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而经制加至百倍有奇。且现应本年惟正之供,而并征

五六七递加之派,纵有司楚日敝,米珠草秃之日,其能空拳应乎!户部移咨谓积年黄连未



解至,正项钱粮归之何处,盖不过守故册稽编税于郡邑耳,未尝较价。川连为宁民自有生命



来,创此厚科也。幸遇老祖台轸恤民瘼,阳春遍达庄衢,颁定田式,不使郡邑丝忽病于民间

。千载一时,何能缄默,痛念民生孔蹙,地产告穷,宁郡距闽二千里,距蜀四千里,安能

以不毛之贡,遥遥而盼逾江涉海之商航,况际恩赦维新,若苏、杭织造,山、陕绒橘诸解,

俱蠲

本色。倘通悉宁属六县此解旧额五百一十两,今新增合计六属共五万五千有奇,并叠五六七

与本年算之,于是一年之中,勒限完纳新增二十二万有奇。庙堂闻之,必为色动。伏恳广朝

廷浩荡之仁,全亿兆膏髓之吸,或矜从旧制,或量加酌议,缮疏特请移咨部曹,为民力拯

,不致呼苍吁昊之氓,有颠连莫控之苦,襄与合邑童叟薰祝万年矣!


修城记王同春宣城知县

宛城东北面大河,西南临山谷,延袤近十里,雉堞漫衍,包络原隰,以设险洵岩邑也。近且

兵荒频仍号罢邑矣,不堪以力役征。顺治辛卯夏,雨淫,西南城圮,址陷地者数仞,广四十



丈。越数日,西月城告圮,东南阳坡山城复告圮,举邑愕然,莫知所措。太守管公进余而言

曰:“城重务也,四郊多虞,不可以旦夕缓,而费且不赀,民力竭矣,帑有锱铢宿储乎?当

奈何,请于上加派不可,谋于众编富氓不可,亡论贫富家,括一钱又不可,抑守与令有土者

也,不可以缓。”余曰:“谨受教,其尽汰诸浮费,区画以鸠工。”公复进余而言曰:“今

将形民之力,

而有醉饱心,蔑以济矣。假令先征甓后偿价,必无以应,先督工后给饩,必无以应,董之胥

吏,弗躬弗亲,又无以应。”余曰:“谨受教,其息讼缓征,尾我公以从事。”盖公之为治

,精明简当,多惠政,事罔大小,余必咨焉。授余方略甚详,彼此各捐俸橐,多士料理,既

推赤心,以

与甓工约,给尔价以资尔陶尔,其毋窳毋膺。与匠石约,给乐饩以赡尔膳尔,其毋惰毋偷。

复囊粟以颁,徒众每役日给米一升及蔬盐之费,罔不详尽,众咸乐事赴功恐后。公复乘朝

考夕,纠之暇率。余躬亲临视,更其老弱,节其劳苦,问其饥寒而唤咻之,日傍暮方返。于

是人感公之忠诚,益竞劝。子来乃剡木为椿,砖为壁,而灌灰以实其中,增卑培薄,雉堞



峨矣。计西南修筑广四十丈余,阳坡山城广三丈余,西月城广五丈余,用砖料灰料木料凡十

万有奇。工始于辛卯夏,成于壬辰春。是役也,官无额费,皆设处为功,以民力不以民财,

是以众庶争先,成功不怨,岂惟不怨,且欢然终始矣。余不佞,从事虽勤,非奉教我公



以及此,岂非其泽有堪不朽者欤!工甫告竣,曾公晋汝南藩宪以行,宛人士为谋俎豆树去思

者不一,而是役适成,爰石以垂永久云。


奉杨明府论复乡兵书许允成南陵人

切照台疏,以国用不足,请裁撤分镇地方兵马,以省供亿,万一有事,申饬有司,训练乡勇



自可固。其意原主撤兵非增兵也。地方原乡勇在城有民壮弓兵,在乡有子弟民兵。训练之

法,在城则有司捕官操阅,在乡则有保正甲长演习。在城者防城,在乡者防乡,即古昔寓兵

于农之意,固之策,莫善于此。明季因四方荒乱始设乡兵,每里养兵十人,计八百余人,

每一兵科派工食银十八两,岁费金钱一万四千余两。民间擢筋剥髓以供兵饷,而充乡兵者皆

异乡及本境无赖之人,止知嚼民,不知堵贼,地方无事则结党咆咻,有事则乘机掳掠,民受

兵害,无处申诉。幸遇操抚部院李公洞悉厥害,尽行革去。数年以来,始得安枕。今年岁近

丰,四郊无警,无故复设乡兵,徒为扰民,绝无实用,前覆不远,岂堪再蹈。伏恳老父母以

爱民为心,详复院道,体察台疏本意,申明旧典,务收训练实效,无滋设兵巨害,合邑不胜

感激。

题请黄连全折疏锺有鸣巡按御史

为宁连年久不产,远方购觅维艰,仰祈睿鉴改折以充国用事。

伏维我皇上法古绳今,信孚四海,钱粮项款悉照万历年间征派,诚唐虞再见,万姓欢腾。臣

巡历宁国府,据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