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曰自私其民间有
 承风希即击节叹赏曰我自出京以来未有如公
 之实心任事者夫举久历地方洞悉利弊者置之不
 问而苐于附巳者取焉询谋之谓何而乃偏执之若
 此也偏执则事必偾此其不可者十有一也朝廷举
 事自有大体茍计闗宗社利生民所不能已者即请
 之内帑或征附近之丁夫济之可也今事在可已而
 供费浩烦乃唯一二羽士募化是頼亦羞朝廷而损
 国体者矣此其不可者十有二也夫以贝明之谙练
 老成岂虑不及此而必鋭意行之者葢奉行之人不
 善体任事之意或虚报其功以要誉闻或故减其费
 以见智略或引一劳永逸厥成晏如之语以阿顺其
 意彼以汲汲任事之心重之以喜事者之说故不觉
 其入而偏信以至此也臣愚不识时务唯知王道本

 乎人情利之所在民争趋之害之所在民争避之茍
 可以获利而逺害民亦何惮而不为而犹待于上之
 督率而犹蹙额不愿之若是乎况天下晏如以其臻
 厥成也未有不成而晏如者也而搜括府库劳苦元
 元以图无益断断乎其不可者此臣所以不容己于
 言也伏乞勅下该部如果臣言不谬再行本官同
 抚按诸臣将滹沱河勘详议察地之宜从人之便
 务集众以广益母偏执以必行庶民生获安国计不
 损即当事者亦不至壊极而不可收拾矣民社幸甚
  足饷无过屯田疏       左光斗
 臣闻父老言东南有可耕之人而无其田西北有
 可耕之田而无其人既候命阙下间取农书水利及
 古人已试陈迹略一讲求颇得大意适承乏屯牧筹
 边无十八万枵腹之兵待八百万画饼之饷催外
 解之檄如火而不可得来求内解之符如雨而不得
 去搜而又搜搜到何时派而又派派到何日止有漕



 运一脉而民力已竭加以旱干水溢接济不前河竭
 海漂种种难测其它意外之事中梗之患且未忍言
 若不汲汲讲三年九年之储而局局为不终朝不终
 夕之计臣愚不知其可早夜以思只有屯田可以救
 急而今之屯田者不过按籍征粮期于及额而已间
 有隐占多不可问然亦不必问也惟是西北不患无
 地而患不能垦以臣所闻京以东畿以南山以东两
 河南以北荒原一望率数十里高者为茂草洼者为
 沮洳岂尽无其地哉不垦耳其不垦者苦旱兼苦涝
 也其苦旱与涝者惟知听命于天而不知有水利也
 一年而地荒二年而民徙三年而民与地尽矣今有
 道于此使上之不为魃而下之不为鱼相反而相为
 用去全害而得全利何惮而久不为此谨条陈上屯
 田水利三因十四议惟皇上采择焉其一曰因天之
 时五行之用谁能去水三江震泽禹贡所称厥土涂
 泥厥田下下昔之污莱今之沃壤何常之有近见莞

 蒲鱼鳖蜃蛤之属到处有之自南而北风气固然而
 谓水偏利在南偏害在北火耕水耨缺五行之二名
 曰诬天其一曰因地之利引漳溉邺渠郑富秦龙首
 白渠汉世尤盛民之歌曰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且溉
 且粪长我禾黍河源如昨地脉未改而谓水偏利在
 古偏害在今使瓠子之叹长兴宣房之绩不显名曰
 诬地其一曰因人之情南人惜水如惜血北人畏水
 如探汤习固使然亦未见其利耳翟方进壊陂而黄
 鹄之怨兴召杜开陂而父母之歌作有之以为利死
 且不避近日京东一帯多所开浚浸浸已见其利所
 在州县亦知有争水者矣臣私喜之而谓水不宜北
 北不惯水拂耕凿之情而失因民之利名曰诬人禹
 功明德惟是平水土浚沟洫而己未有不治河而治
 田者支流既分而全流自杀下流既泄而上流自安
 无昏垫之害而有灌溉之利此浚川之当议也沿河
 地方唯运河不敢开泄外其余源流潴委是不一水



 陂塘堤堰是不一用或故迹可寻或方便可设工力
 多者官为量给费少者听民自举惟无水之处不必
 凿空寻访以蹈即鹿无虞之戒则疏渠之当议也秦
 汉之世凿地为港掘地为井汲而得灌以亩一锺即
 东南地高水下车而溉之上农不能十亩北方水与
 地平数十顷直移时耳事半功倍难易悬殊则引流
 之当议也河流渐下地形转高逺引不能平引不可
 将若之何其法阑河设坝以壅之大约如囊沙之意
 或壅二三尺或壅四五尺然后平而引之水与坝平
 流从上度递流而下节节壅之亦复如是葢不能俯
 地以就水而惟升水以就地支河浅流最宜用此即
 如滏阳一河发源以至出口约七八百里得其利者
 仅一二县余皆以低下弃去不晓此法故也则设坝
 之当议也蓄泄不时泛溢为害加以秋水时至百川
 灌河壊民禾稼荡民庐舍往往有之惟于入水之处
 设斗门以时启闭旱则开之涝则塞之出水之处反

 是此建闸之当议也沿山帯溪最易导引山水瀑涨
 沙石压冲再行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