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乃不堪处如此,岂

子民之所能安耶!”予起而答曰:“改作非易事,工力木石所费不赀,今公帑既无可需,则

不免

取之于民。令初至不能庇吾民,而顾敛民之财以饬堂构,有甚不安者。”厥后奉郡符,募民



富而好义者,斥其馀资以佐宣城造桥之费,乃民之所输倍于郡之所征,征发之外馀银七百两

。于是缙绅先生博士弟子及父老复以为请曰:“公昔以劳民伤财为虑,诚盛心也,乃今有助



之羡金如许,若取之以建是堂,则民不劳,财不伤而功既就,公亦何惮而不为?”予犹难之



而请不已,乃谋诸僚丞章君元杰、簿翟君应祯、幕史刘君柏,佥曰可从。于是具以其事

白于府,达于抚按。爰鸠工庀材,撤其故而新之。经始于壬申十月十五日,落成于今年四月

十八日。其工费之浩繁,董事之员役自当求鸿笔记之。以彰宁民之乐于奉上,予不文非所及

也,姑叙其事之所由,勒石于堂右,以志吾愧,且以告后之长人者。


新建惠济桥碑记董传策上海

曩余为郎,谢病免出,游浙之西湖,宣城梅先生访余湖上,甚欢也。梅先生时从给事中守绍

兴有声,今越三十余年。余起废官留都,而梅先生复从里居来访余,因以其乡建桥事属余记


按宁国府城东五里许有东溪,其源自徽界绩溪而来,合句溪、宛溪东北流二百余里入大



,东连吴越,西通楚蜀,盖江道要津也。府附郭为宣城,分四乡,其东土沃,居民繁诸,往

来贸贩者交错联络,视三乡数倍。旧设浮桥,当水暴涨,则撤而以舟济焉,行人殊苦淹薄,

更多垫溺之虞,桥木且易朽,岁数缮治,不胜费。先是长民者咸知非建石桥不可,顾以事艰

虑始,人惮更役旷焉,因仍罔由兴也。隆庆辛未,知府古滕王君嘉宾行阅江津,慨然思为己

任。告诸父老,告诸士绅,咸翕翕乐从。王君遂与宣城姜令奇方谋捐俸示倡,而同知江子汉

、通判陈子铢、推官王子藻,暨诸县令南陵丁子应诏、宁国徐子一、旌德董子彰明、泾祝

子宗支亦各协谋以助,意肫肫如也。爰属乡人士疏募诸富室,而择其恪有行者程督之。事既

集,王君以闻巡抚都御史张公佳允、巡按御史向君程并报可,且发赎帑金谷济工役焉。经始

岁壬申春三月,逮岁癸酉夏四月桥成。会王君以忧去,府同知李子可久代莅其事。桥凡九券

。为高四十尺,横之广二十五尺,纵之长四百尺,工役以数十万计,凡费白金万两有嬴,名

其桥曰“惠济”,盖梅先生所述若此。夫桥梁王政所重,自昔徒杠缺而郑侨致讥,川梁堕而

单襄兴剌,乃后莅官如传舍,大都秦越人肥瘠视耳,奚望其有民溺犹己溺心哉!王君悃无

华,观此举殆循循修民事者也。张公向君克主张之,亦异乎托辞惜费而漠无闻于生民疾苦



,与张公抚余境所修举坠典尚多,盖余目睹其风猷不虚矣!若梅先生不忘泽物乃更总理是役

而善襄成绩焉。余尤多其人材足用于世也,王君名籍前已叙,余曾识之于南道御史。梅先生

名守德,云南参政。在告其他获作钱谷若募缘率先民者并列左方,俾后有考义举云。南京礼

部右侍郎上海董传策撰。


新建儒学前城铭沈懋学宣城

惟王建国,正位辨方。戴墨履式,厥有城隍。居因业盛,文以化光。法象错陈,华芳用臧。

震络南遵,巽维西倚。星璧若违,景圭是纪。大人造物,百雉云始。图效一圆,形潜阳轨。



墉廓矣,翼翼巍巍。旁兼叠阜,悬应翠微。示瞻有象,洪化方基。云兴渐渥,日出初辉。大

作克襄,一劳永逸。襟带宫墙,表里原隰。仰协三灵,冥符四极。休德嘉昭,鸿明载缉。告

灵既飨,孰建之常。祉福信辏,希事备章。五典敷著,多土思皇。尚哉华观,永久勿忘。


奉林念堂督抚书周怡太平

海防事体重大,不敢希望减免。但太平小县,止十九里,山多田少,凡宽平之田,尽是新安

卫屯田。凡山间狭处硗确处,乃是民田,故民田止八万余亩,人丁不及万余丁。依原派每人

一丁,征银三分,每田一亩,征银四厘。正数太平县止该六百余两,当时本院书算误执何处

丁田之数,坐派太平县遂多七百余两。本县当即照算多数,即申请本院时,见海公亦查误了

急云。本院已经奏请如何可遽改减,该县且照平米数通融均派,俟后徐行改正。见海公又以

事回,以后各院皆执定议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