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明)嘉靖二十四年,都督俞大猷逐海寇林道干,留偏师驻澎湖。道干遁,驻师亦罢,仍设巡检司,寻裁(台湾见闻录)。

  国朝顺治十八年,迁沿海居民,以垣为界,三十里以外悉墟其地。

  康熙十八年,命沿海二、三十里量地险要,各筑小寨防守,限以界墙(耿逆之乱,迁民悉复故土。及康亲王平定闽疆,疏称迁界累民,听其自便。至是督抚上请,遂再迁焉)。

  康熙四十二年,覆准沿海各营洋面,有岛有屿,宜另为派定船只,以将备带领,常川驻守,其余各汛,以千把游巡。又是年覆准各处商船出东洋者,必由定海镇所辖要汛挂号;往噶喇吧、吕宋等处船出南洋,必由澎湖、南澳所辖要汛挂号。其或由浙入闽、由闽入浙者,则必经定海、黄岩、温州、闽安、海坛、厦门、澎湖、南澳各协镇所辖要汛挂号。

  康熙五十六年,覆准海坛、金门二镇各分疆界,为南北总巡。每岁提标拨船十岩,将六只归于巡哨南洋总兵官调度,四只归于巡哨北洋总兵官调度。其台、澎二协副将、金门、海坛总兵官,均于二月初一日起至九月底止,期满撤回。又是年覆准台湾米粮应着落台湾镇道将内地一体严加查禁,不许私运出洋偷卖。至漳、泉、厦门地方米少价贵,该督抚即酌定应需米谷数目,行文台湾镇道量拨米谷,验给照文,护送兵船逐汛严加押送,令地方官亲看发卖,并将原照申送督抚销案。

  康熙五十八年,覆准凡往台湾之船必令到厦门出入盘查,一体护送,由澎而台;从台而归者,亦令一体护送,由澎到厦,出入盘查,方许放行。又往台之人,必由地方官给照;单身游民无照偷渡者,严行禁止,如有违犯,分别兵民治罪;不许地方官滥给照票,如有哨船偷带者,将该管专辖各官分别议处。

  乾隆十一年,奏准台湾南北洪波,有小船不从汛地出口,由小港私运米谷至内地;又厦门往台有横洋船,并无货物舵水人等,额配过多,往往贿兵顶冒私渡,整饬以清积弊。

  乾隆五十五年,奏准海岛居民搭寮,均着仍旧居住,免其驱逐。惟该沿海官弁实力稽察,编列保甲,如有盗匪混入及窝藏为匪者,一经查出,即将该犯寮房概行焚毁。其渔户出入口岸,务取结给照,登记姓名;倘渔船进口时藏有货物,形迹可疑,即当严行盘诘,无难立时拿获。

  --以上录自重纂福建通志卷八十六。

  事宜

  仇俊卿(明闽县知县)云:沿海地方,人趋重利,接济之人,在处皆有。但小民勾诱,其事易露,而法亦可加。漳、泉多倚着姓,宦族主之。间有一、二官军捕获寇盗,人船解送到官,彼为巨盗大驵屯住外洋者,反役智用幸,致使着姓、宦族之人出官明认之曰,是某月日某使家人某姓某处粜稻也,或买杉也,或治装买疋帛也,家人有银若干,在官捕者利之,今虽送官报赃,尚有不尽,法合追给。或者有司惧祸,而误行追惩,官军之毙于狱而破其家者不知其几也。彼巧于谗而计行,此屈于威而难辩。以致出海官军,不敢捕获,不若得货纵贼无后患也。奈之何哉!

  又曰:海寇有冤抑难伸、愤而流于寇者,有货殖失计、困而营于寇者,有功名沦落、傲而放于寇者,有佣赁作息、贫而食于寇者,有知识风水、能而诱于寇者,有亲属被拘、爱而牵于寇者。诸如此类,不无可矜。正在盗贼之日,未必无求生之心,可以招徕,为攻心之谋。伐交之计,揭榜通衢,于贼所出入之处,明谕贼党中有愿归籍者,许令不时投首,官给口粮,分递本籍,传亲邻保认,实时释放。中有豪杰能以智力取贼首来献、或说诱谋主出降者,准奏予官职。如此,则彼心疑惑,其党易散。又闻寇至,地方必先掳其土著之人以为向导,吾即以乡人之智巧者遗之掳去,行反间谍,或假作接济之人与之往来,使不相疑,或暗贻之,则使厚相结,兼馈饮食使相狃。如此,则彼之情得而可行吾计以取之矣。

  胡宗宪曰:广、福、浙三省,大海相连,缉捕之谋,赖于相须。如在福建者,下则哨至大城千户所与广东之兵会,上则哨至松门千户所与浙江之兵会。在浙江者,下则哨至流江等处与烯火之兵会。在广东者,上则哨至南澳等处与铜山之兵会。互为声援,海患岂有不戢哉?

  茅鹿门曰:使船必用造船之人,则不吝工料,而且知爱惜。领兵必用练兵之将,则用心训练,而自相识认。凡练兵者,不但练其艺,必先练其心。

  又曰:守险者必先设险于险之外,设战舰,备火攻,谨斥堠。贼未泊岸,则当夹水而阵以邀击之;贼既及岸,则当随贼艘所泊而直捣之。此海上格闘之兵、将之最猛、兵之最精者,可以当才。

  又曰:为大僚者,当令郡县长吏及其佐杂并量其才而器使之。大约近海者则择强智精悍之才,一切练军实、筑城堡、谨斥堠、严部署,皆藉之以备缓急;而其余腹里郡县,则择其宽和柔静之士,慎出纳、谨筦钥,务令与民休息。此择有司之略也。

  唐顺之曰:军贵以气胜人。将官栖泊海岸,日遇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