鸿胪卿请上乘舆乐
作内珰戎装拥卫前后排列五凤楼东西两黄盖扈御簥登午门楼正中黄幄升座乐止鸣鞭鸿胪寺
卿招呼报 献俘官宣奏毕锦衣卫堂上官招呼拿俘来将尉引俘至刑部请付所司行刑押俘出羣
臣称贺礼毕驾兴悫书原上御午楼献俘奏事毕上曰拿去廷臣尚未闻声左右勋戚接者二逓为四
乃有声又为八为十六渐震为三十二最下则大汉将军三百六十人齐声如轰雷矣涌幢小品原崇
祯元年五鳯楼前获一黄袱内袭小函一卷题云天启七崇祯十七还有福王一内侍晨捡得奏御前
思陵传廵视皇城各官究所从来袁槐眉给谏奏曰此事不经何由得至大内且臣等廵视俱各未见
而内臣特奏之安知非奸人所为如一追究将来必有造言簧惑圣听者矣上可其奏立命火之青磷




钦定日下旧闻考卷三十三



钦定日下旧闻考卷三十三举正



太常记原书讹作太甞纪今改太庙规制条陈瑺下落祭酒李时勉五字今据明史刑法志増午门廷
杖司礼监条更永宁后仍改长春宫九字原书讹作正文今改作小注午门之内曰皇极门条



钦定日下旧闻考卷三十三举正


钦定四库全书

史部

钦定日下旧闻考卷三十四五



详校官庶吉士臣 胡钰

检讨臣德生覆勘



总校官进士臣程嘉谟

校对兼誊录进士臣赵雯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日下旧闻考卷三十四

宫室明二



原午门内居中向南者曰皇极门即奉天门也左曰弘政门即东角门也考选鸿胪则在此焉右曰宣
治门即西角门也西向曰归极门即右顺门也东向曰会极门即左顺门也芜史原奉天门常朝御座
后内官持一小扇金黄绢包裹之闻之故老云非扇也其名卓影辟邪永乐间外国所进菽园杂记补
奉天门御朝上坐定内使捧香炉上刻山河之形寘榻前奏云安定了弘艺録原常朝旧制每日御皇
极门决事御座谓之金台既升座锦衣力士张五伞葢四围扇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