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凯改今名,从其胜也。岁久且圮。清漳张君庀而新之,萧方伯为

之记,载在邑乘,可考。逮江陵相尽毁天下书院,而此地遂在粥中,其傍赵氏获请为祠,二



余年矣。庙貌如故,先贤撤俎。朝廷以六艺兴贤,问布鹄何地,不大废职,无等乎行道兴嗟

而莫敢议。复邑庠诸生慨然纠同志捐资列疏,请于前任彭侯,募诸好义者,得若干金,不足

更称贷之,始以原镪议赎。而彭侯适去,会高安邓侯下车,遂观厥成。而向所谓天都书院复

见于今日,余既与事,竣而执笔叹曰:斯役也,胡其后欤!郡有志学书院,业以就粥,汉颖

萧公以赎锾复之。属邑向风而此独阙然,岂邑无其人耶?恢复之议发自青衿,不敢费邑中贤

大夫区画,而募诸下里素封之家,有掩耳不欲闻者;甚或反唇相讥,不殆于聚尘乎,剪为私



,久而不归,一旦议取,夫谁任怨,乃有因而构者,世风可知矣!诸士倡之而彭侯主之,不

可谓无人也。邓侯报最之暇,复以赎锾鸠工修葺,与多士更始,而雄文勃起,振泮宫之藻,

与三十六峰竞丽矣。虽然有数存焉,凡斯道之兴废,视乎其人,两君继起以光斯举,所谓待

其人者也。廿年来几筵虽改,榱桷犹存,宁无所以获之,以至于是其鬻也。券以壬午之四月

一日,而其取也亦以是日,越雨纪而来复而适应其期,岂偶然哉?夫朝称才相必屈指永嘉,

江陵始同末异,其最不满于天下者,无逾于粥书院以箝清议。而吾邑侯独举而复之,并为垩

墁,率诸生聚而息焉。序贤讲学,修旷典恢往绪,抑何伟也。昔子产不毁乡校,而孔子总断

之曰“惠人”。惠人哉,有遐思矣!彭侯讳同魁,号勤吾,贵溪人。邓侯讳谧,号太宇,高

安人。

学师吕讳维基,号惕癯,莆田人。房讳基成,号少泉,砀山人。陈讳一选,号展吾,交城人

。其慕义首事者并书碑左。

重修双溪李公桥记徐元太宣



吾郡阻山奠基,则二水实汇为巨浸,宛薄城址,次东而句,句上不四里许又分支流,北导为

双溪。溪本三而名双者,统于句也。双溪当东孔道不利涉,梁之自县簿李君始,君讳文,兖

之峄阳人,由国子正德三年任。是役也,不烦官,不敛民,鬻其家马车十余辆,得数百金,

属兄子杲董之,历期月告成。甫艰去,以故复砥之上栏缺焉。阅几百年,洪波湍悍,加以

车辚面龋,趾泐不葺且败。癸卯,湘潭张理公适摄郡篆,蠲金筑新稔坝,亲阅之。不佞以与



陪,因问及双溪桥宜修状,且述李君创建之德。公怃然曰:“世固有奇男子,能从矮屋下如

此抬头耶!府藏之余,非家积也,吾何吝焉,不以延李泽。”暮

归,立召工估值若干金,命县尉王世忠督焉,不三月而下之。仍于旧者坚垒,次鳞厚增重跗

上之,易以新者,直砥龈编,扶栏翼接。凡苏杭越之舆徒,往来辏,莫不顾瞻惊愕,谓

是何腰鲸背之非昔侔也。环桥而庐者聚族谋镌石,以余尝怂恿是,遂丐一言用志戴衷于永

永。余念张公前为宣歙距税使,为胶庠建天柱阁,烂焉明德,岂其惭俎豆于杓之人。此所费

几何,与固惠济桥堤等耳,何事碑,抑又闻之政贵宜民,不矜己立功,期济物不必己成,自



有道能然,世岂乏材,彼实艰虑,始惧克终,恒未免次,且于劳费而力称能任,又耻袭前人

故业,务多新创,以市声均于循理懿修,无当也。张公负绝世之才识,固宜功懋而誉隆,乃

其汲汲为民造福,朝闻则朝行之,夕闻则夕行之。至于隋前遗爱为已愆心,庶几无我矣,曷



无碑。且宛直达,而句独沿数百里而分,分五十里而合,则其地奇徒梁,皆守令事;而李君

以簿,簿非令也,张公以法曹,法曹非守也。世有兴钜,役不藉民,复不由守令者乎!则其

人奇,举事必劳,劳则怨。今建者职卑,钱出诸家,修者职尊,钱出诸官,然其羡犹之家也

,功集而民无劳怨,于何有则其事奇,为宣重桥,故名李公,甘棠勿剪之思为日久矣。而张

公又李官也,房之左角为李理物以起而旗,即其属旗居所,则津梁通,是奇之中又为奇者,

聊著之以纪天人交通之会焉。


田直指修筑诸圩及学田记汤宾尹宣城

国之大事未有急于养民者也。养民之具无所取之,取诸上而足非有他藉也。任士之术无所取

之,取诸陂堰开塞而足非有他奇也。禹之无间,然也以沟洫尽力合为三大事。管夷吾之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