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与文明 -05-古籍收藏 - -06-史藏 -04-纪事本末

19-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宋-杨仲良-第496页

三省宣谕,其人各以为恨,怀怨愈深,意欲使臣不可独逸,遂形恶奏,上浼圣聪。仰赖陛下睿圣天纵,照见邪隐,朋党不攻自破,孤臣获全。今韩维之客程颐之死党,犹指舜民之事以攻臣,是朋党之势复作,而朝廷可欺,乃天下之深忧也,臣安可忍默不辨而去哉?。今政令得失及生民之利害,必有大于舜民之事者,而不先言之,乃汲汲言臣者,非他也,其一则贾易为程颐报怨也,其一则杜纯以此悦韩维也。韩缜误神宗之政事,韩宗师忝秘阁之除命,韩宗儒秽恶之迹,郭茂惇赃贪之罪,臣累尝弹劾,则维之憾臣亦深矣。彼杜纯者与韩氏为婚姻,则纯之言臣以为悦韩维,迹状亦明矣。至于贾易为颐之党,则士大夫无不知之。今二人者,不知何词以罪臣也?谓臣已尝出言欲救舜民,既而不救,有反覆之罪乎?是不许臣深思,而欲臣苟合也。谓臣见同官罢职,不出力以救之,为薄于风义乎?则事固有轻重,理固有取舍,不可执一而言也。臣之罪止于此,而言者源源未绝,必欲臣废逐而后已。臣深痛朋党之弊至于斯也,伏望陛下哀怜矜照,罢臣言职,免使纷纭之议烦惑天听。臣不胜幸甚,』又言:『杜纯至台以来,朝廷累送刑名公事付台定夺,纯独持深议,意务在杀,与胡宗愈等各状论奏,近日阿表之事是也(阿表事当考),此亦可见其附韩维矣。贾易既与臣异,又欲率孔文仲上殿论奏,文仲拒之。程颐素不与文仲往还,忽谒文仲,盛称贾易所言之事,因以言诱文仲,欲令言之。文仲深不平其说,此朋党可见矣。』又言:『所除台官赵挺之乃邢恕妻兄,从程颐学。因杜纯得为御史,以颐与臣之故,亦必言臣,惟陛下幸察。』易凡五状言吕陶,其略云:『傅尧俞、王岩叟近尝弹陶为不曾论列张舜民,而面欺同列,言已有文字,蒙降朝旨,令其分析。传闻吕陶不自引咎,尚敢毁诬忠良,以为强横,逼使言事。如果其然,何陶之小人,而无忌惮,一至于此!且尧俞、岩叟亮直一心,求以报国,天地鬼神,固亦鉴其诚意。措绅士大夫苟有知者,孰不称其贤而深惜其去?而陶也诡谲奸人,安然履位。按陶习尚卑凡,猥同市井,包藏深阻,险于山川。托朋附以自安,怀机穽而难保。』及是,陶与均罢言职,陶外补而均内徙。
两人俱罢言职,均内徙而陶外补,盖易攻陶特甚,或由此。出命不同,均曲折,当考。赵挺之除御史在六月二十八日。
戊辰,辽使辞[13],吕公著于便殿复论责韩维事。是日,内批付公著曰:『卿适奏改韩维词头,欲作何意?』公著即具奏,乃诏中书省:『韩维告词宜作均劳逸。』意舍人苏辙实为之。辛未,正议大夫、守门下侍郎韩维为资政殿大学士、知邓州。
新、旧录并书御史论维多除用亲属,故罢,独不称御史姓名。按:论维多除用亲属,有吕陶章疏可考,然当时罢维,乃专坐口陈范百祿过恶而不具文字。《吕公著家传》及吕大防家所藏御札并曾肇奏议载其事甚详,不知旧录何故都不取,而新录又因之?
八月庚子,新知邓州、资政殿大学士韩维知汝州。维解机政出,而其兄绛言其病瘁,请汝州以便医,故有是命。
王觌罢谏职
元祐三年五月癸亥[14],右谏议大夫王觌言:『胡宗愈自为御史中丞,论事建言,多出私意。与苏轼、孔文仲各以亲旧为比周,力排不附己者,而深结同于己者。操心颇僻,如此岂可以为执政?』内批:『王觌论列不当,落谏议大夫,与外任差遣,仍不得带职。』其日戊午也。
十二日也。觌章当求全本增入。觌有章疏,乃独无此,当考。
  翼日己未[15],吕公著言:『臣与王觌旧不相识,在前朝及陛下临政之初,并不曾荐举。但见觌自任言责以来,凡言数事,最为稳当。今来若止为论列胡宗愈,便行责降,未必协众情。其内降指挥,臣与吕大防、范纯仁等商量,亦未敢行下。伏乞陛下特与包容,更加圣虑裁酌。』后二日辛酉,公著与大防、纯仁再论于帘前,太皇太后曰:『胡宗愈有何罪?司空与司马丞相皆亲尝荐之。』公著曰:『宗愈在先朝诚有直声,然自任中执法,颇为浮议所惑,所言事多不协众望。』刘挚进说甚力,太皇太后厉声曰:『若有门下侍郎为奸邪,甘受之否?』挚顿首谢曰:『陛下审察毁誉如此,天下幸甚!然朝廷当顾大体,胡宗愈亦非所愿。』文彦博曰:『刘挚言事,愿赐采纳。』太皇太后意犹未解。是日,公著与文彦博及大防、纯仁等面论[16]。纯仁退而上疏曰:『臣昨与吕公著等,并今日与彦博等两次帘前奏陈[17],乞宽王觌之罪,盖欲假借台谏,使人人敢言。其心止于如此,更无他意。侧闻圣训以谓朋党甚多,宜早施行,恐于卿等不便。以臣愚见,朝廷本无朋党,只是善恶邪正,各以类分。陛下既用善人,则匪人皆忧难进,遂以善人相称,举者皆指以为朋党,所以臣等不避违迕,视缕开陈,罄竭愚诚,冀回天意。臣若面从顺旨,则是苟容之臣,何足以副陛下之求?何足以处群臣之右?又况彦博、公著等是累朝旧人,陛下留在左右,辅翊皇献,未常有阙,今日岂有雷同罔上,庇护当人?盖其爱君之心与臣无异,惟在陛下深加采纳。所有元降出贬王觌官文字,臣未敢签书,更乞圣心熟虑。』又奏:『臣曲谢日已曾