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夷人悉用银钱易货,故归船自银钱外,无他携来,即有货亦无几,故商人回澚,征水陆二饷外,属吕宋船者,每船更追银百五十两,谓之加征。后诸商苦难。
万歴十八年。量减至百二十两。每岁夏仲至秋中,风汛届期,贾客扬帆归抵海外,经过南澚、浯铜诸寨,及岛尾、濠门、海门,各巡司随报饷馆,逐程遣舟护送,以防宼掠,实欲稽察隐匿寳货云。
自万歴四年,饷溢额至万金,刋入章程,録至十一年,累增至二万有余。
二十一年。倭宼朝鲜,闽以震邻,禁止通贩,海上人輙违禁,私下海或假借县给买谷、捕鱼之引,竟走逺夷。中丞许孚逺深念之,恐复为变如。
嘉靖时移檄招谕,凡留贩人船,不论从前有引无引,日逺日近,俱许驾回诣官输饷如故事。凡私通,及压冬情罪,一切宥免。于是越贩商人,胡台、谢楠等二十四船,闻抚绥令,皆驾船回澚。
二十二年饷骤溢至二万九千有奇。此因逆、而顺收之者也。其后当事疑税饷赢缩,防海大夫在事久操纵自如,所申报不尽实录,议仿所在,榷关例,岁择全闽府佐官一人主之,及爪往还示清核,毋専利薮,而泉人以兵饷匮乏,泉观察议分漳贩西洋,泉贩东洋,各画陇,无相搀越,欲于中左所设官抽饷,如漳例漳郡守持之,谓割漳饷以给泉兵,则漳饷当匮。且有不漳不泉,夤縁为奸者,将奈何奏记,力言其不可独榷税,不属海防,官听上裁。
【《详文畧》曰:本府军需往往告匮即,隆庆间开设舶税,仅数千金,万歴间增至万两,以此佐之,犹且不敷,动请司饷济急,往牒具在也。迨十三年增税至二万余,兼以尺土寸田,凡属官者,靡不括以充饷,即铁垆牛行渡船渔税摉无遗利始免仰给司牧然,亦必尽数追完方克,有济见在十县饷额共三万七千七百九十余,凑船税二万余,大都六万上下,而水陆官兵月粮,修船、置器、犒赏诸费,岁不下六万,如二十一年禁海饷,诎则括府县帑藏支用丰有赢余,积藏于库哉,饷在漳则漳利,饷在泉则泉利,其便均也,漳饷匮则请在漳,泉饷匮则请在泉,其不便均也。
今欲东西洋分属漳泉,割漳饷以赡,泉兵不惟漳之兵食,无从措给,从此私贩之徒,縁为奸利,不漳不泉,东影西射,公然四出,不可究诘者,又什百于昔,日本府筹之未见善,画在彼府,计其无弊何如耳。】
于是漳泉分贩议罢不行,而上章请改设饷馆,给关防会;二十七年,上大榷天下关税,中贵人髙寀衔命入闽,山海之输,半搜罗以进内府,而舶税归内监,委官征收矣。【时议委三司首领一员,与委官合管。】正税外,索办方物费复不赀,诸虎而冠者,生翼横噬漳民,汹汹赖有司调停、安辑之,不大沸。【时郡守韩擢澄令龙国禄也。】
三十四年。有旨封闭矿洞,各省直税课有司照常征解,命甫下,海内方忻忻忭舞而所在,税监仍奏,请转解及办进方物,且言税归有司,奴軰无所事事,乞召回。
于是旨纷出,先后互异,税银准解工部,又总解税监,分进内库,方物准折办,又勅该监照旧办进,其布政司银既彚解,而税监者又欲州县、有司径解,及代办方物,有司莫知适从,纷然久之,藩司具咨,户部请画一,而部咨回复,以藩司一邦之主,若金花税粮等银,何莫不由藩司,而州县敢于径解乎?
近者、南赣巡抚题,奉明旨各处税课都着类总解税监,分解应用是各处者、指各省直言也;类总解监者,明命布政司类总也;若由州县径解,当云各解,何须类总为乎?方物、乃税监芹曝之诚,非有司贡献之礼,抚臣既题准折办,及措处加平等费,续奉明旨照旧办进,并未有有司备办之旨,谨始虑终正,在今日亟当移会该监备,将歴来明旨,开导其详,使知类总二字,旨意昭然、径解之举,终属悖谬矣,自是议稍定。当事复申前饷官之议,以海澄洋税原议,轮委各府佐征收,但外府官逺来住札非便,而增设供应、人役所费倍繁不若于,本府佐剌五员、岁委一员管理,事无専属,既于原议不悖,且于事体为宜,当路报可,于是本府官承委岁一更代。云。
四十一年,上采诸臣议,撤寀铛还诏,减关税三分之一,漳税应减万一千七百。当事悉罢五关杂税,独以洋商罗大海之重利即不减,犹可支持。仅蠲三千六百八十八两,然不可谓非圣世洪洞之恩也。夫贾人占风犯涛,博十一于鳞介之国,幸而取赢,逺望故里关山,欣同隔世,有续命缕乃墨者,既慿髙攫之黠者、豪者,又从旁百计浚之,情倍可怜,当议蠲时主者曰:孰使之走不测风涛,与蛟龙争命也。比于征贱丈夫,不必议。此亦未足服商人之口。要以弊窦开,而无变计,则中阉虽撤,遗毒尚沿,赋虽减犹未减。惟是上下,相维美意,行其良法,使害马既去,鲛泣长收,纵蠲少犹多也。
四十四年,推官萧基署郡符蒿目商困条。上恤商,厘弊凡十三事。
【看得海澄饷税,初仅三千,其后増益至万,又加倍之,迨中使端榷始盈二万七千,近奉恩命减三分之一,议减三千,乃蠧弊未涤,飓害连遭商人,羽毛剥落,行道相戒,给引日少,将来饷额愈不可支,及今不为厘正,上下交病,安所底止,请先言其害、而后规其便可乎?

一曰: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