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发现汉代建筑遗址。墙基夯土,宽四 五米,深一 二米,层厚六至九厘米。夯墙建筑在夯土基,中央部分宽一 八米。石子路宽O 九十。石柱础等物,皆弃置于洼地。探出整个范围,每边墙长二七三米,共有九处,皆有共同之点。出上有云纹瓦当,“延年益寿”、“上林”、“千秋万岁”、朱雀,玄武画瓦。又出土育‘官工节砀周君长刻石。”(见一九五七年《考古通讯》六期:《西安西部发现汉代建筑遗址》。)此遗址余曾去勘查两次,石柱础侧面底面,多有朱书题字,不尽可辨。《汉书 地理志》,王莽改梁国砀县力“节砀”,与刻石正合,定为王莽九庙之遗址无疑。
南北郊
天郊,在长安城南。地郊,在长安城北。所属掌治坛墠郊宫岁时供张,以奉郊祀。武帝定郊祀之事,祀太乙于甘泉圜丘,取象天形,就阳位也;祀后土于汾阴泽中方丘,取象地形,就阴位也。至成帝徙泰畤后土于京师,始祀上帝于长安南郊,祀后土于长安北郊.
直按:《汉书 成帝纪》:“廷始二年春正月辛巳,上始郊祀长安南郊。诏曰:‘乃者徙泰畤,后土于南郊、北郊,朕亲饬躬,郊祀上帝’。”天郊在长安城南,地郊在长安城北,与颜师古注文并同。
社稷
汉初除秦社稷,立汉社稷。其后又立官社,配以夏禹,而不立官稷。至平帝元始三年,始立官稷于官社之后。后汉《祭祀志》云:《黄图》载元始仪甚悉,今本无,合入。元始四年宰衡莽奏曰:帝天之义,莫大于承天,承天之序,(Page 125)莫重于郊祀。祭天于南就阳位,祠地于北就阴位。圜丘象天,方泽象地,圆方因体,南北从位,燔燎升气,瘗埋就类。牲欲茧栗,味尚清玄,器成匏勺,贵诚因质。天地神所统,故类乎上帝,禋于六宗,望秩山川,班于群神,皇天后土,随王听在而事佑焉。甘泉太阳,河东少阳,咸失厥位,不合礼制。圣王之制,必上当天心,下合地意,中考人事。故曰恺悌君子,求福不回,回而求福,厥路不通。在易(原作“正月”,从毕本、孙本改)泰卦,乾坤合体,天地交通,万物聚出,其律太簇。天子亲郊天地,先祖配天,先妣配地。阴阳之别,以日冬至祀天,夏至祀后土。君不省方而使有司、六宗,日月星山川海。星则北辰,川即河,山岱宗,三光众明,山阜百川众兖,泞汗皋泽,l<丰相属,各敷秩望相序。于是定郊祀.社长安南北郊,罢甘泉河东祀。
直按:本段文源出于《汉书,平帝纪》元姑三年臣瓒注。又《独断》卷上云;”天子杜稷土坛方广五丈,诸侯半之。”又按:原注载元始五年宰衡莽奏文,系《续汉书 祭祀志》刘昭注文所引。

汉博士刘熹《释名》曰:观,观也,于上观望也。
直按:刘熹当作刘熙,注文所引见《释名》卷五《释宫室》。
豫章观,武帝造,在昆明池中,亦曰昆明观。又一说曰:上林苑中有昆明池观,盖武帝所置。桓谭《新论》云:“元帝被疾,远求方士。汉中送道士王仲都,诏问所能,对曰:能耐寒。乃以隆冬盛寒日,令袒载驷马于上林昆明池上,环以冰,而御驷者厚衣狐裘寒战,而仲都无变色,卧于池上,曛然自若。”即此也。
直按:《文选 西都赋》云:“集乎豫章之宇,临乎昆明之池。”李善注引《三辅黄图》云:“上林有豫章观。”《西京赋》云:“豫章珍馆,揭焉中峙。”又云:“相羊乎五柞之馆,旋憩干昆明之池,登豫章,简矰丝。”李善注“豫章,池中台也。”皆与本文相同。《述异记》卷下云:“汉武帝宝(当为元字之误)鼎二年,立豫樟宫于昆明池中,作豫樟水殿。”《水经注 渭水》引桓谭《新论》,与本文同。又《艺文类聚》卷五,《初学记》卷三,《太平御览》卷二十二、卷三十四、卷七百五十七,并同。又《博物志》卷五《辨方士》云:“王仲都当盛夏之月,十炉火炙之不疼,当隆冬之旷,裸之而不寒。桓君山以为性耐寒暑,君山以无仙道,好奇者为之。”
又按:西安高窑村上林苑遗址,出土铜鉴二十二件,有“上林豫章观铜鉴,初元三年造。”
飞廉观,在上林,武帝元封二年作。“飞廉神禽,能致风气者。”“身似鹿,头如雀,有角而蛇尾,文如豹,武帝命以铜铸置现上,因以为名。”班固《汉武故事》曰:“公孙卿言神人见于东莱山,欲见天子。上于是幸缑氏,登东莱,留数日,无所见,惟见大人迹。上怒公孙卿之无应,卿惧诛,乃因卫青白上云:仙人可见,而上往遽,以故不相值。今陛下可为观于缑氏,则神人可致。且仙人好楼居,不极高显,神终不降也。于是上于长安作飞廉观,高四十丈;于甘泉作益【校】今校补延寿观,亦如之。”后汉明帝,永平五年至长安,悉取飞廉并铜马,置之西门外,为平乐观。董卓悉销以为钱。
直按:《汉书 郊祀志》云:“公孙卿曰:……‘仙人好楼居。’于是上令长安则作飞廉、桂馆,甘泉别作益寿、延寿馆。”本文则引作《汉武故事》。“飞廉神禽”二句则用《汉书 武帝纪》元封二年应劭注文,“身似鹿”六句,则用晋灼注文。又“后汉明帝,永平五年至长安”一段,亦采用应、晋二家之注文。《后汉书 董卓传》章怀注亦同。《秦汉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