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按:《汉书 王莽传下》云:“是月莽妻死,谥曰孝睦皇后,葬渭陵长寿园西。”与原注旧本相同。本文作“孝穆”,疑为误字。
杂录
汉宫中谓之禁中,谓宫中门阁有禁,非侍卫通籍之臣,不得妄入。通籍,谓记名于门,通出入禁门也。籍者,为三尺竹牒,记其年纪名字物色,悬宫门,案省相应,乃得入。行道豹尾中,亦视禁中。谓天子出行道中,则有仪卫豹尾。至孝元皇后父名禁,避之,改曰省中。省,察也,言出入禁中,皆当省察,不可妄也。
直按:蔡邕《独断》卷上云:“禁中者,门户有禁,非侍卫者不得入,故曰禁中。孝元皇后父大司马阳平侯名禁,当时避之,故曰省中”。
又按:军汪“通箱,谓记名于门”二句,《史记 魏其武安侯传》云:“太后除窦婴门籍,不得入朝请。”又原注“籍者,为三尺竹牒”一段,用《古今注》卷下文,惟作“籍者,尺二竹牒”。《小校经阁全文》卷十一第七十九页,有“禁中”镫,盖成帝以前之物。
卤簿,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簿。有大驾,有法驾,有小驾。大驾则公卿奉引;大将军参乘,太仆御;属车八十一乘,古者诸侯二车九乘。秦灭六国,兼其车服,汉依秦制,故大驾八十一乘。属者,言相联属不绝也。作三行,尚书御史乘之。备千乘万骑出长安,出祠天于甘泉备之,百官有其仪注,名曰“甘泉卤簿”。法驾京兆尹奉引,侍中参乘,奉车郎御,属车三十六乘。北郊明堂,则省副车。小驾祠宗庙用之。
直按:《西京杂记》卷五,有“汉朝舆驾祠甘泉汾阴,备千乘万骑,太仆执辔,大将军陪乘.名为大驾之卤簿”纪载。又《汉官解诂》云:“天子出有大驾、法驾、小驾。大驾则公卿奉引,大将军骖乘,太仆御,属车八十一乘,备千乘万骑。法驾公不在,卤簿唯河南尹、执金吾、洛阳令奉引,侍中骖乘,奉车郎御,属车三十六乘,小驾太仆奉驾,侍御史整车骑。”与本文略同。
又按:卤簿与《独断,卷上,”犬干出,车驾次第(Page 150)谓之卤簿”条,大略相同,与《续汉书 舆服志》亦略同。法驾一段,与《独断》卷上,法驾不在卤簿中条,文字略同。“京兆尹奉引”,《独断》则作”唯河南尹、执金吾、洛阳令奉引”与《汉官解诂》相同,则东汉制也。
清道,谓天子将出,或有斋祠,先令道路扫洒清净。
静室,天子出入警跸,旧典行幸所至,必遣静室令,先按行清静殿中,以虞非常。蔡邕《独断》曰:天子所至日幸。幸者,宜幸也。世俗谓车驾所至,臣民被其泽以侥幸,故曰幸也.
直按:《汉官仪》云:“静室令,式道候,秦官也。静宫令,车驾出在前驱,静清所徼车,逆日以示慎重也。”《西京杂记》卷五,记汉朝舆驾祠甘泉汾阴卤簿,有“靖室车驾四中道”。又《古今注》卷二云;”警跸,所以戒行徒也。周礼跸而不警,秦制出警入跸,语出军者皆警戒,入国者皆跸止也,故云出警入跸也”。又见《汉书》梁孝王及霍光传。原注所引蔡邕《独断》,见今本《独断》卷上。
离宫,天子出游之宫也。
直按:《汉书 贾山传》云:“秦起咸阳,西至雍,离宫三百。”颜师古注云:“凡言离宫者,皆谓于别处置之,非常所居也。”
行在所,天子以四海为家,不以京师宫室居处为常,则当乘车舆以行天下。天于至尊,臣下不敢渫渎言之,故托之于乘舆,或谓之车驾。车舆所至,奏事皆曰行在。
直按:《独断》卷上云:“天子自谓曰行在所,犹言今虽在京师,行所至耳。”又云:“乘舆出于律,律曰敢乘舆服御物,谓天子所服食者也。天子至尊,不敢渫渎言之,故托之于乘舆。乘犹载也,舆犹车也。天子以天下为家,不以京师宫室为常处,则当乘车舆以行天下。故群臣托乘舆以言之,或谓之车驾。”本文与原注文,皆采用《独断》文。
陛下,陛所由升堂也。天子必有近臣,执兵阶陛,以戒不虞。臣下与天子言,不敢指斥天子,故呼在殿陛下以告之,故称陛下,因卑达尊之意也。上书亦如之,如群臣士庶相与语曰阁下、足下之属。
直接:本文与《独断》卷上陛下条完全相同。
茧馆,《汉宫阙疏》云:“上林苑有茧馆。”盖蚕茧之所也。
直按:《汉书 元后传》云:“春幸茧馆。”颜师古注引《汉宫阙疏》,与本文同。此条疑为上林苑茧观之重出。又《汉旧仪》云:“群臣妾从桑还献于茧观。”又《陕西金石志》卷五第十九页,长安谢氏藏有“崇蛹嵯峨”瓦当,疑为茧馆之物。
蚕室,行腐刑之所也。司马迁下蚕室。
直按:《汉书 酷吏 咸宣传》云:‘阑入上林中蚕室门。”又《文选 司马迁报任少卿书》,李善注引《汉旧仪》云:“蚕室置蚕官。”
钟室,在长乐宫。高祖缚韩信置钟室中。
直按:《史记 淮阴侯传》云:“吕后使武士缚信,斩之长乐钟室。”《正义》:“长乐宫悬钟之室。”
作室,上方工作之所。
直按:《汉书 王莽传下》云:“城中少年朱弟,张鱼等,烧作室门,斧敬法闼。”
长安御沟,谓之杨沟,谓植【校】原误“值”,今改高杨于其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