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驩呼飙驰鼎沸矣。
是役也,君子以莫氏知命者,四系组以请死也、归地以赎罪也。函印而献之,以完宝也,不贡方物,以明畏也。
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其得不死,而且世官也。宜哉。当兵事之初兴也,尝以藩僚分守左江悉厥颠末昔愍其劳。
而今欣其靖也,乃述而铭之曰:
粤有交州,蕞尔瀛介,三代之隆,摈于荒外,嬴秦逺畧,乃辟其疆,声教渐被,厯汉而唐,五季纷纶,土酋窃据,涉宋而骄,益烦邉虑,大明受祚,陈氏奉賨,皇祖嘉之,俾仍旧封,季■〈牦,牙代未〉贼逆,
毒蔓雕题,文皇征之,掊戮鲸鲵,索胤于陈,絶不可得,乃建省垣,约以绳墨,黎利再叛,诈拥陈后,宣庙慈弘,包荒肆宥,锡爵给印,树为藩邦,三叶而坠,遂覆厥宗,莫氏承之,诸夷麕怀,不请而禅,于义则乖,皇帝赫怒,涣号征师,如雷如电,岳峙海驰,纬武经文,维两司马,矫矫元侯,从天而下,司马有令,既严既明,翊用翁君,亷信以匡,铺敦义勇,鹰搏虎奔,朱鍪日丽,玄甲云屯,藉令戡之,倐如畦耨,载鞠载询,蓄武不究,交人闻之,喙喙啴啴,倾巢举落,俯诉仰干,蓬跣系组,蛾伏而进,顺效牵羊,请同舁榇,匪寇匪簒,庶几有辞,皇帝怜之,遂以德来,乃削其爵,而畀世官,比于内吏,辑我龙编,交人驩呼,曰:父母且,完我妇子,筑我室庐,■〈氵岁〉■〈氵岁〉天威,盱睫而在,
濊濊天恩,含哺以戴,如春之育,如海之容,训尔孙子,惟王之共,虞格苗民,淹于七旬,交人来欵,曽不浃辰,商伐鬼方,三年而服,宰割交州,曽不遗镞,我纪其事,勒之贞珉,伏波铜柱,又何足云。
【附莫登庸请款关奏记 
登庸荒徼细民限于知识然每遥瞻北极光被南邦仰知中国有圣人久矣况天威振动之下有阳春骀荡之仁惧感交并曷可云喻窃惟先国主黎氏末运迍邅相继沦没黎譓摄国未几亦遘危疾临终仓卒茍从夷俗暂以国事付之登庸登庸又付其子方瀛未及奏请委渉擅专虽君门万里难于上闻而罪实滔天岂容自昧。
嘉靖十七年,谨遣阮文泰赍表乞降,并祈处分。积诚未至,不能立动圣心,夙夜忧危,靡遑宁处子方瀛不幸遘疾而亡国人狃于旧习。欲以方瀛子福海代领其众登庸虑前误相授受义已不安今若再循所请负罪益重以此执共以俟朝命顷者大将专征重兵压境。登庸犹圏豕,何足以当?惟是国人亦危朝夕,幸见军门檄问备奉天言慈渥无涯,拊膺流涕,切念登庸有罪,黔首无辜,圣慈不忍以登庸之故,而骈戮羣黎,登庸何幸,以羣黎之故,而槩存残喘已于国内北望嵩呼率同阮如桂等恭候南关组系出境诣幕廷而稽首输中款以投降。登庸本欲躬自赴京,瞻天请死,縁已衰老不堪,匍匐福海方在丧次不可逺离谨遣亲侄莫文明并先国主,旧臣许三省、阮简清、阮延祚等,诣阙待罪亦以见,登庸父子,往年降表委,系畏威怀徳,不敢有饰诈之心,伏望矜宥,俾获自新,其土地人民,皆天朝所有,惟乞俯顺夷情,从宜区处,使得内属,永世称藩,比照列藩事例,岁领大明一统,厯书刋布国中,共奉正朔莫大之幸也。虽先国丁氏陈氏黎氏递相沿袭称号纪元登庸悔悟之余固知不可以再严戒国人一切革除岂敢仍蹈往谬自速天诛比者,广东钦州、知州,林希元奏称,如昔贻浪二都,澌凛金勒古森了葛四峒,系钦州故地,果如所称,唯命是听。本国先年缺贡,应合类补,以后年分续贡方物,登庸不敢遽为言者,以方在罪中,求免一死,尚恐不得耳。又登庸与国人,欲照先朝故事,备办代身金银人献上,亦虑唐突,惟以投降,听处实情具奏,若天朝原赐本国王印信,登庸止宜谨守,不敢擅用,伏望垂察。】

东西洋考卷十





●钦定四库全书  (明)张燮撰
东西洋考卷十一 ○艺文考

占城
刘宋克林邑与将帅诏
林邑介恃遐险久稽王诛。龙骧将军,交州刺史檀和之,忠果到列,思畧经济,禀命攻讨,万里推锋,法命肃齐,文武毕力,洁已奉公,以身率下,故能立勲海外,震服殊俗,宜加襃饰,参管近侍可黄门侍郎,领越骑校尉行建武将军龙骧、司马萧景宪协赞军,首勤捷显,着摠勒前,驱克殄巢穴,必能威服荒夷,抚怀民庶,可持节督交州、广州之郁林、宁浦二郡诸军事。
【《宋书•林邑传》曰:阳迈遣使上表,求领交州。诏答以道逺不许。
后频贡献,而寇盗不已,所贡亦陋薄。
太祖忿其违慠。二十三年使交州刺史檀和之伐之,遣振武将军宗悫受和之,节度府司马萧景宪为前锋。
阳迈闻将见讨,遣使上表,求还所畧日南民户,奉献国珍。太祖诏和之,果有款诚,许其归顺。
二月军至朱梧,戌遣曰:南太守姜仲基贼,曹参军蟜弘民宣扬恩旨;阳迈执仲基等,遣弘民反命外言归款猜防愈严。景献等进军向区粟城,阳迈遣大帅范、扶龙大、戍区粟,又遣水步军径至,景宪破其外,救尽,锐攻城克之,斩扶龙大,首乗胜克。林邑阳迈父子,挺身奔逃,所获珍异,皆是未名之寳,上嘉将帅之功。】

南齐报林邑诏
林邑蠢尔,介在遐外,世服王化,当根纯乃,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