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于中嗽口嚼杨枝,因即植根,今为茂林。后人于此建立伽蓝,名鞞铎佉(唐言嚼杨枝也。)』地在迦毕试国大城西南,疑即其地。但法显传谓沙祇大国『城南门,道东,佛本在此,嚼杨枝刺土中,即生长七尺,不增不减,诸外道婆罗嫉妒、或斫或拔,远弃之,其处续生如故。』沙祗大国即西域记五鞞索迦国,玄奘亦谓:『说法侧有奇树,高六七尺,春秋递代,常无增减,是如来昔尝净齿,弃其遗枝,因植根柢,繁茂至今。』沙祇大国在中印度,则此佛迹,固不止一地。

〔二二〕【按】婆楼疑是鞞铎佉之异译。

〔二三〕【沙笺】考法显传菩萨舍身饿虎之处,为印度北方四塔之一,自恭宁翰Cunningham(印度古地志AncientGeographyofIndia)以后,皆以地在Manikyala。然此考订,未便赞同,盖因其误解原文也。恭宁翰以为宋云位置其地于干陀罗都城东南八日程,则以今之Pesahavar为起点。顾宋云所谓之王城,即乌场都城,昔之瞢揭厘,今之Mangl●or,则在辛头河之北矣。恭宁翰谓玄奘位置其地于呾叉始罗Tak●acil●东南二百余里,呾叉始罗在今Shahdheri附近,其东南二百里,固可以Manikyala当之;但据西域记与慈恩寺传,玄奘实发足于呾叉始罗北界,渡信度河(即辛头河),东行百里,(据释迦方志,较之西域记与慈恩寺传东南二百余里之说为可取。)经大石门至昔菩萨舍身饿虎处。余之假定以为欲求其地,应在Ma●aban中寻之。说菩萨如何以身饲虎之生经,中国大藏特有一经,专说此事,经名菩萨投身饲饿虎起塔因缘经说,其塔St●pa在干陀越Gandhara国毗沙门波罗Va●rama●apala大城北山中。此经为高昌沙门法盛所译。法盛,宋太祖(四二四至四五三)时人,曾往天竺,着传四卷,今佚(见高僧传卷二昙无忏传末)。

    【冯注】按法盛所译与义净译十卷本金光明最胜王经第二十六品舍身品事义相类。

    【按】法显传:『自此(犍陀卫国)东行七日,有国名竺剎尸罗。……复东行二日,至投身喂虎处。』大唐西域记三:『呾叉始罗国北界渡信度河,东南行二百余里,度大石门,昔摩诃萨埵王子于此投身饲饿乌●(按乌●即虎)。其南百四五十步,有石窣堵波。摩诃萨埵愍饿兽之无力也,行至此地,干竹自刺,以血噉之,于是乎兽乃噉焉。其中地土,洎诸草木,微带绛色,犹血染也。人履其地,若负芒刺,无云疑信,莫不悲怆。』沙畹据释迦方志改二百余里为百里,然我人所见明南藏本与支那内学院本方志作二百余里,与西域记及慈恩法师传相同,说不足凭。因之,其推定在Mahaban之说,亦难轻信。舍身饲饿虎事亦见北凉昙无谶译金光明经。

〔二四〕【沙笺】按即瞢揭厘城。

〔二五〕【沙笺】按上文显然有脱误。此摩休应为西域记之摩愉(愉字此处代输)伽蓝Mas●ra-Samgh●r●ma,唐言豆寺者是也。宋云之摩休,似为梵文Mas●ra之伊兰化的Masur之对音,说菩萨以骨为笔,以髓为墨写经之生经,西藏大藏Dzang-lun中有之,尔时菩萨名Utpala。摩愉伽蓝故址,曾经斯坦因在Buner区中Tursak附近之Gumbatai地方发见,参照DetailedReportofAnArchaeologicalTourWithTheBu●erFieldForce。

    【张注】摩休国即Margus,Margiana之译音。

    【按】大唐西域记三:『摩诃伐那伽蓝(按在瞢揭厘城南二百余里)西北下山三四十里至摩愉(唐言豆)伽蓝,有窣堵波,高百余尺。……其窣堵波基下有石,色带黄白,常有津液,是如来在昔修菩萨行,为闻正法于此,析骨书写经典。』与此下所记事相同,故沙畹说据之。

〔二六〕【沙笺】按此A●oka王习用之译名,似出于阿愉迦,而此阿愉迦又为阿输迦正译之笔误。

    【按】翻译名义集三帝王篇阿育条:『或阿输迦,或阿输柯,此云无忧王。』阿育王事详见西晋沙门安法钦译阿育王传。

〔二七〕【沙笺】按此山即前引北史之檀特山,西域记卷二曰弹多落伽山。Julien以此山梵文原名为Dantaloka,意为牙山,缘西域记谓昔苏达拏太子摈在弹多落迦山,而注谓苏达拏,唐言善牙SuDanta也。第此说祗能解其民众之俗称,尚可别作他解。根据符舍之干陀罗古地志,苏达拏故事所在之山在今Shahbaz-garhi东北之Mekha-Sanda冈上。

    【张注】善持山,比耳谓或为善施之误,即叶波国(Pava)苏达拏太子所居山也。下方记事相合,故比耳之说可信也。

    【按】善持山持字疑是特误,善字与檀或弹,古读声相同(
古读舌上音如舌头音,故澄纽字读作定纽,说见十驾斋养新录),比耳谓善施之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