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地有以限之也。诸生倘欲习之有素,宜取唐人试帖,如国秀集、中兴闲气集、近光集,近代试帖如玉堂集、和声集、永集等书,朝夕讽咏,心和手柔,自足以鼓吹休明,而无鄙野之讥矣。

  一、习举业:今人分举业与理义之学为两段事,谓举业有妨于理义之学。此说非也。盖举业代圣贤立言,必心和气平,见解宏通,自纲常名教以及细微曲折之理,万有毕备,然后随题抒写,汨汨然来。此正留心理义之学者,乃可因之以发其指趣。朱子曰:使孔子在今日,也须应举。正此意也。至夫闱中应制文字,作者阅者,针芥相投,尤必浑厚严整,敛才就法,使不失对扬之体。盖其慎也。乃世之论者,动以墨卷为腐烂不堪之物,斥曰墨腔,相与菲薄,摇唇弩目而共戒之。此其末流之失,非国家设科取士之意本然也。不知文字但论是非不关墨义。若果是,则房行是而墨卷亦是也。若果非,则墨卷非而房行亦非也。使不论题义当否,但以墨卷体式为戒,则将不顾题中精神命脉、篇中段落结构,自谓扫去一切,反成唐突可笑。矫枉则失其正矣。今愿与世之习举业者,息心静气,守前辈之金针,发儒先之阃奥,精实确当,卓然不磨,则以为拜献之先资可也,以为经传之羽翼亦可也。如必以传世售世分文章之低昂,理学举业,分学术之真伪,使学者工夫有两样做法,亦浅之乎视举业耳。

  论曰:台湾之有义学也,始于卫南村太守,越十余年而梁观察继之。俶有海东,后亦式微焉。自太原杨御史嘉惠海邦,衡阳刘公复修海东斋舍,选士择师,立规以教,御史遂奏以郡学教授主讲席。考其时,教授则福州薛仲寅也。昔仪封张中丞始建鳌峰书院,立学规,手定课程,编宋、元、明诸子集,以实学励群士。求师难其人,则尝自掌其教。仲寅亲执业于仪封之门,与修正谊堂诸子集,卒为名进士。今读刘观察所定六规,大旨平实,语有本原,疑出仲寅之手也。厥后觉罗四公,更定八规,相辅以行,庶乎本末兼该,文行并勖者,何其择焉而能精、语焉而能详也。当是时也,几几乎濂、洛、关、闽之风被于海表,于戏休矣!觉罗之时,坐皋比者,今不可考。然太原求师于学博,而觉罗反之者,时势异也。夫择师之难也,博取无方,且犹不足,可以成法限之乎?贵阳蒋金筑,改拓斋庐,于今为烈。观其所撰碑记,以为士籍不清,则人材不出,有昧乎言之也。夫官斯土者,苟清户口、严保甲,则民籍不清,且不可为治,况士籍乎。教士之与教民,其理一也。夫久居者即为土著,所以爱护之者必至。其祖其父,能乐业于此都其子孙必能为士。彼橐笔涉波涛以至者,初在中土不得志于有司,乃轻去其乡,以希诡遇,其志巳陋矣。矧且移遂移郊,已为中邦所不齿;乃复求售于异地,遇试则供倩代,闲居则事刀笔,子弟以为胜己而亲之,于友善辅仁之道何取焉?然则论择师,则参酌于太原之所以取,与觉罗之所以去。求实学则二公之学规必不可亡。若夫达时势、明利弊,使教易施而去其所害,则以金筑之言为信也。贡生施士安见义必为,近则输粟千斛,远则舍田千亩。后之君子,何以无愧于士安哉?故备论其详,俾育人才者得所考焉。

  学田

  府儒学田

  一、在凤山县■〈鱼逮〉港庄,一百五十八甲一分六厘七毫。除管事辛劳田十五甲、甲头田五甲、本庄土地祠香灯田二甲、给赏孤老田二甲,实田一百三十四甲一分六厘七毫。年输正供一十九石九斗二升,折实粟二十四石道斗,实收租粟七百八十一石道斗。

  一、在台湾县二赞行,七甲三分一厘八丝五忽。年输正供粟三十八石五斗二升九合七勺三撮,学租粟四十四石道斗(内乾隆二十年被水冲陷田□亩□分零,年减征租榖二十石,今实收学租粟二十四石道斗。郡志作二十道斗误)。

  一、在凤山县荆蓁林,四甲二分。年输正供粟一十八石八斗,学租二十四石道斗。

  以上俱康熙四十九年巡道陈璸置。乾隆三年定:每年拨给台湾县学粟八十石余,为文庙各祠香灯祭祀以及月课修葺诸费。

  本县儒学田

  一、在永康里崁顶,下则园一片二十三石九斗道斗(除正供外存粟二十一石有奇。旧志作一十二石,恐误)。

  一、乾隆二年府学拨归八十石,定为例。

  一、三十年,职贡杨志甲捐充彰邑猫雾拺田二十一甲零五分,计收租粟一百六十六石六斗三升(向系彰邑代征,每石折价银六钱。除二十七石零三升七合完正供番饷外,年移交银八十三两七钱五分五厘。嘉庆六年教谕吴拱极、训导庐应鹏详请归学自行征收,内失二石六斗二升七合,实收租粟一百六十三石九斗八升七合),又捐充凤邑三千庄田二十四甲,收租粟一百九十石(按「条规序」内作二百石,移详文稿作一百九十六石)为文庙二丁礼生、佾生辛劳及月课饭食赏给等费。嘉庆十一年,光禄寺署正林朝英捐银八百两,置凤邑下淡水港东里租一百二十四石(「学宫志」作一百二十石),为早暮香灯用。道光元年,教谕郑兼才、训导王承纬详禀文庙祀先师,乃以觉世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