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汝何与焉亟归守尔土靖尔封畧慎勿构衅启兵端再犯吾磔汝矣琛归与宗鼎仇杀如故屡禁之不能止
十一年癸巳十一月上密遣校士数人潜入二境执琛宗鼎去二酋既就执城中犹寂无知者忽一朝使出揭榜谕诸夷曰 朝廷以二凶日构杀荼苦百姓故特遣使执问状首恶既擒余一无所问敢哗者族诸夷帖然琛宗鼎至京师俱斩之乃命兵部尚书印全忠曰思州思南苦田氏久矣不可令遗孽复踵为乱其易为府治改思州宣慰司为思州府思南宣慰司为思南府易置诸官僚遂缘此设贵州布政司立三司等官治贵州宣慰司本司及思州思南镇远石阡铜仁黎平六府普安永宁镇宁安顺四州金筑安抚司及普定新添平越龙里都匀毕节安庄清平平坝安南赤水永宁兴隆十五卫普市千户所皆属焉改工部侍郎蒋廷瓒为左布政使以廷瓒曾勘思州思南事谙夷情也
论曰高宗克鬼 方疑即其地可谓难矣汉以下未有能郡县之者然滇南之境非繇贵不达汉惟不能有贵故自巴蜀道邛笮达牂牁纡历险远卒不能令黔中被声教如中土唐亦不得志于南诏葢有以也吾 太祖抚有滇南贵州诸夷旋亦服属暨 成祖复郡县其地任土作贡服徭役与诸甸服同其大一统之盛远过三代何汉唐足云乎马烨镇贵州功文献无征独贵人往往能谈其事今会城暨帅府厅事犹所建立其甃甓栋宇之壮固类非后人之所能及要不失为任事之臣其政刑过严岂亦乱国用重典乎 高帝斩之诚非得巳至 成祖以一介之使深蹈夷庭执二酋而市肆不易道路不传其渊谋睿筭为鬼神所不能测后世小小举措不免张皇漏泄因以败事者视此为何如也大抵夷性嗛怨而恋主负悍而喜杀乐纵肆而惮文法驭之在威信素孚简静不扰耳又曰贵州诸夷惟安氏享爵土最久岂其先世尝有大功德于诸蛮邪不然何历千余年而不一更其姓也
○征汉庶人
汉庶人高煦 成祖第二子也多智谲颇材武自负靖难师起常从征有功 成祖战白沟时为南师所扼战苦久所佩矢三服射皆尽剑锋折不可用高煦适转鬪至 上抚之曰吾疲甚汝往督战世子久疾事成当以汝为东宫吾儿勉之高煦力战破南师暨 上登极 仁宗正位储宫高煦封汉王不能无望 上尝命东宫及高煦赵王皇太孙同谒 孝陵东宫体肥重且足疾雨中使掖之行恒失足高煦从后言曰前人失跌后人知警皇太孙应声曰更有后人知警也高煦回顾色变太孙即 宣宗也 东宫性仁厚高煦英武颇类 上上每北征令从左右 尝与丘福解缙诸亲臣微语及储宫事缙曰好圣孙大臣亦多谓东宫守成令主 上意颇释一日 上及 后御便殿东宫妃张氏亲执庖爨上御膳恭谨 上大喜曰新妇贤他日吾家事多赖也自此无易储意然高煦时媒蘖东宫事以闻尝谮解缙泄 上往欲易储语缙坐贬交址又谮之逮系死狱中 上多廵幸北京东宫监国常危不自安 上时令人伺察之 东宫每事详慎赖蹇义夏原吉黄淮杨士奇诸臣调护遂无他高煦初封国云南以远辞改封青州又辞及从 上在北京恳辞还京师所为多不法 上黜其长史等官窜交址高煦益怀望私募勇士三千人不隶籍兵部纵卫卒掠内外居民支解人投之江中擅杀兵马指挥徐野驴又僣用乘舆物东宫不敢制 上颇闻之还京师问蹇义义辞不知又问杨士奇对曰汉王两遣之国皆辞不行今知 朝廷将徙都北京自欲留守此其心路人知之惟 陛下善保全之耳又数日 上复廉得其私造兵器阴飬死士及造皮船教水战等事大怒召至面诘之递其衣冠絷西华门 东宫恳救得免 上曰此所为将来必不靖削其两护卫居之山东乐安州曰此去北京甚近如乱可朝发而夕擒也高煦至乐安益愤怨怀不轨 成祖崩 仁宗即位犹秘不发 仁宗崩宣宗时监国南京 太后驰诏召至京师即位
八月高煦遂决计反招集亡命以护卫指挥王斌等为伪都督乐安州知州朱恒等为伪兵部尚书等官移檄远近以讨辅臣夏原吉等为辞中外恟惧密遣人约英国公张辅为内应辅缚其人白 上上夜召诸辅臣入议原吉免冠谢曰臣无状激变亲藩罪当死 上曰是何言哉彼借为兵端耳方与卿等议之计将安出杨荣首劝 上亲征 上有难色顾问原吉原吉曰往事可鉴也臣昨见命将而色变退语臣等而泣在廷如此其临事可知且兵贵神速卷甲而往一鼓可平所谓先人有夺人之心也杨荣言是 上意遂决命郑襄二王同监国即告 庙率诸军启行以阳武侯薛禄为前锋昼夜兼程进不数日抵城下高煦不意 车驾猝至城中震骇群党不战自溃初兵至城下有登城詈 上者及大兵薄城城遂破执高煦械系归京师赐死盖自出师及凯旋不逾月云 上将至京师尚书陈山迎谒奏宜乘胜移师向彰德袭执赵王 上召问杨荣蹇义夏原吉三人皆请从山言荣请先遣使诘赵王与高煦连谋状而六师奄至擒之 上乃命荣传旨令杨士奇草制士奇不可曰事须有实天地鬼神其可欺乎制下何以为辞荣曰汝可沮国之大事乎令锦衣卫责汉府人状云与赵王连谋即事因也何患无辞士奇曰锦衣卫责状何以服人心因谓荣义原吉曰 太祖皇帝三子二人皆 上亲叔一人有罪者不可赦其无罪者当厚待之庶几仰慰皇祖在天之灵时惟杨溥意与士奇合二人欲入见门者不纳惟义入以士奇语白 上上不怿然亦不复言移兵矣遂还京中道时自言曰失此机会后日悔将何及至京后欲行 皇太后必见沮矣既至京 上始悟思士奇言召谓之曰使我不失恩礼于赵叔者卿之力也时言者犹喋喋或请削赵护卫居之京师 上皆不听高煦既??大法乃遣驸马都尉袁容都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