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亩,后则仓口如故,而开垦日扩,则其粮不得不轻,即万历年间至于今日,已各多一千四百余顷,则其前可知矣。至各属规模狭隘,无地可开,加以赋重役繁,荒芜相继,是以起科之数一定不移,而后之地亩甲减,则其粮不得不重,万历以前所不具论,即今十数年间荒地之数,载在由单,非其明证欤。是宁、莱粮轻非由于地之瘠,各属粮重非由于地之肥也。若此,至更正见在以部额派饷,则愈有难为通例者,大部所颁,原系万历年间旧额,至我国朝定鼎,或熟地而成荒,或荒地以成熟,以今日实在之数,比之当年实难一一相符也。老公祖按临山左,通变宜民,经济多方,其宁、莱二处,共多一千八百余顷,栖多一百余顷,将派以新饷欤,抑额外置之欤,至于各属缺额,中间实多荒废,倘必遵部颁,必至熟地包荒矣,是部额之不必执也,又若此,总之粹等之见,谓事仍其旧,则见在编派并无偏枯,一时之成规实,万世之定例,确乎不可易者,如托粮均摊,必先清其源,将一府地数,与一府粮数,通盘打算,上地派银若干,中地派银若干,使宁、莱之粮,与各属轻重相等,则计毋科子,始为无弊,不则轻者益轻,重者益重,大有违碍矣。老公祖厘奸剔弊,百度维新,将以称物平施,事事垂之永久,伏祈电照,仍旧见在派饷,俯从未议,万代瞻仰,各属幸甚。
  宁海州大粮银轻于各属实数:
  宁海州地一万五千八百一十二顷零,派粮银一万九千二百二两零。
  蓬莱县地三千三十四顷零,以万历年间原额地三千七百七十四顷零,与宁海较,宁海地比蓬莱地四倍有余,蓬莱派粮银一万四千五百二十七两零,以四倍之数计之,宁海该派银五万八千一百八两零。今宁海止派银一万九千二百二两零,比蓬莱轻派银三万八千九百六两零。
  黄县地三千六百二十二顷零,即以万历年间原额地五千七百七十二顷零,与宁海较,宁海比黄地三倍有余,黄派银一万五千六百二十四两零,经三倍之数计之,宁海该派银四万六千八百七十二两零,今宁海止派银一万九千二百二两零,比黄轻派银二万七千六百七十两零。
  福山地二千八百八十六顷零,即以万历年间原额地三千一百七十三顷零,与宁海较,宁海比福山地五倍有余,福山派银一万四百二两零,以五倍之数计之,宁海该派银五万二千一十两零,今宁海止派银一万九千二百二两零,比福山轻派银三万二千七百九十两零。
  栖霞地四千四百三十四顷零,比原额地多一百四顷零,宁海比栖霞地三倍半,栖霞派银一万九百五十九两零,以三倍半之数计之,宁海该派银三万八千三百五十六两零,今宁海止派银一万九千二百二两零,比栖霞轻派银一万九千一百五十四两零。
  招远地三千八百四十八顷零,即以万历年间原额地五千六百四十一顷零,与宁海较,宁海比招远地三倍有余,招远派银一万一千五十三两零,以三倍之数计之,宁海该派银三万三千一百五十九两零,宁海止派银一万九千二百二两零,比招远轻派银一万三千九百五十七两零。宁海每丁派银三钱,招远每丁派银四钱二分,似亦宜均摊者。
  新饷照粮均摊,宁海州轻于各属实数:
  宁海原饷银九千一百八十四两零,照粮派减至四千九百九两零。
  蓬莱原饷银二千四百一十六两零,照粮派减至四千二百七两零,宁海比蓬地四倍有余。以四倍之数计之,宁海该派饷一万六千四百二十八两零,今止派四千九百九两零,比蓬莱轻派银一万二千五百二十九两零。
  黄原饷银二千四百六十九两零,照粮派增至四千四百三十二两零,宁海比黄地三倍有余,以三倍之数计之,宁海该派一万三千二百玫十六两零,今宁海止派四千九百九两零,比黄轻派八千三百八十七两零。
  福山原饷银一千八百四十八两零,照粮派增至二千七百二十九两零,宁海比福地五倍有余,以五倍之数计之,宁海该派一万三千六四十五两零,今宁海止派四千九百九两,比福山轻派八千七百三十六两零。
  栖霞原饷银二千八百三十九两零,照粮派增至三千六百九十五两零,宁海比栖霞地三倍半,以三倍半之数计之,宁海该派饷一万二千九百三十二两零,今止派四千九百九两零,比栖霞轻派八千二十三两零。
  招远原饷银二千五百五十一两零,照粮派增至三千五百七两零,宁海比招地三倍有余,以三倍之数计之,宁海该派一万五百二十一两零,今宁海止派四千九百九两零,比招远轻派五千六百一十二两零。
  周太尊勘语:
  勘得新饷一事,业经遵奉批详,传集八属绅衿及州、县官公同会议,诸绅衿捧读示谕,皆知宪台为地方苦心,莫非欲派征得当,不至稍有偏枯至意耳。但云照万历年间之粮与地,皆有不便于民情者,谨一一为上台陈之。据称各处地粮轻重不一,因荒芜与开垦之不同,皆非其地有肥瘠也,如荒芜多而额定之款项未能遽减,其势不得不在于熟地包荒,故其粮曰重,有开垦者则反是无包荒之累,故粮轻。不然,岂宁、莱之地独瘠,而其余尽肥乎?所以照粮则轻粮愈轻,而重者愈重,至于内有代征丁徭,势难概派,皆所不具论矣。又万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